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低估了這個一臉大胡子的家夥!
雖然說低估一個地獄遊戲的裁判,一個都已經是明著說是神使級彆的存在,實在是有些抽象。
但事實如此,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這個遊戲之前的環節中,認為這是一個“神”的本尊。
“神”的本體代表什麼?
代表這把必死局!
完美人生曾經近距離地接觸過【絕望】,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一種無力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即使是刻在基因中的勇氣,也有可能被絕望摧毀。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罪”一直以來獨特的通關方式,此時終於是踢到了這種東西了嗎?
龍組的地下室中,大長老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口中一直喃喃著:
“怎麼可能呢”
“才這個時間,不應該啊”
“應該還遠遠沒到時候,不對啊但祂也沒有必要胡說”
黑色的鬥篷下,他的身軀開始不斷的顫抖著,好似篩糠一般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不斷的滾落而下,空無一人的地下室中,無人知道他在承受著什麼。
臉上的表情不斷的扭曲著,要是謝安彤能看到定然可以驚訝的發現,這大長老此時的表情,像極了自己當時和陸策,歡愉搶身體控製權時的樣子。
“不對啊”
“不對啊!!”
油鍋地獄中,此時隻剩下刺啦刺啦的熱油聲不斷的響起,好似炙烤著人的靈魂。
梅花a從未覺得自己的存在如此的煎熬,看樣子,這位“神”應該是專門來收拾對麵這個“罪”的。
但是他還是有點坐立難安,想要離開這裡,又做不到。
原本他還舉著自己的四把金刀,這個時候,已經全都放了下來,完全失去了繼續戰鬥的打算。
實際上,他印象中好像從來沒聽過【審判】這個神的名字,但是那都不重要,他沒聽說過的多了。
突然,房間中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大笑聲。
那笑聲來自於暴食,附帶著他此時所具有的狂暴力量,在房間中肆虐著,將那滾燙的熱油,都激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紋。
終於見到了這個家夥,暴食也是不用再忍了,狂暴的能量毫無保留的爆發著,他的身體不再去封印那些東西。
哪怕是笑聲,都聽的人耳膜一陣的生疼。
【審判】:?
祂不是很明白,這個家夥是在笑什麼。
“好!好!好!我就知道!讓我猜對了!”
“竟然有如此大禮。”
“你在說什麼?”審判有些奇怪的回道。
此時的暴食開始變得有點發癲,開裂的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開始盤,一邊還說著:
“沒想到我這張臉第一次出來,就能嘗嘗神的味道。”
“雖然應該是最弱的那種,但也很是不錯,很是不錯”
你怎麼就知道上來就是最弱的了?
而且,弱不弱,這可是正神啊,你還想吃?
十幾個房間中,眾玩家都是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油鍋地獄中的屏幕,看著那個好像是已經徹底瘋了的人。
突然,一直在發顛的暴食猛地起身,整個人的身體彎成了一張大弓,雙拳高舉!
隨後,以發泄力量的形式,重重的砸向了地麵!
轟隆!
雙拳彌漫著微弱的紫色光芒,整個油鍋地獄,構成地麵的“鍋”瞬間四分五裂!那裂縫還爬上了周邊的牆壁。
他這一下,好像恨不得是衝著將整個油鍋地獄打塌了的氣勢去的。
衝擊波裹挾著房間中所有的熱油,海浪一般的向著牆壁翻湧了過去,從牆壁中的原本的小孔中,壓了回去!
房間中響起氣壓高度壓縮時的刺耳聲音,整個油鍋地獄,竟然被直接清空了。
地麵上殘留的液體也被狂暴能量直接蒸發,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房間的一切都被摧毀,隻剩下滿地的裂縫,像是剛才經曆了一場地震。
梅花a靜靜的站在牆壁的邊緣,嘴巴不由得張開,下巴好像都要被驚掉了。
他有這種實力的嗎?
之前任何一次動手的時候,好像沒感覺啊!
【審判】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隻是微微眯了眯眼。
“哈!”
重重的長出了一口氣,陸策這一拳純粹是為了發泄,他壓抑了這麼長時間,此時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爆發了。
爆發的感覺確實很爽,就連腦子,都稍微清醒了幾分。
“如果你做好準備的話”
話還沒說完,陸策自己整個人的身體便是已經不受控製的衝了出去,雙腳的反衝讓飽受摧殘的地麵經曆了新一輪的蹂躪。
他完全就是將自己當成了炮彈,撞向了【審判】。
咚!
沉重的悶響聲,帶著他那後半句還沒說完的話。
“那我們就開始了。”
兩人撞擊的位置,一圈氣浪向著遠處掀了出去,那堅硬的鎢金鎧甲上,也是出現了幾個裂縫。
暴食本人也是被這一下反衝的力量撞了出去,在後麵的牆壁上一個反彈,掉在了地上。
雙手一撐地麵,沒有絲毫緩衝的便是再次衝鋒,向著之前撞出裂縫的鎢金鎧甲位置,再一次的衝了上去。
而這一次,他是撐著自己的腦袋,張著嘴撞上去的。
此時的審判正在手中凝聚著一根鎢金的棍子,其他房間的鎢金源源不斷地湧進來,補充著祂的鎧甲。
但現在,還沒來得及補上。
暴食直接一腦袋撞了上來,那張大嘴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硬度,從鎢金的裂縫中,直接插了進去!
霎那間,淡藍色的氣流順著他的牙齒進入暴食的身體,他開始了新一輪瘋狂的吞食。
【審判】也是心煩,用力的一巴掌拍過去,將這個煩人的家夥從自己的身上打了下來。
看著暴食身上的裂縫,以及裡麵所散發出的屬於自己的藍光,他也是怒極反笑。
“吃不該吃的東西,你距離撐死就隻差那一線了。”
“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隻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
被拍飛的暴食在地上晃了晃,再次起身。
“好耳熟的話,你好像是第三個說我會撐死的家夥。”
“前兩個我沒有品嘗到,但你確實很不錯。”
“朝吃飽夕就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