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妖鄂木可憐巴巴,又慫包的樣子,看得宋玄清有些哭笑不得。
就鱷妖這個性子,也難怪宋家村就在山脈邊緣的山腳下,這麼多年也隻是遇上些小災小難,還沒被滅村。
這要以前一直是兀竹在此地,要不了兩年恐怕山下的宋家村也就不複存在了。
宋玄清失笑著道:“替本座看地盤、通風報信什麼的就算了,你隻要好生待在綠鏡潭,不要隨意進本座的領地,本座自不會拿你開刀。”
他殺心並不重,也不是那種認為妖都該死的極端之人。
鱷妖態度擺的端正,看著也無害人之心。
宋玄清也願意與其和睦相處。
聽及宋玄清的話,鱷妖大喜過望。
“大人您放心,小妖絕對不貿進您的領地!”
“那兀竹與我有仇,大人您斬殺了它,那您於我也算是有恩,小妖也想報答您,往後大人您有任何事,隻要小妖幫得上忙,都可以來找小妖。”
“這附近就小妖一隻聚靈境的妖,小妖會幫您看好其他妖的,儘量不讓他們進您的地盤打擾您。”
宋玄清略有些敷衍的點點頭。
反正他隻要這鱷妖彆來得罪他就行。
鄂木一直緊張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看著旁邊堆成小山的蛇妖屍體,咽了咽口水。
它為了在宋玄清麵前示好,這些小蛇妖殺了後都一直沒敢吃。
“大人,這些小蛇妖的屍體您看怎麼處理?”
如果宋玄清不要,它是不是可以全部吃掉?
宋玄清皺眉掃了眼那堆蛇妖屍體,麵露嫌棄。
“你看著處理吧,彆放在這山上就不管了,到時候嚇到人不說,山上都要臭了。”
說著,宋玄清想到了黑貓,轉頭問它。
“玄墨,這些蛇妖你要不要吃?”
黑貓看了眼一堆的蛇妖屍體,不是很感興趣。
它還是對香火大丹更感興趣。
不過,送到嘴邊的不吃白不吃。
即便這些都是鄂木從肚子裡吐出來的,它也不嫌棄。
黑貓用爪子勾出來一條煉骨境的蛇妖,乖巧地道。
“大人既給賞賜,那小妖便拿走一隻吧。”
再多的它一時半會兒也消化不了。
宋玄清點點頭,看向鄂木:“那剩下的你自己處理了吧。”
鄂木樂得眉開眼笑,張開了大嘴將那些堆成山的蛇妖屍體一條條吞下去。
跟吸麵條似的。
宋玄清沒有看吃播的習慣,徑直走了。
鄂木吸溜著吞下一條條蛇妖,看了眼旁邊與煉骨境蛇妖屍體鬥爭了半天,隻吃下十分之一的黑貓。
“小貓妖,我以前好像見過你吧?”
鄂木在綠鏡潭呆了很多年了,哪些小妖經常在附近活動,它都大概有些印象。
隻是它平日裡不關注這些,隻埋頭修煉睡覺,綠鏡潭都很少出,宅得很。
而看著黑貓的模樣,鄂木總覺得自己好像見過它。
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
它確實見過黑貓,還不止一次,最近一次好像就是上個月。
而上個月,黑貓才鍛體境初期的修為。
再一看黑貓現在的修為,鍛體境圓滿。
鄂木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黑貓疑惑:“有嗎?什麼時候見過?”
鄂木歪了歪頭,遲疑道:“可能是我記錯了,不是你,那隻貓妖我上個月才見過,雖然和你長得很像,但那隻貓妖才鍛體境初期的修為,瞧著根骨一般。”
‘根骨一般’的黑貓:“……”
咽下口中的蛇妖肉,黑貓心情複雜地道:“鄂木大王,你沒記錯,那就是我。”
鄂木驚了一下,險些被嘴裡的‘麵條’嗆到。
“就是你?怎麼可能?你一個月從鍛體境初期修煉到圓滿了?我當初修煉都沒這麼快!”
能修煉到聚靈境,鄂木的根骨天賦自然不差,當初修煉都沒這麼快的。
而它印象中的黑貓,根骨確實很一般啊,甚至可以說差勁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奇遇?”鄂木好奇道。
黑貓撓了撓頭,“剛才那位大人,算不算?”
鄂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黑貓口中的奇遇指的就是宋玄清。
跟了一個修為強大之人,對方要是大方點,確實於自己的修煉有益。
可是……黑貓這修煉速度提升的也太快了吧?
而且沒看錯的話,黑貓現在的根骨顯然也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那位大人這麼厲害?還有助妖提升根骨的寶物?
那可是稀罕物啊。
修為易提升,根骨卻幾乎生來就固定。
而且都舍得給一個根骨低下的鍛體境小妖用,那是不是說明對方不缺此種寶物?
鄂木有些蠢蠢欲動,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小貓妖,你是如何得那位大人賞識的,那位大人有要求你付出什麼嗎?”
“那位大人又是何身份?”
黑貓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鄂木。
隨後撿了些能說的說。
*
宋玄清回到了神廟,看著來往上香的百姓。
其中有不少都是生麵孔。
嶽連河前幾日拖著那巨大蛇妖進城,全縣百姓幾乎都被震撼到。
後麵再一打聽,得知那蛇妖宣稱是宋家村供奉的神靈玄清公斬的。
又有大蛇妖屍體在前佐證。
縣中平民百姓不少都相信了此種傳言。
這一下子,玄清公的名頭在萬安縣可謂是聲名大噪。
於是這兩天宋玄清便看了不少生麵孔。
有一些還是衣著華麗的有錢人家。
當然,也有些人並不是完全信。
萬安縣各地供奉的神像各有不同,都說很靈驗。
是不是真的很靈驗,拜了才知道。
而真正引起宋玄清注意的是,今日進村的幾個生麵孔中。
竟然有武師。
還是四個武師,三男一女。
三個武道第三境的聚靈境,一個第二境的納氣境。
聚靈境啊,在萬安縣可不多見,徐今義他們身為縣中赫赫有名的武館館長,也就聚靈境。
而若隻是武師,那也便罷了。
問題是那四個武師,穿著粗布麻衣,裝成普通百姓的模樣,還鬼鬼祟祟的。
這一看就不正常。
宋玄清在暗中默默的觀察,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