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淩家三個女人齊齊震驚。
“淩槐綠有廠子?還傍上了個有錢男人?”
淩玉嬌扶著趙雪華:“對,她家裡那殘廢滿足不了她,所以,她就在外頭找了個有錢男人,人家不但開著車,還年輕長得好看。
這兩天,人家趁著裴觀臣不在,那個男人還要帶她去叢山那邊玩兒呢。
你們有工夫在這兒鬨,還不如去找她,她手指縫裡隨便漏出來一點點,都夠你們一家一年吃喝了!”
淩家三個女人一時間懵住了。
半晌,淩老太才眨巴著眼睛問劉金萍:“那死丫頭現在真的這麼有錢?”
劉金萍也很茫然,她也不知道啊。
她之前好幾次去老家屬院那邊找淩槐綠,想讓她多少給淩文海出點錢,結果,去了幾次,淩槐綠都不在。
聽周圍鄰居說,裴觀臣病情嚴重,兩口子出去看病了,但具體去了哪裡,他們就不知道了。
看來,裴觀臣這次病的有點嚴重,還在醫院裡躺著不能出院。
但是,淩槐綠回來了。
所以,她趁著裴觀臣不在家,跟外頭的奸夫就有點肆無忌憚了!
反應過來的淩大姑生氣了:“她啥意思?有廠子還找了野男人,這麼有錢,居然可以不管親爹死活?
不行,我得去找她,她一個親閨女,哪有不管親爹的道理,就是鬨到中央,她也不能不管她親爹!”
劉金萍連忙攔著淩大姑:“媽,你先彆急,這事兒我們再打聽一下,先看看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淩槐綠陰險狡詐,好幾次十拿九穩的事,都被她給躲過去了。
劉金萍覺得,淩玉嬌知道的消息,未必是準確的,還是先打聽清楚的好。
“你說的她那個廠子在哪兒?”
“西三街!”
西三街!
淩槐綠和李衛平一起從廠子裡出來:“這邊有你盯著,還有蘇老師管著財務,沒什麼問題,看來,就是叢山那邊問題比較大!”
五金廠是今年才開的,員工都是新招的,暫時還不存在老油條這種情況,不像叢山那邊廠子。
淩槐綠不解:“當初家具廠為啥要選在叢山?”
李衛平神色有些複雜:“當時,這邊情況有點複雜,很多人都盯著裴局長,咱們裴總人還年輕,日子也不好過。
叢山那邊有個老師幫忙,而且離市裡也不過二、三十裡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避開有心人的視線,還能有人幫忙發展,總好過這邊啥都要依靠裴家幫忙。
裴局長那個人,你是知道的,咱裴總不樂意跟他扯上關係!”
淩槐綠瞬間明白過來,裴正昌這個人太正了,正的過分,以至於背地裡很不討人喜歡。
裴觀臣要是在這邊做事,不但得不到半分幫助,反而會因為他處處受人掣肘,才會轉移去臨近縣城。
至於這個有心人,淩槐綠沒想明白是幾個意思。
李衛平繼續道:“這兩年,裴總很多事也想開了,所以陸續事業也轉移到了臨淮這邊,不過,裴局長要是不存心打聽,估計也不會知道這些事!”
淩槐綠就想起,上一次,裴正昌在五金廠門口等她時的複雜表情。
要是裴觀臣身體健康,估計他不會允許兒子在他的地盤上發展事業的。
兩人說著話上車走了。
劉金萍從一旁商店裡出來,神色幽深的看著小車遠去的影子。
原來,淩玉嬌沒說假話。
淩槐綠真的找了野男人,還跟人同進同出絲毫不避諱。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曾經的夢裡,裴觀臣對她冷漠至極,不曉得,他要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妻子,居然背地裡偷人,還要轉移他的資產,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總不能還如從前那樣板著一張死人臉吧,劉金萍突然很期待,想看看裴觀臣知道妻子偷人時的模樣。
淩槐綠絲毫不知,她被人給盯上了。
她帶著沈自強和李衛平來往叢山家私城和板材廠,了解市場情況。
一直忙到天快黑,才到廠裡聯係嚴彤。
“小綠!”嚴彤見著淩槐綠很開心:“我聽說,你把青陽石材廠給收購了!”
“嗯,”淩槐綠點點頭,目光掠過嚴彤身邊一個年輕人:“彤姐,咱這邊年底出貨安排的咋樣了?”
嚴彤臉上帶著笑,翻開了出入庫記錄本:“原本想著臘月25放假,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訂單都排到年後了,好幾個地方的家私城都來咱們這邊拉貨。
趕上年底好些人結婚、安置新家,要置辦不少家具,你看看,咱們庫房壓根沒存貨!”
淩槐綠不得不感慨,裴觀臣會把握時機。
這真的是一個發展的蓬勃時期,市場供不應求,這個時候壓根沒有後來市場飽和後的囤積大促銷之類,甚至很多時候,不考慮質量問題,都有很多人搶著要。
限量經濟遏製了市場多年發展,隨著包產到戶和改革開放,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對生活需求日益增加,才會讓市場空前繁榮。
嚴彤身邊年輕人趕忙跟著附和:“年底我跑了周邊幾個市場,大家都急著囤貨,一再拜托我,不要太過歇業。
而且,現在工人們也同樣熱情高漲,哪怕過年不放假他們也樂意!”
年輕人上趕著說話,淩槐綠想不注意他都難:“這位是”
嚴彤趕忙介紹:“王利偉,咱們廠子外派業務員,上次你來廠子時,湊巧他在外麵跑銷售,沒見過他。”
王利偉微微欠身:“初次見麵,淩副總多多指教!”
淩槐綠點點頭,對嚴彤道:“我之前說,我要抽調一部分資金這事,你安排的咋樣了?”
嚴彤還沒說話。
王利偉率先開口了:“淩副總,這恐怕不行,裴總之前再三交代專款專用,何況年底這邊需求增大,要給板材廠那邊付款。
你要是突然抽調資金,這邊資金鏈就可能出問題!”
淩槐綠看向他:“所以,你是業務兼財務?”
王利偉一僵,有些尷尬道:“不是,我隻是”
淩槐綠不再理他,扭頭問嚴彤:“財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