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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情願,這毒也得解。
解毒藥物很多,扈輕混在一個大碗裡攪拌均勻,讓韓厲給遙岑子灌下去。
還好遙岑子本能吞咽,灌下後,兩人站在旁邊發呆。遙岑子手指動了,眼皮顫動。
“哎呀師兄,我突然想起一件很要緊的事情我先走了。”扈輕很沒義氣的跑了。
韓厲木然的看她跑出去。跑有什麼用呢,人醒都醒了,他還不能去找你?
算了,就讓我承受這第一波吧。
家裡沒人。扈輕打了圈電話,玄曜在閉關,唐玉子帶著扈晶晶在唐二那裡煉丹,遠醉山在修行。她又給珠璣去了電話。
珠璣:“我可怕樊堂主了,我覺得他能吃人。”
扈輕黑線。
通過珠璣的嘴,扈輕知道九宗不少人去了萬仙門。這次萬仙門招的人數比往年要多一些。
從她們去,到萬仙門走,她也沒抓著她師伯。不過她見識到了各種奇葩,還打了好幾次架,有跟其他陽宗搶弟子打的,也有打那些口出不遜之人的。
“什麼玩意兒啊,臉上就差直接寫著他想進五陽宗了,嘴裡一個勁兒的抹黑,好像我們五陽宗多配不上他似的。呸,賤骨頭,那樣的人誰家都不會要。”
珠璣還說到雙陽宗:“你那些兄弟真夠硬的,連女孩子都打。”
打?
扈輕一口蜂蜜水噴出來,嗓音都變了:“他們打了女孩子?”
不能吧?
珠璣驚奇:“你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你呀。”
扈輕連連搖頭,她們開著視頻呢,珠璣哈哈笑:“你穿這個顏色不好看,濕了跟小孩尿了似的。”
扈輕臉一黑,低頭一看,本來淺綠的衣裳碰到水變成了深藍,但沒有濕。其實布料一般都是防水防火非常結實的,畢竟仙人要打架。這布料遇水變色肯定是它的獨特設計,可能是想打造朦朧雨絲中的唯美?她現在穿的衣裳都是宗門發的,看這巧思,是專門給她定做的?被珠璣這麼一說,成尿戒子了。
“你養小孩了?”突然說到小孩尿,肯定是近期接觸過。
珠璣臉色一綠:“嗯,一位師叔生了孩子,看著挺好看的,我就抱了抱。”她無比嫌棄的說,“尿我一身。”
扈輕哈哈大笑。
珠璣直翻白眼:“說你家的事呢。我拍了視頻,發給你呀。”
叮咚,視頻發過來,直接外放到一邊,兩人依舊視頻,一起觀看。
這點來說,比手機高端好多。
扈輕睜大眼睛看,是幾個女孩子一起問雙陽宗的招新福利。
她家兄弟們一開始是興奮歡迎的,可隨著那幾個女孩子一人一句討伐似的要好處,兄弟們就開始不耐煩了。
說實話,九宗的待遇都不錯,寸中界的最高仙門呢,個個財力雄厚,進門的弟子,哪怕是最底層,也不會短缺了修煉資源。
當然,宗門保證的是基本需求,弟子想要更多更好的資源,肯定要通過自身努力去換。
那幾個女孩子便過分了。她當時承諾的比男弟子豐厚十倍的待遇都滿足不了。竟然要求讓她們隨意挑選師傅,對方修為不能低於六階。還要求她們任意選洞府,還得是在內門。再要求配足服侍她們的人。最後連功法都要任由她們挑,不限量。
扈輕都懵了,現在的孩子都這樣狂了嗎?這是來踢館吧?
她說:“誰家買了故意找茬吧?”
珠璣吭哧吭哧:“你繼續看。”
兄弟們好言相勸,實在她們的要求太離譜,到哪都沒人滿足她們。這個時候還笑嘻嘻的,以為她們故意逗趣呢。反正有時間,玩笑就玩笑唄。
顯然對方是認真的呀,一板一眼的講條件,還要簽字畫押呢。
兄弟們傻眼了。
來真的啊?
臉色就變了,不嬉笑了,認真的跟她們說,不行。
對方就變臉了,這個時候,扈輕就被拉出來做反例了。
“你們雙陽宗那個女弟子明明就是這個待遇,憑什麼後頭的就不行?是不是她嫉妒我們去了把她比下去?”
扈輕都懵了:“這誰家傻叉腦子沒長好就放出來了?”
珠璣:“就說是呢。我也以為是故意搗亂呢,我專門跟蹤了下,人家就是說真的。沒養好。”
兄弟們一聽牽扯到扈輕,看幾人的眼神已經是嫌惡。畢竟扈輕是自家人,而她們,隻是陌生人,還是帶著惡意的陌生人。
很快就吵了起來。幾個女子動手,兄弟們沒憐香惜玉,一頓痛毆,把人打得爹媽都認不出來。
最後放話:“誰再誣蔑我們雙陽宗弟子的名聲,這就是下場!”
畫麵裡一群兄弟站在倒地不起的幾個女子麵前,驕傲的宣言。
扈輕痛苦抹臉,完球,這下真的招不到女弟子了。
珠璣還在說:“下手還是輕了,要我,撕爛她們的嘴。”
扈輕懂了,這是武仙界,男女很平等,誰也不讓誰呀。
“那我家到底招到女弟子沒?”
珠璣一言難儘:“把人打成那樣,你們雙陽宗可謂在女子裡名聲臭了,你說招沒招到?”
扈輕:“...”
就沒有女孩子覺得雙陽宗彆具一格?
有扈輕捧場,珠璣叭啦叭啦能連著說上三天三夜,她講述帶著強烈的情緒,非常容易就把人帶入語境,這也是一種天賦。
兩人隔著屏幕越說越帶勁,唾沫橫飛,連拍大腿。突然一道幽幽聲音從扈輕身後響起。
“扈輕——”
扈輕一個激靈啊的叫起來,迅速掛掉視頻,顫巍巍轉身,強笑。
“師、師傅——”
珠璣在五陽宗把手機看了又看:“鬨鬼了?”
遙岑子搖搖晃晃煢煢孑立,青白的麵孔黑重的眼圈,突出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看著她。
若是再吐出那麼半截舌頭,扈輕都要懷疑韓厲是不是掐死了他。
“師傅,您怎麼來了。快,快坐下。”
遙岑子沒躲避她的攙扶,被她扶著坐下來,慢慢抬頭,脖子哢嚓哢嚓的。
這動靜,聽著瘮人。
扈輕煮水泡茶:“師傅,你這是從哪裡來,怎的頭發都亂了?”
本該一絲不苟束著的頭發,現在好些亂發垂下來,配著那臉色,真真的男鬼出行。
茶推過去。
遙岑子又哢嚓哢嚓低頭,看了眼,茶色金碧。
“沒毒吧?”
扈輕:“嗬、嗬嗬,那哪能呢。”
遙岑子一手端起茶水,一手撩開臉前的碎發,一飲而儘。
放下,咚的一聲。
扈輕一哆嗦。
“唔,才把你師兄揍了一頓,累著了。來不及收拾,趕來見你。”
扈輕:“...”
輪著收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