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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委會大樓。
王會長的辦公室是個套間,通過一個側門進去,就是一間臥室。
裝修相當豪華,西式大床,沙發、軟榻,進口的地毯,應有儘有。
有時候王會長晚上不回家,就在這裡休息。
今晚他有應酬,喝了幾杯紹酒,回來後又抽兩桶,隨後就上床準備睡覺。
那個小秘書照例給他暖被窩。
嗯,王會長就好這一口。
剛有點興致,臥室裡的緊急電話響了。
沒有很特殊的情況,電話不會打到這裡來,所以王會長一下子沒撐住勁,小秘書的不懈努力宣告白費。
接起來電話,王會長有點惱怒,畢竟對一個老頭來說,每一次起立都如黃金般寶貴!
“什麼事?”
“會長,程錫庚死了,就在今天晚上,死在東方飯店。”
打電話來的是內務總署新上任的署長,內務總署這個治委會的情報機構,雖然是拉胯了點,但是弄點這個級彆的消息還是不難的。
王會長一下子沒有了放鬆的心思,坐起來,急切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太清楚,憲兵司令部已經封閉了東方飯店,咱們的人進不去,不過聽說晚上東方飯店發生了一次停電,然後程錫庚被發現死在包廂裡。”
“繼續打探消息,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掛上電話,王會長起身走到煙榻旁邊,一言不發的躺下,端起了煙槍。
小秘書很有眼色,過來給他點煙燈,打煙泡,還沒話找話呢。
“爺,我剛才聽著,是程行長死了?不會是那個林澤殺的吧?”
這麼一句,王會長的厭蠢症犯了。
不動聲色等他點完煙,然後飛出一腳把這家夥踹下去,不耐煩道:“滾!”
他娘的,連你這種缺心眼的都會猜這事兒是林澤乾的,那怎麼可能是林澤乾的?
難道林澤跟你一樣蠢嗎?
王會長一邊呼呼的抽煙,一邊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捋了一遍。
這麼一會兒,他已經想出來好幾種可能。
程錫庚得罪的人其實不少,哪怕是自己,不也看他不順眼嗎?會不會有人知道程錫庚得罪了林澤,然後乾掉程錫庚,順手把這事兒栽到林澤頭上?
除了這種可能之外,還可能是南邊的特務,他們整天搞暗殺,聽內務總署提供的有限信息,這次程錫庚被殺的風格,倒是挺像南邊的人乾的。
過了一會兒,王會長猛然坐起來。
臥槽,不會是田島彥太郎把程錫庚殺了吧?
前段時間因為那幾個津門事務所職員的事情,田島彥太郎沒鬥過鬆崎直人,大大的丟臉,而那幾個人就是林澤殺的。
所以會不會是田島彥太郎心生毒計,一狠心把程錫庚乾掉了,這樣就有借口繼續向鬆崎直人發難,要是這事兒鬨大了,鬆崎直人很可能頂不住壓力,把林澤交出去。
至於死了一個行長?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漢奸還不好找嗎?
難道離了程錫庚,聯合準備銀行就運轉不下去了?
......................
東方飯店。
此時又過去一個小時。
鬆崎直人來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發現,過了一會兒,林澤跟高升平來了。
雖然人還是有醉意,但好在走路不晃悠,說話也利索了。
北原蘭介倒是放下心來,看到林澤這樣,他就知道這事兒不是林桑做的。
心裡很想關心幾句,可還是得表演。
冷哼一聲,“酒很好喝嗎?出了這樣的事,現在才趕到,這就是協管局的局長?”
林澤訕訕一笑,倒是鬆崎直人咳嗽一聲,“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林桑喝酒也是事出有因,任誰被程錫庚那樣對待,都不會心情好的吧?好了,林桑,還有高桑,都看一下現場。”
林澤很細致的轉了一圈,又問了一些問題。
隨後判斷道:“北原君,聽你說,事發時那個保鏢第一時間進去了?”
北原蘭介點點頭,“這個保鏢是日本人,田島給程錫庚安排的,此人在津門多年,保護過不少要人,非常專業,所以很機敏,停電以後,他擔心程錫庚的安全,所以第一時間詢問,沒有得到回應後,就推門查看,發現程錫庚死亡。”
“就他一個人進去了?”
大夥兒都看向林澤,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林澤走到包廂裡的辦公桌跟前,“這張辦公桌,正好在沙發和包廂大門的中間,而凶器,也就是拆信刀,應該是放在辦公桌上的吧?否則實在想不出這個包廂還有什麼地方會放一把拆信刀,從程錫庚的死亡姿勢來看,他都來不及掙紮,就被人從後麵捅了一刀,如果有陌生人闖入,他為什麼不起身,不回頭?就這麼安安靜靜坐著等著讓他捅?”
北原蘭介一聽。
不愧是林桑,這太他媽合理了!
不會真是那個保鏢乾的吧?
“嗬,這也不過是你的猜測,那個保鏢有什麼動機殺掉程錫庚?”
北原蘭介一邊強忍著眼中的讚歎神色,一邊質疑林澤。
林澤輕聲問道:“北原君,你說那個保鏢,是誰給程錫庚安排的?”
在場眾人都張大了嘴!
臥槽!
原來是這樣嗎!
高升平看著林澤,滿眼的羨慕。
生民老弟這個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都喝懵逼了,還這麼好使!
沒想到下一秒,林澤再次震驚了眾人。
他走到鬆崎直人跟前,一彎腰。
“鬆崎君,田島一定是知道我跟程錫庚起了衝突,然後他想出一條毒計,殺掉程錫庚,栽贓於我,既然他已經實施了第一步,就肯定還有更多後手!而他的目的,就是讓人為了保住我,而給他更多攻擊的空間!鬆崎君,我建議,您把我交出去,這樣田島的計謀就不攻自破!您就可以更從容的應對他後麵的手段!”
北原瞪著眼睛。
我嘞個林桑!要不是咱倆說好了,我真不信這是演的!
高升平:臥槽,生民,你這也太.....太那啥了吧!
鬆崎直人:為什麼我滴眼睛濕潤了,一定是這屋裡風太大,沙子迷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