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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要和小師妹打架。
天啊天啊,大師兄你個畜生!
兩人還沒走到場地呢,消息嗖哈傳遍雙陽宗,無數人憤怒而來:“大師兄,你欺負小師妹被逐出師門了!我們來接小師妹走!”
遠醉山:“滾。我隻是給小師妹看看真正的武修是什麼樣的。”
哦,這個啊,那確實有必要。
但!
“我們也可以的!”
遠醉山一臉嫌棄:“我怕你們控製不住力道傷了小師妹。”
哦,這倒也是。
要知道雙陽宗的大師兄可不是論資排輩,那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他們確實比不上大師兄功力深厚,哪怕心裡再酸,也不能不承認這一點。
紛紛囑咐:“你可悠著點兒,彆傷到小師妹。”
廢話。
還有人說:“要不咱們組織一場弟子大比,讓小師妹在邊上看看就得了。反正遇到事咱哪能讓小師妹上。”
扈輕頓時暴汗,不至於不至於,她配不上這待遇。
人山人海。
扈輕未戰先怯:“大師兄,這麼多人看著,我不好意思啊。”
遠醉山莫名,然後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靈修那邊打架都是偷偷摸摸的?呸,那群偽君子。”
扈輕頭大,這誤會大發了。靈修那邊比武也光明正大,但!這圍觀人數是不是過分了?
“來,小師妹,你先進攻。我讓你三招。”
扈輕笑了:“大師兄,看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想了想,一拳頭打過去,用了三分力。
遠醉山一動不動用肩頭接了這一拳,鼓勵:“小師妹力氣不小,再來。”
扈輕想了想,這次用了五分。
遠醉山依舊一動不動:“用你最大的力氣。”
扈輕猶豫了下,用了八分。
遠醉山仍是一動不動,但肉很疼,誇讚:“好力氣。”
扈輕笑了笑,暗道,我隻用的力氣,還沒靈力加持呢。
“大師兄,你來攻擊我吧。”扈輕說,“彆讓著我。”
遠醉山道一聲好,讓她先靈力護體。
扈輕沒有小瞧,給自己加了一層靈力護罩,遠醉山的大拳頭呼喝而來,卻是朝著她身側,分明隻想破她護罩。
扈輕挑了挑眉,破靈修的靈力?大師兄心慈手軟啊。
她乾脆在遠醉山的拳頭接觸到護罩的那一刻,金紅色靈力猛漲,轟鳴聲中一團火包圍了遠醉山,而火裡,無數銳利細針對準他全身各處。
圍觀人群:“哇——”
遠醉山捏著拳頭一動不動,兩隻眼睛都要鬥到一起,眼前的針不是針,是微型長矛啊。
嘖,還是姑娘家心靈手巧。
扈輕無奈的語氣說:“大師兄,你明知我是靈修還不做任何防護,你這樣粗心是很危險的。”
遠醉山:“你不是說你不直接用靈力?”
扈輕更無奈了:“靈修的話怎麼能信呢?不能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呀。”
眾人:“對啊對啊,小師妹說的對啊。”
遠醉山:“...”
一腔信任啊,全喂了這些狗!
“這樣。”遠醉山抹了把臉:“也彆拳頭對拳頭了,乾脆,你就用靈修的手段,正好,給大家夥兒開開眼。”
眾人一愣,旋即歡呼:“大師妹,打他,把大師兄狠狠踩在腳下!”
都是給扈輕助威的,讓她一定贏。
扈輕暴汗,大師兄得罪了所有人嗎?
雙陽宗的大師兄是打出來的,當然得罪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巴不得把他拉下來呢。
遠醉山衝她招招手:“來。”
扈輕:“玩真的啊?”
遠醉山:“咱雙陽宗不來虛的。”
那她就不客氣了。
“烈火金馬。”扈輕一聲呼喝,一匹踩著烈焰的金色駿馬憑空出現,後腿站立,無聲嘶鳴。扈輕身子一抬,落座上去。
眾人喝了一聲“好”。
遠醉山讚賞的看著金馬,這馬兒真好,膘肥體壯,雖然是靈力所化,看著卻神勇霸氣得很。物似其主,小師妹果然是個厲害的人兒。
扈輕坐在馬上,覺得少了點兒什麼,丹田一陣躁動,她喊道:“白吻。”
一條巨大白蟒騰空飛出,飛在上空吼了一聲,似興奮雀躍,頭顱向下一紮,在眾人驚歎聲中,撞在扈輕身上。扈輕一動不動,白色巨蟒卻是飛速散開,一片片菱形蛇鱗覆蓋在她身上,將她周全相護化作全套的甲衣。隻一個大腦袋,在扈輕頭頂上,幫著她朝後看。
蛇頭精致,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冷豔攝人,緩緩掃視四周,猩紅蛇信一吞一吐。
眾人看呆。
有人問:“小師妹,它是——”
扈輕嫣然一笑:“我的本命器。白吻。”
遠醉山仗著離著最近,飛過來圍著蛇頭打轉:“竟然是個器。看它這樣,已經成靈?”
扈輕頷首:“成就靈體,但靈智不全。”
遠醉山越看越心喜,伸手想摸白吻的頭。白吻在家裡地位最低最沒脾氣,但不代表它對外人也如此。大嘴一張撕咬過去,這一咬手非得斷,遠醉山飛快收回手。
喜滋滋:“就知道你不是個善茬兒。收你進門真是收對了。”
扈輕:“...”我謝謝您誇獎。
“大師兄,還打不打?你不打我打。”
“就是啊,小師妹都拿出本命大白蛇了,你磨磨唧唧。不行就退位讓賢哇。”
遠醉山狠狠一眼瞪回去:“那小師妹,我也不客氣了,給你看看大師兄我的本命器。”
一聽,扈輕立即來了興趣。
一聲龍嘯,遠醉山的本命器是一柄刻滿繁複花紋的長柄大刀,上盤旋一道黑色龍影。
這是——
“器靈?”
遠醉山點頭:“不錯,這是遠漆。”
遠漆長得甚是凶惡,黑頭大眼,角又長又彎又銳,一出場就盯著白吻瞧,像要瞪殺它一般。
白吻一點兒不懼,紅寶石透徹的眼睛不屑的撇回去:醜八怪。
遠漆:嘿呀呀,給你顏色瞧。
遠醉山說:“小師妹,你的本命器靈性不如遠漆,它也打不過遠漆。看它隻能護身的份上,我讓遠漆回去,我與你打。”
扈輕看眼那黑龍,她才不逞強,笑道:“行。”
說完,不顧白吻不樂意,讓它把大腦袋收回去,隻留了一身護甲,靈藏於內。這是讓它待會兒不準出來的意思。
遠醉山也收起長刀,他怎麼好意思用本命器欺負人呀,他的本命器可凶悍得很。不過是扈輕亮出本命器,他也要給她看一看,主打一個公平。
“小師妹,我要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