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珠璣最後終於想到了,音功!
她拿出一隻琵琶來,扈輕的眼噌的亮起。
這玩意兒,她不熟!太好了!
珠璣叮叮咚咚彈起來,十指纖纖,美妙的樂音攻擊向扈輕。
扈輕心裡狂喜,麵上卻是凝重,她飛起攻向珠璣。
珠璣手指疾動,一連串急促的樂音成功讓扈輕動作一滯。
大喜。有用!
接下來的時間裡,珠璣專心彈奏,而扈輕拿出了畢生的演技將一個受音攻而受傷但仍咬牙堅持戰鬥的戰士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最終,拚著耳朵眼睛流血,終於把對手打下擂台,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勝利者倒在擂台上。
成海急忙去看,正聽見她對天嘟囔:“可累死我了...”
成海:“...”是裝得累吧?
珠璣抱著琵琶蹬蹬蹬跑上來,揚著小臉:“好吧,你贏了,是我一時大意。”
成海心說,幸好啊,這倆一個都不是自己的師妹。
扈輕精疲力竭,疲憊的微笑:“多謝你讓我。”
這下夠給麵了吧。
反正珠璣心情不錯,把她扶起來看她服下補靈丹,然後看成海:“成師兄,你快宣布扈輕勝了呀。”
成海,好好好。
終於結束了。
“此戰,雙陽宗扈輕勝。”
三人下來擂台,珠璣抱著淩杉的胳膊對她哼鼻子:“若不是我疏於修煉音功,你決計是勝不了我的。”
扈輕:“對對對,謝謝你用音功對付我。要用其他的,我就慘嘍。”
珠璣:“哼,我可是很厲害的。”
扈輕:“對對對,你是最厲害的小公主。”
說著抬手捏了捏她膠原蛋白滿滿的小臉蛋,手指下的觸感非常好,忍不住又摸了把。
珠璣愣在當地:“你、你你——”登徒子?好像不對,扈輕不是男子。
這傻乎乎的樣子,刺激得扈輕母性大發,她的暖寶現在不知長成什麼樣子呢。
乾脆兩手一伸,把珠璣的蘋果小臉蛋擠住,揉來揉去,揉來揉去。
“跟姐姐回家,姐姐對你好。”
這什麼喪儘天良的發言。
淩杉嗖一下把人扯到自己身後藏好,警告扈輕:“你不要去打擂?”
扈輕直勾勾看著他,忽然捂住心口身體一弓,嘴角溢出一線血來。
本來愣愣不知所措的珠璣看到,頓時什麼也不想的衝過來扶住扈輕:“你沒事吧?是不是我傷到了你?”滿心擔憂。
扈輕手掌蓋住她的手,淒美一笑:“你的音功,比我想象的還厲害。”
珠璣:“都怪我,我沒想把你傷這麼重的。”要哭出來了。
扈輕:“不,你不怪我我已感恩戴德。這世上再沒有比你更善良更美好的姑娘。”
珠璣扭捏起來:“我也沒你說的那樣好。”
成海轉過身去,使勁兒掐自己的胳膊才沒笑出聲來。
淩杉的臉黑得不能看,看上去像要殺人。
韓厲:“...”
有點兒不想認這個師妹了,怎麼辦?
隻有青光一臉的“我就知道,她就不是好人”。
被扈輕感動的珠璣此時心裡把扈輕當成了最好的朋友,朋友有難,她怎麼能不幫呢?
掏出一個紅玉瓶來:“這是我娘給我的丹,你快吃下,你還要接著比試呢。”
瓶蓋打開,其內飄出淡淡的清香,隻是聞一口就令人心曠神怡體內靈力運轉都快了起來。
扈輕一驚,下意識去看淩杉。
淩杉表情微妙,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吃吧,吃了你的小命就沒了。
扈輕咕嘟一口,她不敢啊。這丹,至少也是五品,可能更高,想也知道是珠璣的娘給她救命用的。她本就是裝的,還糊弄了珠璣,要是讓人家娘知道...
隻要換位思考一下,扈暖身邊要是混進一個心機表,她會怎樣做?
想也不想拿過珠璣手裡瓶蓋重封上,讓她趕緊收起來:“是朋友就相信我。這點兒小傷算什麼,我給你看真正的勇士是怎麼身殘誌堅的。等著,等我贏了大比,請你下館子喝酒。”
還身殘誌堅,呸,除了珠璣,在場哪個看不出你在演?
不行了,不能再讓自家師妹跟這種人混下去,會被教壞的。
淩杉拉住珠璣,給韓厲一使眼色:“我們去那邊看同門比得怎樣,先行一步。”
韓厲按住扈輕:“好。”
已經走出去珠璣還在回頭:“扈輕,你一定要贏呀。”
等兩人走了,成海長長一歎:“扈師妹,你多積德吧。”
這話說的,扈輕不服:“我從沒害人之心。”
成海:“你要是有害人之心還得了。”對韓厲拱拱手:“管好你師妹,我好忙的。”
然後匆匆就走了。
扈輕搖搖韓厲的胳膊:“成師兄好像不喜歡我。”
韓厲深深看她一眼:“你有哪裡讓他喜歡?”
扈輕靈魂一滯,你跟我不是一夥的嗎?
青光唧唧唧的笑。
扈輕冷冷一掃,眼神帶煞,看得他噤聲,才冷哼一聲,去看自己下一場的對手。
韓厲想了想,跟著去看。
再一次上擂台,那做裁判的單陽宗弟子笑嘻嘻道:“雙陽宗扈師妹是吧?我們大師兄跟我們說了,不讓你在台上惡意拖延時間,你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不為難你。”
對韓厲拱拱手,說不得之後的比試會遇到呢,呃,最好彆遇到。
扈輕憋屈,看韓厲:“成師兄確實不喜歡我。”
喜——歡?
裁判立即豎起耳朵,巴不得扈輕多說兩句。你說你跟我們大師兄什麼關係?你說,你快說,你說清楚呀。急死個人。
韓厲說:“你又不是他師妹,他為什麼喜歡你?”
扈輕:“...”
裁判:“...”雙陽宗韓厲這人吧,不愧他眾所周知沒意思的名頭啊。
扈輕黑著臉上了擂台,對方是九陽宗的,細眉細眼天生笑臉,看著挺順眼的。
可惜,扈輕心氣不順,甚至心有惡氣。想,好,不讓我拖延時間是吧,我打,我狠狠的打!
不到半個小時,對方心態崩了,倒在地上嘶鳴:“我隻是個二階初啊,你明明知道我打不過你的呀,為什麼你還要下這樣的狠手?”
上台時白生生的小臉蛋,這會兒青的紅的紫的什麼顏色都有。
沒錯,扈輕故意往他臉上招呼,其實他身上倒沒受什麼傷。
出過氣的扈輕理智回籠,心裡過意不去,拋了瓶藥粉過去:“治皮外傷,立竿見影。對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