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樹上,兩隻裹著白絲的小短腿晃啊晃,蕩啊蕩。
看得出來,太陰女帝好開森。
確實,師清漪此刻感到很開心,她稍微想了想雲霓裳剛說的,覺得非常對。
自己這麼厲害,除非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在背後蛐蛐她,可到了她這種境界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打噴嚏的。
既然排除了罵她,那剩下的就隻可能是想她了!
可誰會想自己呢?
她的仇人一大堆數都數不過來,但親人也就隻有兩個半人。
一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子,嗯,也算她半個師父吧,就是他把自己帶回青雲仙門的,上一任的青雲掌門青梅子,但他早已壽終正寢了。
半個雲霓裳,也就是她的二徒弟,本來是算一個人的,但是這家夥竟然喜歡徒兒兒,等她什麼時候不喜歡了,再把另外半個加回來。
還有一個自然就是她養了三年的徒兒兒——寧長歌了!
“想來是我上一次的教培很成功,徒兒兒終於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知道想自己師父了,嗝~”
師清漪十分熟練的往小嘴裡倒上一口酒,心裡美滋滋想著日後的教培,“等徒兒兒這次帶隊回來,我再繼續教培他幾次,那他就不會想著離開峰離開我了,哼哼!”
“師父,師父。”
一聲少女清脆音打破了小白毛的美夢。
望著麵前的雲霓裳,師清漪不開心的喝上一口酒,道:
“叫我乾嘛,不去砍樹刻苦練功,七脈會武的第一名是大白菜隨便拿啊?日後你還怎麼保護你大師兄?”
雲霓裳往師清漪旁邊一坐,濃烈的花香酒氣瞬間入鼻。
雖然挺好聞,但雲霓裳不想聞,但現在要說大師兄一事,也隻好暫時忍忍的。
“師父,我昨天築基了。”雲霓裳說道。
“這麼快,你上山七天都沒有吧?”師清漪沒想到六陰之體這麼變態,她還以為至少得兩個半月才能築基了。
雲霓裳算是第二個了解小白毛性子的人,她俏臉露出一個十分佩服的笑容:
“都是師父你的功勞,要不是你每天辛辛苦苦起這麼早教我練功砍樹,我也不會這麼快就築基了。”
師清漪有些心虛的喝上一口酒,“啊,那個,這個,嗝~為師隻是儘自己的職責所在,也沒太辛苦,你能這麼快築基還是你辛苦努力的成果。”
雖然她挺喜歡彆人拍她的馬屁,尤其喜歡徒兒兒拍她小屁股。
但胡編亂造不符事實的去拍馬屁,雲霓裳有臉說得出口,可師清漪沒這臉去接。
這些日子,全是雲霓裳去她屋叫自己起來的,沒她叫,自己能睡一整天。
至於功勞,指責雲霓裳不要喜歡徒兒兒,要把全部心思放在練功上麵,應該算那麼一丟丟功勞吧。
“咳咳”師清漪咳嗽一下,立馬轉移話題道:“你上樹來乾嘛啊,是功法哪裡不懂,還是找為師有事要說?”
雲霓裳螓首微點,道:“是有一些事要跟你說。”
師清漪紅瞳眨了下,“啥事?”
雲霓裳提前打了一個預防針:“師父,我待會要說的事可能會惹你不開心,你到時可不能罵我甚至打我。”
雲霓裳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師父對大師兄的態度不一樣了,準確說,是跟上一世比,變得不一樣了。
上一世,師清漪對大師兄和她基本就四個字,好好練功,沒了。
這一世,話多得不知翻了多少倍,不僅關心起大師兄的身心健康和生理問題,還問起自己喜不喜歡大師兄。
大師兄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也就算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師父她性格沒變人卻變了,真是太奇怪了。
若不是大部分記憶都跟重生前一模一樣,雲霓裳有時真得懷疑自己重了個假生。
看著雲霓裳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想措詞的樣子,師清漪眼睛頓時一眯,“是跟你大師兄有關吧?”
雲霓裳緊了緊上身衣物,她感覺空氣突然變冷了好多:“準確說,是上次你跟我說得大師兄拿白絲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突然在樹下響起。
看了一眼腦袋插在泥土裡的雲霓裳,師清漪小手拍了拍,“那你還是不要說了,我現在一聽到白絲這兩個字就很不開心。”
“還有,我離開一下,你彆偷懶好好砍樹,我回來你要是沒砍完三棵樹,晚上沒飯吃。”
話落,樹上便沒了師清漪的身影。
“啊!”
雲霓裳將腦袋從泥土裡拔出來,然後扯了扯頭發上的泥巴,“不聽就不聽唄,乾嘛要打我腦袋。”
忽地,雲霓裳輕哼一聲,將心裡委屈都發泄到寧長歌身上:
“哼!都怪大師兄,偷拿師清漪的白絲就知道偷偷躲在被窩裡打。”
“我為了雲姨主動送他白絲可他卻光明正大打了起來,被師父發現了還怪我喜歡他,我才不喜歡這個色色的大師兄了。”
瓊明峰,一朵白雲上,師清漪拍了拍跟沒長胸一樣的胸口,道:
“還好還好,沒讓小霓裳繼續說下去,這要是說下去了,到時自己大晚上不睡覺偷偷聽他們說話豈不是要暴露出來,這哪行?”
這當然不行,偷聽徒弟之間說話豈是正常師父的所作所為,被雲霓裳知道還以為她那啥那啥了。
“啊阿嚏!”
剛要問沐心海她咋就見不到姥姥的寧長歌,卻是突然打了個噴嚏。
“帥帥的人類修士,你沒事吧是那裡不舒服嗎?”沐心海關心道。
寧長歌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可能是有人在背後蛐蛐我。對了,你剛說可能再也見不到姥姥了,是因為你回不去北海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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