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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師大比賽程拉得很長。首先要海選,因為來的人太多,若有曲寰器師聯盟認可的器師資質,可節省這一環節。為舉界同歡,器師大比設立了很多項目。器師從初階到九階,各階皆有比試,都設立冠軍獎項。再有項目賽,指定某些主題進行比試。還有新人賽、創新賽、突破賽等等。
這些消息,被彙總報進來,扈輕有幸一同分享。
大丫鬟說:“大小姐,還有美人賽呢。由美麗女子投票,選出最得她們喜歡的首飾寶衣呢。”
“是啊是啊,聽說是由曲寰仙界美人榜上的美人當場試用呢。”
“能現場拍賣的。”
首飾寶衣,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呢?
女孩子們眼巴巴的。
秦大小姐笑:“到時,我帶你們都去看。”
她肯定會去看的,因為八升也報名了大比,好幾個比賽項目呢,其中,就有這個美人賽。
雲中讓扈輕去報名:“你不報名,咱倆連看台都排不進去。”
扈輕:“我早打聽了,好幾個比賽場地同時進行,一些不重要不刺激的,去現場看的也不會太多人。”
而且,親們,這裡有專業攝像錄影人士。有的純粹愛好,拍下來自己慢慢研究。有的,純粹賣錢,隻要有錢,想要誰的比賽過程都能買到。
仙人啊,喝風飲露不染塵埃隻是片麵,想賺錢了人家不比現代人主意少。
她反勸雲中:“你去唄。反正沒人認識你。”
雲中哼笑:“專業非專業一出手人家就能辨彆。我去,直接被當搗亂的趕出來。”
這倒也是。雖然人手都能煉器,專業和非專業確實一眼就能認出來,像扈輕,不用看用鼻子聞她都能聞出器師的味道來。
同道中人的火鐵味兒。
“我下一次參加也行。這次,先熟悉流程。”
她對自己的煉器術,有些沒自信。
雲中提醒:“有獎品。”
扈輕當然知道,但她哪有那個實力拿第一。
“新人賽。”
扈輕搖頭:“我的煉器術吧,說好是挺好,詐屍一樣的好。我要去跟新人比,不是欺負人嘛。”
雲中不說話,等著她被打臉那一天。
很快到了海選第一天。烈火城內隔離出十個賽場,每個賽場有萬人,等人員入席,宣布規則,分發材料,午時一刻,隨著聲達鼓敲響,比賽正式開始。
這是取得正式比賽資格的海選。隻要參賽人員煉器成功,品質過關,都能參加之後的比賽。當然,煉製出的器是幾品,就隻能參加幾品。不可能讓你越階去攪和高階器師的比試,也不可能讓你往低裡去獨占雞頭。
公開公正。
所以,在這次賽程,隱藏實力沒什麼多大意義。因為品階賽中,如果長老團認出你真實實力比品階賽規定的高的話,判為作弊。除非是那種晉升隻差臨門一腳,比賽當場突破,才不算違規。
若被判作弊,當場驅逐。且會被列入曲寰器盟的黑名單。後果是器盟的人不屑為伍,還有生意拒往來。彆想在曲寰買到任何一塊礦石。
而參賽人員若願意的話,他們通過海選的同時,也可以通過曲寰器盟的認證考核,取得曲寰器盟器師的身份。
很多人入城時沒有參加器盟考,在烈火城盤桓的時日裡,改了心意的,便可兩層考核合二為一的進行。
扈輕不想加入器盟。煉器大全很全麵很詳細,做她的師傅綽綽有餘。至於經驗閱曆感悟之類,她可以和彆人交流嘛。
總之一句話,堅決不要有人管著自己。
八升也在海選人員裡,扈輕陪著秦大小姐在觀眾席的前排。
觀眾席是開放的。想來看都可以,隻要不喧嘩不搗亂。
扈輕左右看看:“不是,你隻讓我陪著你乾嘛?丫鬟呢?護衛呢?出事我能護著你啊?”
秦大小姐眼睛盯著八升那裡不挪動,說道:“能出什麼事。隻要有鬨事的,器盟的人第一時間把人拿下押下去。你陪我剛好,我懶得聽她們嘰嘰歪歪。”
扈輕看眼她扭在一起的手指:“你緊張啊?”
秦大小姐:“這麼多人呢。”
扈輕白了一眼,這麼多人又不是看你,你又沒在比賽席上。
她望了眼八升那裡,第一場比賽時限是十天。大件不好煉,隻能取巧。
時間短,沒辦法,海選賽不止這一場。等第一批人比完,還有第二批第三批。這才隻是海選,後頭的正式比賽需要時間更長。前後七七八八加起來,這大比得用一年時間,甚至更多。
“李公子呢?他沒來?”
“啊?啊。他那新的紅顏知己不在這一場。”
扈輕:“...”
她無語極了,最後忍不住說:“你們倆,真是...”
真是什麼?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了。
秦大小姐賞臉的收回看八升的視線,看她:“很奇怪嗎?我和他的婚約從小就訂下了。我和他都很清楚,婚約改變不了。”
“那八升——”扈輕終究忍不住八卦。
秦大小姐笑了笑,一提起八升她的笑都比平時多露兩個牙:“他不會留下來陪我。”
這話說的,淡淡的讓人心疼。
“那你——”
秦大小姐歪了歪頭:“我不會去追隨他的腳步。”
“那你們,你們仨——”
秦大小姐搖頭,額前垂下的玉粒閃過溫柔的光:“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你從來沒喜歡過李公子嗎?因為他太花心?”扈輕頭一次見這樣的未婚夫妻、戀人關係。
秦大小姐笑了笑:“不知道。反正我很了解他,他也很了解我。喜歡——”她遲疑著,“跟我對八升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扈輕歎氣:“謝謝你對我說這些。”不把我當外人。
“是我謝謝你。”秦大小姐嫣然一笑,“我沒人可以說這些。對丫鬟說了她們肯定告訴我母親。跟姐妹說吧,她們又不安好心。”
扈輕噗嗤笑了:“你也知道你的姐妹不安好心。”
秦大小姐啊的一聲,平靜道:“習慣了。我從小她們就給我使絆子,推我想讓我毀容,下毒想讓我毀容,比試想讓我毀容。”
秦大小姐摸著臉,很匪夷所思:“我就不明白了,她們怎麼就跟我的臉過不去。我再毀容醜無鹽,我也是秦家大小姐,葛家的外孫女,和李家的婚約也不會毀。她們真的,太笨了。”
嗬,這大約是秦大小姐能說出的最惡毒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