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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全是植物,每一株植物皆可成丹入藥。所以,瑤山主峰其實就是藥田吧?野生的藥田。
望著一望無際茁壯成長的藥材,扈輕由衷的發出一聲惋惜:“要是我的空間能種植——”
她就刮了這裡的地皮。
可惜她不是來采藥的,她是來殺人。
“你去采藥吧。”她對絹布說。
絹布:“不好意思。我做不了。你敢和我分開,我就變成廢物給你看。”
扈輕:“...”
把自己全身上下想了一遍,竟然沒有一個能幫她做采藥這種簡單活計的。哪怕她早準備個傀儡也行呀。
失誤。還是年輕沒經驗呀。
白吻:我我我。
扈輕想都不想拒絕,開什麼玩笑,采藥有一套專業而標準的操作流程,白吻會怎麼采?貼著地皮割嗎?會遭天譴的。
但孩子積極,需要獎勵。
“好。等咱們弄死流央,我就帶你一起采藥,采多多的藥。”
白吻很滿足。
扈輕環顧四方,猶豫不決:“流央進來是尋寶的,戈家尋找那麼多代總該是有線索的,她一定會有個方向。與其漫無目的的找流央,不如直接去找寶,那麼——戈家子會將神秘重寶藏在哪裡?”
瑤山主峰的地形很清晰,從上空看呈一朵花形,中間為湖,湖麵甚廣,湖中有小島散落如珠。中心湖被十二座主峰包圍,山峰秀美各有特色,被稱為十二神女峰。
從山到湖,從湖到島,從地上到水裡到山下,能藏東西的地方不要太多。且,其間還有折疊的空間秘境等。
好茫然。
那戈家子怎樣想的,把自家的寶貝藏到丹盟地盤,純粹惡心人的吧?也不知他後來怎樣。
若是知道那重寶是什麼也好呀,偏偏什麼線索都沒有。
但,被器道世家稱為重寶,必然與器有關。與器有關,而那戈家子看著隻是刁難戲耍人,那就不會故意損毀重寶。相反,他會將重寶好好安置,才好讓戈家一直不停的找下去。
她該多打聽些戈家子的事情的。
一個出生在器師家族的人,擅長的是丹道,器家的重寶——
“煉丹和煉器,相通的便是火了。他會不會將東xz在火旺之地?”
絹布:“對,你分析的對,你猜彆人會不會想到呢?”
扈輕:“那要反其道行之,藏在水旺之地?”
絹布:“對,你分析的對,你猜彆人會不會想到呢?”
扈輕:“...”
她乾脆將神識往四麵八方的更遠處發放。鬼知道那戈家逆子把東xz哪裡、按的什麼思路藏的。她要是能猜透男人的心思還能單身那麼多年?來吧,還是直接找大活人吧!
絹布:“所以你之前那麼一頓分析全沒用?”
扈輕:“...你要學會在該閉嘴的時候閉嘴。”
無數的神識觸角波蕩,某一處發現人跡,她一喜,隻要找到一個人,就能找到十個人。找到十個就能找到一千個。入主峰的人不到一萬,總有人先見到流央。
她心念一動,就要飛起,一跳,落。詫異。再跳,落。再跳,落。
我特——竟然不讓飛!
這一點,沒人說啊!
她拿出疾行符,貼在雙腿上,嗖一聲人如炮彈衝出去。
一邊跑一邊擴散神識,哪怕是身後的方向,她也沒收回來,絲絲縷縷的神識掛在樹上,落在地上,飄在空氣裡。若是神識能顯現,大約她現在就像一隻魔發怪。
疾行許久,扈輕來到一個同行之人的附近。是個年輕男子,正在聚精會神的挖一株藥材。看他樣子,應該是進入秘境後還未遇到人。略一思索,她將極細的一縷神識留在他附近,混在他行動間帶起的微弱氣流中,當做監視器。
隻要有這縷神識在,如果他遇到流央,自己就會第一時間看到。若有人談論流央,自己也能聽到。
這是一個觸發性的監控器,她可不想盯著無關人等的一切行動。所以,隻要這絲神識不主動往彆人身上撞,就不會被輕易發現。
其實她這樣做冒了很大風險。人人都知道神識可以外放可以偷窺,想偷窺的人不隻一個。在仙界,用神識去觀察彆人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人人都想知道彆人的秘密,但人人都不想彆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有偷窺的,就有防偷窺的。最簡單的,就是外放自己的神識。神識對神識最為敏感,用神識把自己包一圈,是最有效的手段。
所以,仙界人人都習慣將神識放出來,控製在一個不會觸犯彆人的安全距離內。
彆看那人沉迷於采藥,但他絕對以神識警戒,所以扈輕的神識隻能隔著一段距離追蹤。
說來這樣已經很冒犯,扈輕心裡說對不住。
這時,神識觸角又發現兩個人,她如法炮製的留下兩絲神識遠遠跟隨。
就這樣,在她跑過許多地方,尋到一百多個人後。她有一種預感:流央,在躲著所有人。
扈輕一笑,你以為你躲著人就不好找了?你躲著人更方便我找到你。隻要將有人的地方排除掉,找出沒人的地方——
絹布:“真是個大聰明。找到有人的地方,排除,然後找到沒人的地方,找流央——不還是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一找?”
扈輕:“...我想裝得聰明些。”
這時識海裡血煞珠申請:我去幫你找。
扈輕:“然後大家發現你、抓你,再殺我?”
血煞珠:你個笨蛋,你把我放出去,我引她出來。
咦,這倒是個好法子呢。
絹布:“這個聽著是真聰明。”
血煞珠得意洋洋。
扈輕猶豫:“要不然我讓靈火去吧。”
血煞珠炸了:什麼意思?不相信我?我不如靈火稀罕?
魔皇令開口:“讓血煞珠去吧。靈火丹器都能用,這裡的人不會不搶。血煞珠不一樣,丹師藥師不會垂涎,隻有器師才感興趣。”
扈輕想了想:“行。”
血煞珠一下出來識海,不待扈輕說話,嗖一下就飛上天空不見了。
“欸欸欸——憑什麼它能飛我不能?”扈輕氣惱,踢了下地,“我還沒囑咐它呢,除了流央彆招惹其他人——咱們得悄默聲的殺。”
絹布:“看地上看地上——”
什麼?
扈輕低頭,隻見被她踢過的地皮露出一個坑,坑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她蹲下身去挖,略潮濕的土層拂開幾層,一塊黃白之色泛著瑩光的表皮露出。
喲嗬,揀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