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亥山泠融?
多多蕾連忙傳音向姐姐求證,把眼前女人的外表武功和靈氣都通通告知,結果亥山泠融的特征此人全部吻合!她縮在馬夫的背後,不由得心裡有些忐忑,因為她聽得出姐姐的聲音明顯變得緊張,還讓她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她躲哪去啊,她明明是要帶薑峰回衪界,怎麼變成了她要躲瘟神一樣呢。她武功雖不精湛,但眼前這麼多人呢,加上援兵很快就會到來,她怎麼也不用窩囊地躲起來吧。多多蕾很明顯是不了解當年亥山泠融的戰力,人數對真正的高手來說從來都不是威脅。
東裡函玉和台山浮雲兩人雙雙倒地,本就體弱的台山浮雲一時半會竟站不起來,東裡函玉倒是反應較快,翻身握緊軟劍單膝跪在地上再次架起防守的姿態。
防守,是的,麵對實力懸殊的差距,他能做的就是防守,保住性命靈魂,堅持到援軍的到來。小聖女在這裡有危險,衪界不可能不派人來救她。
“趁現在趕緊把靈障撤走,不然她的目標一直是你。”東裡函玉低聲對浮雲說。
東裡函玉知道浮雲是想幫自己,但他不想再讓浮雲受傷,趁他們受到攻擊裝作維持不了靈障是最兩全其美的方法,這樣哪怕小聖女向聖女彙報事實也無法質疑他們。他的想法從意識到實力差距時已經產生變化,任務什麼的做做樣子,自保才是最重要的。台山浮雲很識趣把天藍色的靈障撤走了,多多蕾也確實隻以為他是逼不得已力不從心,暗罵他孱弱,為了不被女人帶著薑峰逃掉,她便自己運起靈障。
隻是和東裡函玉想像不一樣的是,元綾並沒有因而轉移目標攻擊小聖女,反而一直盯上了弱不禁風的台山浮雲!
東裡函玉執起軟劍,被動地化解元綾的拳掌,每承受一擊他的經脈都如遭重錘,他口吐黑霧一臉不解:“你為何盯著他不放!”
兩人再次近身交手數招,軟劍的軌道變化莫測,多次差點劃傷女子的肌膚,但都被她以極限的距離躲了過去。女子並沒有回應他,攻擊卻一刻未停,東裡函玉的軟劍刁鑽難纏,最終還是他的體力與靈氣先不支,劍刃被元綾抓在掌心,催動靈氣直接震斷!
台山浮雲驚愕地看著函玉的劍刃斷成兩節了,函玉的劍法他很清楚,台山數一數二的,如今卻被一個女子徙手抓斷了武器,這對使劍的人來說打擊巨大,這比一掌震傷的輸法更讓人難受。
元綾把斷掉的劍刃隨手丟到一邊:“劍法不錯,隻不過我見過比你更快的劍。”
女子聲音恬淡,好像方才的一切都隻是她在試探他人的武功,說不定連全力都未曾發揮。
武器被斷東裡函玉確實覺得有些羞辱,但是比起羞辱他更擔心自己的性命,聽到她的話內心不由在想,這人一直攻向他們難道就是為了觀察他的劍法嗎。然而下一秒女子的動作就打消了他的念頭,因為女子向浮雲施展了隔空取物,抓著脖子把比她高的台山浮雲拎了起來。
“他未曾傷你,你為何要殺他!”東裡函玉急道:“攻擊你的人是我!”
“身為九幽的山主,與衪界的小聖女勾結,難道不該殺?”
“放開他,他什麼都不知道的!”
元綾瞥了一眼旁邊的東裡函玉,隨即轉頭看著被她掐得難受的台山浮雲:“空有虛名,被人蒙在鼓裡如同扯線玩偶的山主,留著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跑到了女子的麵前,抓住她的另一隻手,求情道:“浮雲山主溫文和善,他肯定隻是被奸人所迷惑的!”
元綾微微側頭看著突然走過來抓住自己另一隻手的童娣,目無表情地道:“你好像,很緊張他。”
童娣看著元綾向自己投來的目光,那眼眸冷森森的,好像有股寒意穿透了她的身體,仿佛看透了她的一切。此時人命關天她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轉動思緒編更多的謊話了,她隻好直說盼對方可以網開一麵:“夫人,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可以作證,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常青和宋蔓正在各自與東裡函玉的守衛戰鬥,前者聽到童娣的話,不由的都愣了神。
親人?
童娣唯一的親人,所說的弟弟,是指台山浮雲?
元綾驟然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低頭瞥去,發現東裡函玉趁著童娣抓住她的另一隻手時,用斷掉的軟劍刺進她的丹田!
東裡函玉握著軟劍不敢放手,心怕一鬆手對方就能重新運靈當場震死手中台山浮雲,這軟劍雖短但依然有殘留的極陽,哪怕毀不了對方的丹田也能讓對方一時半刻無法催動自身靈氣:“放開他!”
童娣沒有想到東裡函玉會做此舉,嚇得連忙鬆開了夫人的左手,不由的後退搖頭道:“不,夫人…對不起,我沒想過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