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天空不大,卻正好能讓所有人,看清楚中間那好似利劍一般劃破天空,衝向地獄使者的身影。
那光芒是如此的璀璨奪目,好像天地間的一切都是配角。
而那些之前在城市中充當救世主的新聖徒們,此時卻也是甘當配角,將天地交給這個他們都信奉的聖主。
天空很大,彆說站下幾個人了,就算是站下幾千幾萬,也絕不顯得擁擠,但他們就是好像在讓路一般,在陸策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微微退開。
從高空中看過去,這個城市的中央好像出現了一條貫穿著的虛空地毯,而這些一個個氣息強盛的新聖徒,都是他的衛兵。
或者說,“祂”的衛兵!
每一個人在傲慢經過的時候,都會釋放出自己全身的能量,讓一道道各色的光柱衝天而起,像是在向走過的人敬禮。
沒有絲毫的意義,就隻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儀式。
但儀式,是信仰的表現。
新聖徒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這個世界,讓這些早已遺忘曆史,被操控好似棋子一樣的人們,看著這位聖主。
如果說跟隨著聖主能有一線希望,那麼他們希望,這份希望可以傳給更多的人。
傳給這個世界。
他們甚至是在用自己的能量,將高呼聖主的聲音,傳遞給全城!
至少,讓這麼多年來都活在蒙昧,未知中的人,看到一點光吧。
另外,曾經毀滅世界的存在,強大到難以理解,無法觸摸。
那麼此時能帶來希望,有能力讓那一線生機出現的“聖主”,必然應該擁有更加崇高的權柄,身處更高的王座。
他們將傲慢作為聖主捧得如此之高,既是他們的期盼,也一樣是他們的私心。
畢竟,他們其實也不知道聖主是什麼樣子的。
但傲慢卻是和這樣的私心完全一拍即合,不必多言,他非常理所應當的承載了這一切。
我就是這種級彆的信仰,在傲慢的眼中,自己不論是身處多麼高的地位,都是理所應當,都不算高!
就這樣,這場在艮城的亮相,弄得完全像是走秀一樣。
下方的民眾,不管是在避難般四處奔跑,還是躲藏在高樓中,此時都是抬起頭來,看著上空的傲慢,上空的聖主。
眼中除了好奇之外,還有著對最後救命稻草的狂熱。
不少人開始了禱告,甚至從外表看上去有點像是祭拜,對著空中的那個身影。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一個個的好像並沒有統一的信仰,有的雙手合十,有的跪拜,有的做出各種奇怪的姿勢。
在同一個狹小城市聚集地中,擁有如此多不同的信仰幾乎是不可能的,天知道,這個世界曾經到底經過了什麼樣的改造。
此時,這些被修改記憶,失去了很多身為人的自主性,和正常擁有自由意誌的人類稍有區彆的民眾,很快就接受了那個“救世主”的身份。
傲慢在這個城市中,隻是一個露麵,就已經有了人造的信仰!
並且即使是以傲慢的為人,也是難以嘲諷他們是不把握自己命運的可憐蟲。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他們早就已經是無法把握命運的可憐蟲了,最後幾個還想要把握一下命運的人,這不是剛剛被薑願喚醒麼。
此時,完美人生才是真的驚的嘴都合不上了,看著空中那誇張的畫麵,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是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你這是,又從哪裡忽悠了這麼一批人,給自己安了一個什麼身份啊!”
心中的荒謬感不斷地放大,即使已經很熟悉“罪”了,但還是每一次進入遊戲,都能重新再被震撼一下。
而且現在他也是看出來了,這些【聖徒】,怕是也有問題的吧?
天空中的六個,再加上那邊,和一個地獄使者對戰的,冒著藍光的家夥。
這就七個了!
總共聖徒陣營的玩家才十個,這還有個自己呢,怎麼可能是真的聖徒!?
這些人自己還都不認識!
同樣的,因為此時的艮城中,由於對戰最為激烈,大部分的玩家們,此時也都彙聚在這裡。
隻是他們都還像是完美人生想的那樣,想要視情況而動,所以此時都隱藏在人群的之中沒動。
這其中,惡魔陣營的人,和聖徒陣營的人都有。
而這兩個陣營的人,卻都是同樣的覺得遊戲有問題。
惡魔陣營的人覺得,怎麼我們的對手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了這麼多?!
而聖徒陣營則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能躺贏,但是自己完全被排除在了遊戲之外。
言靈者白此時也是通過傳送點來到了這個城市,此時鼻青臉腫的他,也是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剛才那個神經病要和自己動手。
他真的是吐了,這好端端的,為啥這個家夥又成了聖主了!?
這誰能知道啊。
這遊戲可真是不公平
完美人生則是沒有時間想太多,正好這邊自己想要和“罪”交流一下,當即便是化為流光,向著空中“罪”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是來幫忙的。
然而在空中,卻是被人攔住了。
“彆攔我啊,我是聖徒!”
“聖徒中有很多心懷不軌,想變更身份的人!”新聖徒十分的虔誠,“你是否誓死效忠聖主?”
完美人生:
我t來幫他遊戲還得把我自己搭上?
不理會那邊的完美人生正在扯什麼皮,此時的傲慢已經帶著無敵的氣勢,來到了那個地獄使者的麵前。
由於大量死亡力量的加持,這個家夥比起最開始那個,倒是要強上不少!
然而,在薑願的牽製之中,祂的雙眼,卻滿是驚恐的神色。
天空中,在祂巨大雙眼的倒影中,一柄長達百米的巨大金色斧影憑空出現,迎頭砍下!
與其說是砍,不如說是砸!
祂的身體被龐大的能量向著地麵壓過去,震蕩的衝擊力將周圍的建築物瞬間掃平,像是一個巨人對著城市踩了一腳。
這動靜,彆說是艮城,八個城市怕是都能聽見了。
而與此同時,傲慢卻是舉重若輕,手中拿著極道戰斧從黑騎士上麵跳起,躍入空中。
對著天空喊話道:
“你還不出來嗎?”
“死亡就隻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