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姐姐主動親近自己呢!
扈晶晶很開心的邀請扈暖在茅草屋住下。
扈暖拒絕:“會打擾媽媽。”
在青光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帶走扈晶晶。
扈晶晶興奮於扈暖的認同,可等到扈暖拿出一本經文教她念的時候,傻了。
“姐,不是教我讀書認字?”
扈暖:“我看見青光教你那些,我來教你這個。這個很好玩的。”
扈晶晶:“...”
你看看我的臉,是讓它玩我嗎?
扈暖敦敦教誨:“妖也可成佛。”
扈晶晶立即一個倒栽蔥恨不得鑽到地下去。成佛?她?確定了,她家姐姐是個瘋子。
可不學不行,她打不過扈暖。尤其那把妖刀,好像特彆克製妖族。大刀一懸,她便可恥的屈服了。
幸好幸好,不獨她一個人受罪。
扈貴貴,扈波波,扈奇奇,全都出來跟她一塊學念經。早上做早課,晚上做晚課。
什麼仇什麼恨哇。
扈暖很想專心教導弟弟妹妹,好立長姐的威風。
可惜她也隻是個小輩,長輩叫她,她必須得去。隻是——
“師公,又去赴宴?武仙界的修行靠吃飯嗎?我見識不多,你們彆騙我。”
扈暖懷疑的小眼神在女仙人們的臉上辨彆來辨彆去。
大家嘻嘻哈哈:“今天這個宴必須要去,成婚的喜宴呢,咱們去沾沾喜氣。”
扈暖莫名其妙:“我是小孩子,我沾那種喜氣做什麼?師公你們先去就是了,你們年紀大,確實該成親了。”
女仙們:“...”
這張嘴,委實不像扈輕。扈輕那個人精,很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倒像韓厲,從來不說人話。
“是,你陪我們去,做壓床童女。”
扈暖震驚,指著自己鼻子尖:“我倒也沒那麼小。”
“去吧去吧。”
大家不由分說把她夾在中間,風風火火的走:“我們走好幾天,你們自己玩。”
被留下來的扈晶晶四個都感覺大喘一口氣。
你看我我看你,扈貴貴年紀最大點子最多,眼珠子一轉蠱惑他們說:“咱們出去玩,不是,是出去曆練。咱們出去曆練吧。”
扈波波捏著軟乎乎的手指頭:“可是,暖暖會生氣吧。”
然後扈貴貴轉向扈晶晶:“你說呢?”
扈晶晶心智最小還沒經曆社會的毒打正是最貪玩的時候,一聽出去玩,一下子心就飛了出去:“去去去。”
扈奇奇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開口:“得跟大人說一聲。”
扈貴貴:“我們也見不著大人呀,留個紙條就行。”
她說的大人是陽天曉那個級彆的。
幾個小的迷迷糊糊跟著她走,扈貴貴靠著對天地靈力的感應找方向,沒走出幾座山呢,就被人攔下了。
雙陽宗不缺人,尤其不缺漢子。這一行四個裡頭兩個嬌嫩嫩的小姑娘,瞎子才看不見。
而且,扈暖帶他們是過了明路的,手機群裡早有了他們的身份信息。
沒個大人領著,四個小妖走路像賊,誰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也就大家看著可樂才沒第一時間叫破。
攔住他們的人是慕斷聲,居高臨下看著四個小蘿卜頭,好脾氣笑了笑:“我記得,你是孔雀。”
扈貴貴摸下頭,傲嬌:“誰都看得出來吧。”
慕斷聲點點頭:“走,我帶你們去看孔雀。”
六族長家全是孔雀。不過人家不叫孔雀,叫長明。
慕斷聲帶著一隊小朋友來做客,長明族很歡迎,尤其歡迎扈貴貴,特彆愛撥弄她頭頂上的幾隻翎,惹得扈貴貴呲牙示威。
“小孔雀,你是綠的還是藍的,變個鳥來給大家看看。”
扈貴貴憤恨:“你們怎麼不變成鳥給我看看。”
眾人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往空中一翻,刹那間華麗羽毛如茵,扈貴貴仰著臉張著嘴,很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長明一族的妖體形似孔雀,有華麗雍容的瀑布般的尾羽,也有纖長優雅的翎羽。尤其他們的每一根羽毛上都有一隻扁圓形的金色係斑紋,或淺或深,猶如明燈,所以為長明。
扈貴貴忍不住扭扭小屁股,嘩的一蓬羽毛打開來,青綠生藍,淺紫圓斑。
一群人圍過來揪著看:“好看呀,這個紫真好看,咦,她不是一羽一圓呀,不是純血吧。”
聽到前頭的話扈貴貴得意,再聽最後一句,怒了,收起長羽:“我怎麼不是純血?我爹媽就長這樣!”
扈波波試探的小腳腳往山溪裡伸,嘶,涼喲,喜歡。她回頭看眼被堵得看不見人的小夥伴們,悄悄順著山石滑進水裡,一叢小小水花濺起,金紅色的魚兒呲溜鑽進水草裡。
扈晶晶看了眼,小翅膀擦了擦嘴角。她喜歡吃魚,但這條魚不能吃,吃了扈波波,她姐會撕了她吧。
唉,她姐一點兒都不心疼晶晶呢。
扈貴貴打開了長明族的社交圈,很快大家混熟起來,嘰嘰喳喳。
慕斷聲坐在蘭花叢中,對扈奇奇說:“這就叫鳥語花香。”
扈奇奇年紀小,隻感覺他說的不像好話,但想不出哪裡不對。問他:“師公,為什麼我要挖這些草?”
慕斷聲手指點點:“這叢花開得正好,回去栽我院子裡。”
扈奇奇傻乎乎哦一聲,茫然,我問的是這個嗎?低頭老實挖土。
慕斷聲悠閒的往花叢裡一躺,以手為枕,扈暖小丫頭收的幾個靈寵都笨笨的呢。
扈貴貴那邊,聽夠了眾人誇她的話,終於心滿意足,彆彆扭扭的表示:“你們也很好看。我第一次見這樣漂亮的羽毛呢,我好喜歡你們羽毛的邊邊。”
大家笑起來,有人和她說:“可惜我們族裡最好看的漱雪和冰焰不在,他們的羽毛才好看呢。”
“是呀是呀,漱雪跟雪一樣白,圓斑是蜜金色。冰焰像冰,斑紋很淺。他們兩個的飛羽焰火,是我們族裡最好看的。”
扈貴貴向往:“那得多好看呀。”
“等他們從妖域大比回來,你就能見到了。”
“對了,算時間,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差不多,快了。”
妖域某地,名冰焰的男子痛苦抓地:救我啊,親人們救我啊!
“起來,拿藥。”
白衣臟汙成泥水色的冰焰猛的一個翻身坐起,叫嚷:“扈——”
站立的少年麵目陰冷,凜冽一眼瞪來。
冰焰失了聲,再開口氣弱:“花少,不是說好三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