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房間中出現了新的玩家的那一瞬間,祂的表情出現了本次遊戲中最大的變化。
祂盯著所有人,每一個人的異動,祂都是儘收眼底。
為什麼會多出來一個?!自己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有其他房間的玩家傳送進來。
嘖剛才還說變數少了呢!
“誰?!”
【審判】猛地回頭,看向了一個方向,對方要是都發出聲音了,祂再不知道對方在哪,那就沒必要再混了。
眼神所看的方向上,空間一陣的扭曲,一個修長的人影憑空而立。
——謝安彤。
完美人生手中方天畫戟剛剛出現,和梅花a的金刀磕了一下,收手的同時,震驚的看向了謝安彤的方向。
什麼?
哪裡又出來了個人?
謝安彤此時沒有隱沒身形,整個人用肉眼都看得很清楚,但在他陰陽手的感應下,竟然有些察覺不到對方!
嘖
而且,這個氣息,和他的印象中,也是大不相同!
這個遊戲,最後聚集過來的,都是什麼怪物
被改造後的梅花a剛才在兩個人之間的夾擊之下,都是沒有顯露出絲毫的頹勢,此時緩緩收刀,沉默的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家夥。
其他的玩家也是一同將頭扭轉了過來,意外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似乎在疑惑,她為什麼突然出現。
在眾人的目光下,謝安彤好整以暇的掏出一個玉佩,隨手按了按。
然後,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捏出一根燃燒的香,放到自己的唇邊。
呼。
輕輕吹滅。
都已經決定現身了,之前的各種隱匿手段,也就沒有必要了。
“什麼誰誰的,身為一個神,這種大驚小怪的聲音,顯得實在是很low。”
“雖然你應該確實很low就是了。”
【審判】:
聽著她說的話,完美人生還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麼簡短的兩句話,基本上,謝安彤已經算是表明身份了——她不是來向著【審判】靠攏的。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上一次的遊戲中,她好像還有點同樣類似於“飛升者”的感覺吧。
具體情況眾說紛紜,但都是猜測,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都已經這麼罵了,怎麼著應該也是自己人
手中緊了緊自己的方天畫戟,剛才那一下對拚讓他知道,那麼梅花a的飛升,實力提升很大!
正想著的時候,謝安彤突然目光一轉,看向了另一邊,那個渾身散發著狂暴氣息的“罪”。
白了一眼,開口說道:
“還沒死呢?”
“難為你沒把自己吃死,沒能讓我們看上那一場好戲。”
完美人生:
“罪”還沒說話,完美人生先是有點無語。
不對,這個女人好像和“罪”的仇口也是不小,貌似真是不好說是哪邊的。
牆壁的陰影中,一個美婦的身軀好似流動的粘液,浮現出來。
千代鳴笑著說道:
“嗬嗬,小美女,這個狀態可是比那個帶著頭盔的書呆子好看多了,為什麼平時不用呢?”
“聽說上一次的遊戲的時候,人們不是都說你是世界上第一個飛升者嗎?還說什麼最後關頭放棄了。”
“可是你和那邊那個手裡麵拿著金刀的家夥,看上去好像不太一樣嘛。”
謝安彤扭頭,帶著幾分玩味的看了千代鳴,冷笑著說道:
“彆再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試探了,聽著真是令人感到無趣。”
“剛才聽到這個大胡子說自己是神的時候,嚇得你人都開始發抖了。”
“一聽到飛升,第一時間就已經開始想給祂當狗了,但還瞻前顧後,真是丟人的家夥。”
千代鳴頓時臉色一僵,原本臉上的表情,在這個時候,都是有點維持不住了。
實在是太不給麵子了,這上來就是指著鼻子罵,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刻薄的謝安彤此時並沒有在乎對方的臉色,抬眼看了一眼梅花a,看著那個披著暗金色的鎧甲,好似古代武士的家夥。
“至於飛升嗬嗬。”
“是隨隨便便什麼東西,都可以算是飛升的麼?”
“恐怕隻是一種驅鬼的手法而已,嗬嗬”
驅鬼這樣的想法,還是拔舌地獄給的謝安彤靈感,那個被陸策吃下去的小鬼,可能就是被【審判】以某種方法驅使的家夥。
梅花a:
他的四隻手各自拿著一柄刀,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也不說話。
整個人冷酷的站在那裡,好似戰爭的機器一樣。
不過,聽著謝安彤點破,【審判】卻是心中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猜到的。
咚!
長棍重重的點在了地上,激蕩起一圈圈的衝擊波。
【審判】開口道:
“是不是,聊的太久了?”
“你,也一樣是有罪者!我將會是”
“哎呀這種形式就不要走了。”謝安彤隨意的擺了擺手,像是在趕蒼蠅。
“哈哈!是啊,官方的形式用語就不用多說了嘛!”許隆突然開口道,哈哈大笑著。
“相比之下,我們言歸正傳,姑娘,你一開始進來的時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許隆此時的智商突然堪比愛因斯坦,在這個時候主動當了一回捧哏,將話題拉回到了謝安彤一開始石破天驚的話語上。
“嗬嗬,對啊,你好像沒有回答我的那個問題呢,你一直,在害怕什麼呢?”
謝安彤看向了【審判】。
不等對方狡辯,她便是繼續道:
“沒辦法,實在是很難讓我不懷疑,你做了太多沒有必要的事情。”
“過於的謹慎,而忽視我,又代表你不是一個事無巨細,對什麼事都強迫症一般防備的家夥。”
“那就隻能證明,你一定有什麼恐懼的事情,有關那個恐懼的麵前,你才不敢掉以輕心。”
【審判】的表情不變,但身上的能量,已經開始逐漸升起。
謝安彤一笑,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和那上麵的燈。
“當所有綠燈亮起的時候,是不是,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