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手忙腳亂的接過傲慢扔過來的半塊信標,像是守護什麼聖物一樣的抱在懷中。
耳邊聽著傲慢的聲音,低著頭,眼中有著幾分感激的光。
他不太明白,眼前那個女人口中的【因果】是什麼,更不明白,什麼叫做把一個世界的【因果】背在身上。
但是,聖主答應了!
陸策也確實答應了,本來他就沒什麼概念,但是死亡神使這句“敢不敢”一出來,那等於是踩在了傲慢的死穴上。
“僅僅隻是一個世界的因果,有什麼不敢的。”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嗬。”死亡神使都笑了,那種笑容中,都帶著幾分奸計得逞的味道。
連祂都沒想到,這個激將法居然能如此的成功。
這人
“是你不明白,是你不知道自己在麵對什麼!”
“【因果】,雖然是公認的並不強大,但是”
“也是同樣公認的,不要招惹【因果】!”
傲慢抬手舉起了自己的斧子,指向天空中的死亡神使。
“那你,就讓祂來!”
聽著“罪”說的話,死亡神使忍不住的就是嘴角一抽。
心說你也就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要是【因果】這種正神真要是來了,還能輪到你在這裡囂張?
但現在,祂還就真的沒有辦法說什麼,因為祂已經看出來了,自己不管說什麼,估計都動搖不了眼前人的內心。
唯有實力絕對碾壓才行,但事實就是,不論是【因果】還是【死亡】,這個時候都不可能真的過來。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說多了也就是給自己找氣受。
情況就是如此了,當你是一個精神病的時候,你的敵人也得被迫遷就你。
“聖主這?”
薑願看著手中的半塊信標,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
畢竟,他也是不太明白自己目前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這是你曾經的世界,你應該很熟悉吧。”
“一共就八座城市,我不太知道你怎麼稱呼,無所謂了。”
薑願的嘴角微微顫了顫,但卻沒有出聲。
實際上,這個世界並不是就隻有八座城市,一個世界,怎麼可能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每一座城市中,都會有一個惡魔信標存在,找到它,利用你手中的東西嘗試摧毀。”
“惡魔信標一旦被摧毀,相關的城市,便不能再投放惡魔了。”
“去把所有的相關信標,都摧毀了吧。”
聽著聖主給自己分配的任務,薑願猛地抬頭,眼神中滿是震驚。
那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我想給你當狗”的既視感。
畢竟,明明已經完全將此身托付給了聖主,讓聖主給自己下達命令,但聖主的命令,居然是讓自己來拯救自己的世界?
雖然,這已經是一個殘破的,相當於是被圈養的世界,沒有絲毫的自主性。
一時間,薑願眼看著臉色漲紅,雙眼朦朧,眼看著就要流下眼淚來!
“聖主,我願”
“你廢話說完了嗎?”傲慢那張金色的麵具上,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在眾人看來,他簡直是運氣好到爆炸,這種遊戲居然能莫名其妙的遇到一群高手對他掏心掏肺的忠誠。
但在傲慢自己看來,這些人都是麻煩,屬於是沒什麼能力的下屬。
嗯,遊戲總是這樣,會給自己的身邊安排一些沒什麼用的人拖後腿,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通關怕是過於簡單了些
薑願聽著聖主好像是生氣了,當下也是表情肅然,不去說那些沒什麼用的表忠心的話,直接對著周圍的堅守者下達命令。
哦不,此時已經不能繼續叫他們堅守者了,現在的他們,屬於【新聖徒】。
“遵循聖主的命令,找到惡魔信標,然後摧毀!”
“這是最高指令,優先級,高於我們的生命!”
“這些年來,我的記憶已經同步傳輸,八座城市的情況各位已經知曉。”
“各位,即刻出發!”
薑願大聲的說道,語速極快,既然聖主說了不要消磨時間,那就快一點。
“是!”
十三個新聖徒十分統一的應了一聲,隨後拿上那半塊信標,一個個化作流光,向著四麵八方而去!
死亡神使有心阻攔,但卻攔不住那麼多,看了眼旁邊的太陽,知道自己大概也是指揮不動。
當下也是冷笑了一聲,不再多說,伸手在旁邊,打開了一扇黑色的門。
另一邊,謝安彤看著離開的新聖徒,以及剩下的薑願,手指輕輕摩挲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十六個人參加遊戲,人數有點多,本來她就對於人員有所懷疑——會不會裡麵有神使那邊的臥底?
現在可好,不需要思考那麼多了,陸策這邊自己直接發展出來這麼一堆忠心的手下。
隻是,【因果】
她不太確定,在一場遊戲中同時招惹兩個神,會不會出點什麼問題。
當然會出問題!
在腦子裡出現這個疑問的瞬間,謝安彤的心中立馬就是自我肯定。
陸策參與的遊戲,哪一個沒有過問題?
這話說的
與此同時,虛空站在那黑色的大門前,死亡神使笑道:
“如此輕易的背負一個世界的因果嗬嗬。”
“你會慢慢明白後果的,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正說著,突然,旁邊的太陽好像是感覺不太對勁,開口說道:
“不是,你旁邊那個門什麼意思?你不會是不想再繼續打了吧。”
“唉,不是?!這場遊戲不是說好了,你和那邊那個金麵具隻能活一個嗎?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就不打了?”
“這就逃跑了啊?”
連“罪”還沒說話呢,太陽直接就已經給死亡神使埋汰完了。
讓一隻腳已經邁入虛空之門的死亡神使,臉色很是難看,正想開口,便是又對上了傲慢那不屑的眼神。
“我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