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美女,猶如鮮花一樣分為好多種類。
阿卡拉的那位天仙公主溫妮,屬於最讓世人驚豔的那一種。第一眼看到她就驚為天人,猶如遭了雷擊,隻想一頭跪在她的腳下,頂禮膜拜。
而現在我麵前的這位熊姑娘,屬於另一種。初看雖然也令人十分驚豔,但並不至於使人立馬喘不上氣來。隻有相處日久,才能體會到她如茫茫雪原中的臘梅一樣,暗香撲鼻,後勁十足。
此刻,她就站在那裡,用冰冷而怪異的眼神望著我與賽虎親熱。微啟小口,輕輕問了一句:“你們倆以前認識?”
我頓時無言以對。什麼叫我們倆?他是狗,我是人,這能一樣嗎?
我連忙客氣的拱手施禮道:“敢問姑娘是哪位?為何出現在這裡?”
熊姑娘忍不住撇嘴道:“你這一點兒倒和我老爹挺像,喝多了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清醒之前六親不認。
他現在還倒在那兒呼呼大睡呢,你已經醒了,這點比他強。
我們昨日已經匆匆見過一麵了,鳳凰嶺的寨主是我老爹,本姑娘是賽虎真正的主人。”
說著她轉過頭去,輕輕呼喚了一聲賽虎的名字。
聽到呼喚,我這個剛剛相認的前世兄弟,便毫不留情、義無反顧地拋下我,轉身跑回到了她的腳邊,搖尾乞憐。
重色輕友,我立馬對這個剛剛相認的四條腿的前世兄弟,心裡很快做出了一個負麵評價。咋就和我一個德行呢?難怪我們會如此投緣,能夠成為好兄弟。
熊姑娘又抬頭望著我說道:“聽說你姓高,叫什麼名字?”
我一邊很認真地打量著她漂亮臉蛋上那兩個淺淺的酒窩,一邊呲著牙笑道:“我是姓高,名字有點長,好幾十個字呢,怕你記不住,簡單點,你以後就叫我高人吧。”
熊姑娘毫不客氣地直接衝我翻了翻白眼,一臉的鄙夷。
她再次開口,這次連我的姓氏也直接省略了,張口說道:“小賊,昨天你在比武場上不是很囂張嗎?這會兒既然醒了,也沒什麼事兒,不如陪著本姑娘去後山轉轉,我有話對你說。”
我故作靦腆地笑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非要找個僻靜的地方?也行啊,我也正想看看這山上的風景,就不辭勞苦陪著姑娘出去轉轉。”
熊姑娘板起臉來,不再理我了,兀自轉身走了出去。
隨著她板起臉來,唇邊那兩個淺淺的迷人酒窩也消失不見了,讓我覺得若有所失。
出門前賽虎扭頭看了我一眼,仿佛是在用眼神告訴我:傻兄弟,收著點兒吧。她以後就是我們倆共同的主人,想辦法逗她開心就好了。
真把她惹惱了,彆說吃肉,以後恐怕連骨頭也沒得啃了。你畢竟是新來的,我都跟她多少年了,這個女主人非常有個性,時候長了你就明白了。
還傻愣著做什麼?快點跟上來呀!反應遲鈍,腿腳慢點,一會兒她踢你,我可不管。
屋外陽光明媚,空氣清新。山上綠樹成蔭,風景如畫。
這感覺這可比窩在軍營裡強多了,特彆是沒有仗打的無聊時光,我還不得不麵對義父那個小老頭的黑臉。
我一邊亦步亦趨的跟在熊大小姐的身後,一邊偷偷的欣賞著她美妙的身材,在心中暗暗為他點讚。
我那個前世的好兄弟很夠意思,明知我搶占了它的位置,卻沒有像當初對待那位白麵書生李霄鵬那樣,呲著牙狂吠,表達強烈不滿。而是很寬容的自己跑到前麵去了,絲毫也不擔心我對它的女主人圖謀不軌。
這個丫頭身材高挑,腰肢纖細,兩條大長腿分外迷人。要說最大的缺點,就是對我的態度十分冷淡,眼神裡時常流露出嫌棄、鄙夷,絲毫沒有仰慕和崇拜的樣子。慢慢來吧,好感是需要逐漸培養的。
