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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8章 她都忘記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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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覆蓋,夏日氣溫驟然升高。

本就穿著單薄的淩槐綠,襯衣扣子已經被解開,鬆鬆垮垮落在了肩下。

“不是,哥,你”她腦海裡天人交戰,一時不知該如何叫停。

裴觀臣的手已經貼在她的後背,沿著下巴一路吻到了脖頸。

他的克製,真的是越來越薄弱了。

淩槐綠抓住他繼續往下的手,氣息急促咬牙道:“哥,我我想去廁所!”

裴觀臣的理智在這一刻回籠,看著眼前烏發散亂,白皙肩頭敞開的姑娘。

他默默將衣服給她拉了上來,繼而抱著她悶笑了兩聲:“傻瓜,你怎麼不說!”

“我”淩槐綠羞窘的腳指頭都能挖出個洞來,她醒來的時候,就想上廁所。

可裴觀臣睡外麵擋住了她,她又不想吵醒裴觀臣,已經憋很久了。

這會兒,是真的憋的很難受了。

裴觀臣突然抱住她一個翻身,將她從裡側翻到了外側:“下次,有需求早點說!”

淩槐綠近乎是逃一樣去了廁所。

她都不敢想,要是她沒被尿憋住,今早上會發生什麼。

裴觀臣瞧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目光閃了閃。

都忘記了?

忘記了也好,那些不該有的回憶,留著除了折磨人還能作甚。

淩槐綠從廁所出來,站在穿衣鏡跟前,才發現自己臉紅的厲害,脖子上還有一處可疑紅痕。

她手摸著那處印記,臉又開始燒的厲害。

“小綠,水我燒上了,你先洗個澡!”裴觀臣似知道她臉皮薄,把水燒在了爐子上,就進了自己房間換衣服。

淩槐綠洗漱完畢出來,收拾裴觀臣換下來的臟衣服,這才發現,他昨兒穿的白色背心上麵,有個血跡乾涸的齒印。

她一陣恍惚,昨天家裡沒外人。

裴觀臣背心這個印子,一看就是被人給咬的。

再看外麵穿的襯衣上也有,那證明這人咬的很用力,估計皮肉都開裂了。

誰咬的?

難道是

她吃力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咬裴觀臣。

她收拾臟衣服的同時,裴觀臣已經下了兩碗麵條,放了點熬好的豬油和青菜,一人打了個荷包蛋。

“先吃飯!”

怕染血的衣服不好洗,淩槐綠將衣服扔盆裡搓了搓先泡著,這才出來吃飯。

她端著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哥,你胸口的印子,是是我咬的?”

穿著淡藍色襯衣的裴觀臣:“不然呢?”

淩槐綠心虛無比:“我我為啥要咬你?”

裴觀臣歎了口氣:“你做夢,非說自己先搶到的鹵味蹄膀,說什麼也不放,小綠,咱們不缺錢,回頭就買點蹄膀回來鹵上吧!”

淩槐綠的臉險些埋進了麵裡,她她有這麼饞肉嗎?

才剛吃過早飯,嚴禁過來了。

“我媽讓我過來問問,你們最近要不要豆角,我家的豆角結太多,她吃不動了!”

淩槐綠瞧他那模樣,一看又是加班了:“嚴哥,你咋又上夜班了?”

嚴禁很憔悴:“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唉,算了,跟你沒關係!”

淩槐綠就猜測,他這是在忙陳紅軍的案子。

“陳紅軍還沒動靜?”

嚴禁一臉沮喪:“這龜兒子以前瞧著,也沒見得多聰明,可這回,也不曉得是怎麼辦的,居然跑得無影無蹤,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對了,小綠,我聽人說,你之前見過那個琳達?”

淩槐綠搓衣服的手一頓,而後很自然的回道:“嗯,那時候我也挺眼紅他們掙錢,但陳紅軍這人我信不過,就找那個琳達聊了幾句,想從她那裡打聽點消息!”

嚴禁頓時來了精神:“你有沒有聽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淩槐綠想了想:“那個琳達,家裡壓根不是什麼富商,估計,也沒怎麼讀過書,學的那點英語口語,也隻是糊弄一下陳紅軍這種文盲。

所以,我當初因為琳達,就很確定陳紅軍這生意有問題!”

嚴禁一聽這話,心裡那股子火又上來了:“當初,咱們天天勸,讓他們彆信這些,哪有那麼好掙的錢。

一個個就跟著了魔一樣不聽,攔著他們,好像擋了他們的財路。

不過呢,就那個掙錢速度,誰看著都眼熱,你大姨都差點動了我的老婆本,要不是我天天說,估計這會兒哭的人,也會有你大姨了。”

裴觀臣將一把蔥丟嚴禁麵前:“彆閒著,吃完飯就在我家睡會兒!”

淩槐綠一聽嚴禁提起老婆本,把手上衣服一扔:“嚴哥,我必須問你一個事兒!”

“你問!”嚴禁摘了個青澀的桃子丟嘴裡,嚼吧嚼吧兩下,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裴觀臣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每年都是這樣,明明還沒熟,他非要嘗。

嘗了又吐,還不忘叭叭一句:“咋這麼難吃?”

從每年的六月開始,他最少要禍害七八個小桃子,才能吃到正兒八經的熟桃子。

他想到這裡突然一怔,昨天淩槐綠說的那些話,都和他的夢似乎有關聯。

他在那個夢裡,見到的人不多,似乎很多年後,有過大姨徐桂蘭枯槁佝僂的身影,有過滿頭白發的裴正昌,還有裴家老太太的遺容。

這些人裡頭,唯獨沒有嚴禁啊。

他以前雖然不喜歡與人來往,但嚴禁從不顧他的冷臉,一直跟他走得很近,是他斷腿之後,為數不多還能來往的人。

按理說,他要是被人逼著進精神病院,嚴禁沒道理不管他的呀。

還有陳濤,他的夢裡,為什麼陳濤也不見了?

夢裡,跟他最鐵的李衛平被王菊珍的弟弟給打傷了頭,後來人好像有些癡傻了。

但嚴禁、陳濤這兩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

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再也沒出現?

一股寒意從裴觀臣心底升起,像是有一團迷霧,遮住了他的眼睛。

迷霧散去,就能看到答案。

淩槐綠沒注意到裴觀臣的失常,還在問嚴禁:“嚴哥,你覺得我那個朋友李雪芽咋樣?”

院子門口,也有人在此時頓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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