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換做是我?”
雲霓裳微微蹙起眉頭,似乎真得是在認真思考,旋即搖了搖頭道:“那應該是不會放的。”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聲音裡帶著點顯而易見的困惑:
“他那反應也太奇怪了!他一聽您的名字就嚇成那樣……傻子都看得出來他不對勁,肯定不能輕易放他走。”
“一樣。我當時問他你是不是知道我?他拚命搖頭。”
師清漪又拎起酒葫蘆,愜意地喝上一大口,紅瞳中閃爍著回憶往事時的促狹笑意:
“我說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重新把你扔進海裡,喂海妖。”
“你大師兄似乎知道跑不掉了,直接就開始裝可憐賣慘了。”
雲霓裳有些不信:“不太可能吧,大師兄他就不像那種貪生怕死之徒。”
“他確實不像,但他演得像,我來給你表演一下他當時說的。”
說著,師清漪故意清了清嗓子,模仿寧長歌的聲音,語氣裡帶著七分嫌棄和三分忍不住的笑意:
“嗚嗚嗚神仙姐姐!不!是師父!弟子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弟子給你送酒暖床、洗衣做飯、捏肩揉腳,什麼都願意乾!你可千萬彆想不開把我喂海妖。”
師清漪說到這兒,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大師兄當時真得好好玩,他那一聲聲師父叫的,弄得好像我已經當了他一輩子師父似的。”
雲霓裳撲閃著美眸:“你不是說他演得像嘛,或許是他故意裝的出來?”
師清漪搖了搖頭,聲音很是肯定:“他哭是假的,但師父叫的卻是發自內心的,沒有半點兒水分。”
雲霓裳順著她話,繼續用那種純粹的好奇寶寶語氣追問:
“所以……師父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收寧長歌為徒?你不是說,不怎麼喜歡收男弟子的嗎?而且他來曆那麼古怪”
師清漪聞言,漂亮的紅瞳微微眯起,似乎這個問題讓她也需要稍微回想一下。
山風彼時拂過,卷起幾片血色桃花瓣,縈繞在她身邊,有幾瓣甚至調皮地落在了她如雲般雪白青絲上,更襯得她嫣然若神人。
半晌,她才慢悠悠地開口,語氣帶著點兒不確定:
“唔……乾嘛收他啊……”
她歪了歪腦袋,像是在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又像是懶得認真找:“大概是……他那張臉我看得怪舒服的。”
“又或者……”頓了頓,她的目光飄向雲霓裳,“真如你所說,是因為那幾聲真情實意的師父。”
雲霓裳:“……”
這就是仙帝收徒的理由嘛,可這也未免太過隨意了些吧。
“長得帥”、“師父父”,這要是讓其他人聽去,寧長歌怕不是要吃嫉妒吃到死。
這時,師清漪又補充了一句,這次的答案更簡單,但仿佛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認真:
“也可能還是他說得,日後要好好孝敬我,給我洗衣做飯、暖床送酒、揉腳捏肩。”
雲霓裳心頭一跳,她隻在意一點:“師父,大師兄真給你暖床了?”
然而,師清漪似乎是剛和雲霓裳聊天時,喝酒喝多了。
此刻她的臉頰一片酡紅,靠著樹乾,眼睛半開半閉,連酒葫蘆不知何時掉在地上都不知。
很顯然,她喝醉了。
雲霓裳見狀心裡泛起一陣嘀咕:“師父該不會是裝的吧,前世好像就沒見過她喝醉過,她是不是不想回答我?”
可雲霓裳又想不出師清漪裝醉不答的理由。
畢竟,她剛都說了那麼多了,也差最後這一點點。
再者,前麵剛問的“睡覺時大師兄在不在旁邊”,她都會回上一句“你覺得呢”。
師清漪要是不想回答,再這麼說不就行了?
雖然心裡這般想著,但修士的直覺告訴雲霓裳:
“師清漪對大師兄的態度,似乎比她嘴上說的要在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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