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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撥一湊頭,久未見麵的孩子們抱在一起笑啊叫啊跳啊,天空都放不下他們巨大的熱情。
霜華罕見的主動抱住扈輕,眼睛微微紅:“好久不見。”
扈輕緊緊擁抱,又抱著她的腦袋親:“我好想你哇。”
臉上被噠噠幾口,霜華羞澀,推開她,又端回平日的高冷:“哼,我才不信。”
然而扈輕已經去擁抱其他人,沒聽見。
“林隱,我好想你——”
“狄原,我好想你——”
“喬渝,我好想你——”
擁抱,握手,拍肩,隻沒有麼麼噠。
才鬆開,又擠進來一個,緊緊抱著她:“嬸子,我可想你啦。”還把他腦袋拱在她肩上深深嗅。
扈輕哎喲一聲我的大侄子喲,兩隻手在他身上掐了掐,又去摸他的臉:“瘦了,瘦了不少,可心疼死嬸子了。”
金信站直了,兩眼淚汪汪的:“嬸子,我真怕我回不來,幸好回來了。”
正好扈暖過來,他一扭身又抱住扈暖,嗚嗚:“小暖,我們從來沒分開這麼長時間過。”
扈暖昂昂的哄他。
扈輕也轉身,抱著冷偌麼麼好幾口:“咱家偌偌還是這麼好看。”
又抱過蕭謳和蘭玖。
“蕭謳也瘦了,都不吃飯嗎?”
“蘭玖更俊了,長高了,都長高了,真好。”
樊牢和韓厲遠醉山隻有看著的份,心裡都在想,此地風氣如此開放嗎?摟摟抱抱如此平常?
黃椒兒含笑看著,忍不住的羨慕,感覺自己格格不入,不由黯然。
正黯然著呢,手臂被扈輕扯過去:“來來來,咱小黎界走出去的大香師,黃椒兒。”
眾人望過來,友好的頷首。
黃椒兒一時手足無措,扈輕已經又拉著其他人分彆介紹。偷偷籲了口氣,又納悶自己有什麼好怯場的。
喬渝等人隻聽扈輕喊樊牢師傅,乃雙陽宗律堂堂主,雖然沒有明說修為,但從對方身上隱隱透出的氣息,確定對方是一方大能,不敢輕慢,畢恭畢敬。
樊牢始終淡淡,這股淡淡在之後變成無法忍受——實在這些孩子每一個都比一千隻鴨子還要吵!
扈輕一開始沒發現,她自己也和霜華他們呱呱呱呢,是喬渝給她一個眼色,她才看過去。
當即另取一條靈舟,請樊牢移步,她駕駛,拉開一定距離。
耳朵邊終於清淨,樊牢不加掩飾的吐口氣。
扈輕好笑:“師傅,你屏蔽他們的聲音呀。再不然,你吼兩聲,他們還敢不聽你的?”
樊牢:“好不容易重逢,我可不當掃興的人。”
扈輕笑嘻嘻:“師傅還不是慣著他們。”
樊牢心說,一群小輩,還是你的小輩,除了慣著還能乾嘛?
問她:“我感應到天道的壓製。此地一直如此嗎?”
“壓製?”扈輕一愣,活動著肩膀仔細感受:“沒有呀。哦,一開始天道對外來者壓製很厲害,修為一律壓到仙階下,後來慢慢放開了呀——哦,師傅等階太高,對小黎界很危險,所以才招來天道壓製吧。”
樊牢有些不可思議:“此界天道如此人性?一般來說,一個界開放,相當於天道默認外人進入,基本不會管他們如何作為。”
扈輕沒經曆過,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小黎界以前也是仙界中來,天道被禍禍過一回謹慎了吧。”
樊牢看她,被你說得天道跟個人似的。
“師傅,你被壓製幾層?”
樊牢感受一番:“一半吧。”
“啊——”扈輕不高興,“那還能尋找空間節點嗎?”
樊牢一口氣噎著,他剛才還想說如果硬來,天道也壓製不了他。但看她這個糟心的樣子,還是不說了。
“師傅,師傅?你怎麼不說話?”
樊牢不理她。
好吧,扈輕後知後覺,把人得罪了。笑嘻嘻:“師傅,你住我宅子還是住我山頭?宅子在坊市裡,山頭在內門。”
樊牢高冷:“區區小界,我想住哪兒就住哪兒。”
扈輕隻能陪笑:“師傅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後頭金信又放開嗓子喊:“嬸,師尊也在,住了你的山頭!”
扈輕一哆嗦,難以置信的回頭:“他還敢——也在?”
金信:“昂——師尊把我們從仙界湊齊撿回來的。”
扈輕:“...”
樊牢:“師尊——又是哪位?聽著不像朝華宗的人。”
扈輕鬱氣叢生:“扈暖他們仙界的長輩。”
樊牢:“你師傅?”
扈輕搖頭:“人家不收我。”
樊牢訝異了:“為什麼?”
扈輕:“因為我沒有劍心。”
劍心?
樊牢轉身,仔細去看後頭的人,果然在一群小輩身上看出門道來,恍然:“劍仙呀。確實,你不適合。”
又傲然道:“那我倒要切磋切磋。”
扈輕啪啪鼓掌:“師傅加油,乾翻他。”
樊牢冷眼,看來這個跟那位也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總歸不是美好的事。
朝華宗,扈輕的山頭,雲中把手指頭掐了又掐,什麼都沒掐出來,氣笑。
“果然是扈暖有問題,她挨著誰近我就掐不出誰。嗬,離著這麼近都不讓掐算,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雲中連連搖頭:“不管了,一個比一個本事。”
他目光精準的鎖向扈輕一行的方位,嘴角玩味:“八階?有意思。好玩的來了。”
等一行人飛到朝華宗附近,朝華宗的老相識們已經成群結隊來迎接,絲竹聲聲,仙樂齊鳴。眾人見過,自是一番相互介紹和熱情歡迎,大家親親熱熱的進了朝華宗。
扈輕很稀奇的看著唐玉次。很硬朗帥氣的小夥子,被她看得直臉紅。
這便是那個水心從凡間帶來拜師唐大長老的孩子,眼神乾淨,目光正直,比金信他們少了淘氣多了憨氣,不愧是唐大長老教出來的。
“宗主師兄呢?我爹是不是沒回來?”
扈輕路上也看過了,很多故人的傳訊是暗著的,希望他們隻是不在小黎界。
“啊,都沒回來呢。魂牌好好的,你放心。”
扈輕隻能放心,又好奇:“宗主師兄退位了?現在誰是宗主?”
溫傳說:“師傅還是宗主,不過他不在的時候我代宗主。”
立時扈輕一臉嫌棄:“你呀?”不待溫傳反應過來,“你娶妻了沒?”
溫傳:“...”不就是一段年輕時的青澀往事嗎,怎麼就成了一輩子的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