人與人之間,第一印象雖然很重要,但往往也會出現偏差,而且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所以才會有那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熊姑娘看上去行色匆匆,好像有什麼急事兒一樣。或者她平時走路就是如此風風火火。一路之上她頭也不回,懶得搭理我,好像我這個大活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與昨晚土匪們對我的過分熱情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讓我難免心生鬱悶。
走在前麵的熊姑娘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向四周看了一眼。輕聲說了一句:“就在這裡吧。”
我隨著她的目光,也忍不住向四周掃視了一圈。山風習習,濃綠茂密的樹葉隨風起舞。這裡是一片很寬敞的平地。
熊姑娘猛地轉回身來,目光冷冷的盯著我說道:“小賊,你昨日狂妄無理,欺我山寨無人,我早就看不慣你了。
我爹的刀馬功夫我知道,我懷疑他是故意讓著你。
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讓你嘗嘗本姑娘的拳頭,我可絲毫不會讓著你。這裡四外無人,一會兒打疼了你,也方便你可以放聲大哭。”
她的這番話把我氣樂了。我凝望著她秀麗的臉頰,果然是英姿勃發,盛氣淩人。你的爹娘可以由著性子慣著你,我可未必會。
“你確定你的拳腳功夫,比你們山上那位三當家的還厲害?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一會兒你要是哭鼻子了,我也不絕會憐香惜玉。”
這位熊大小姐不耐煩的擺手道:“少在這裡油腔滑調的,拳腳上見真章。”
說著,也不給我任何準備的時間,不說讓我先去跑兩圈熱熱身,扭扭腰活動活動筋骨,最好再泡個桑拿什麼的,直接揮拳就朝我迎麵打來。
這小妮子真霸道!比我還欠揍。
我連忙閃身躲過。看到她伸到在我麵前的粉嫩結實的小拳頭,我心裡一動,隻想趴上去親上一口。
無論她表現的如何勇猛,我其實都毫不放在心上。
一個小丫頭片子,被父母家人寵壞了,就算再好勇鬥狠,也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絲毫也不會傷到我。
我若想將其製服,分分鐘的事兒。不如多陪她玩一會兒,看看她究竟功夫如何,有沒有將來做我徒弟的潛質。
因此,麵對她一波接一波的猛烈進攻,我隻是漫不經心的閃轉騰挪,極力躲避,卻絕不還手。
看到我如此漫不經心,不將她放在眼裡,熊姑娘真生氣了。她動作更加迅猛,下手更加狠辣。
我的那位前世兄弟,遠遠的蹲在一邊,悠閒地晃著尾巴,輕輕搖了搖頭。
看到我挨揍,它竟然絲毫無動於衷,甚至還偷偷咧了咧嘴。
仿佛在說:傻兄弟,我已經好心提前警告過你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現在女主人揍你,恕我愛莫能助,你也是活該呀!忍著點吧,估計一會兒她打痛快了出點汗,也就完事兒了。
那個熊丫頭得寸進尺,動作越來越快,下手越來越狠。
我剛剛躲過了砸向我鼻梁骨的一拳,她又猛地抬腳朝我的襠部狠踹。
還好我堪堪躲了過去。心裡頓時來氣了:過分了啊,太過分了。小爺我還沒娶媳婦兒呢,這記斷子絕孫腳真惹惱我了。
我們倆切磋武藝,點到為止。彼此又沒有什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之恨,敢使出這一招,是想要我的命啊!
我已經足夠忍讓了,隻是被動防守,不做主動攻擊。她卻不知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反而蹬鼻子上臉,不給她點結結實實的教訓,還真就沒完沒了了!
於是我下定決心,開始了強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