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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作戰計劃泄露了,那到底是怎麼泄露的?
難道寺內大將,自己,還有板垣征四郎,這三個人裡麵有一個是間諜?
喜多誠一悶聲道“他們不一定拿到了詳細的計劃,可能是通過繪圖室,也可能是通過參謀部,根據一些蛛絲馬跡,進行了推理。”
寺內大將深吸一口氣,“會不會是板垣身邊的人有問題?”
喜多誠一點點頭,“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已經安排進行清查了,憲兵司令部那邊,要不要通知他們一聲?”
寺內大將搖搖頭,“儘量還是咱們自己先調查吧,如果連咱們內部都出了問題,那他們隻會問題更大。”
寺內大將這樣說,喜多誠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那個爛臉男。
那個家夥叫什麼來著?
清水拓野?
怎麼看怎麼有點不正常啊!
“是,另外,視察官閣下已經到了津門,明天就會到北平。”
寺內壽一把臉埋在軟塌裡,甕聲甕氣道“你不是要內部清查嗎?不可靠的人,都控製起來吧。”
喜多誠一暗道還是大將閣下奸詐高明,方麵軍內部的確有幾個自以為清高的家夥上躥下跳,尤其是對東廠一樣存在的特務部頻頻表示不滿,說什麼特務部利用關係做生意斂財。
什麼叫斂財?
我們這是為了帝國的事業積蓄物質力量好吧!
趁這次機會,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斂財,什麼叫斂財?難道他們就那麼乾淨!”
高升平的一處彆院,齋藤已經喝多了,說話粗聲粗氣。
根據可靠消息,視察官很快就會到北平,據說憲兵司令部內部有人對齋藤意見很大,憑什麼這家夥整天喝大酒逛窯子,躲在後麵收保護費,既沒有危險,又能吃的肚圓?
甚至有人還寫信給鬆崎大佐,要求懲辦齋藤這個蛀蟲。
好在齋藤的保護傘就是鬆崎。
不過鬆崎大佐也對齋藤進行了一番警告,趕緊把屁股擦乾淨,不然到時候真讓視察官揪住,那就等著被丟出去當替罪羊吧!
齋藤端著酒杯,“他們以為我害怕?姥姥!”
得,齋藤連口音都學的有模有樣了。
“哼,老子手裡的東西多著呢,想把老子丟出去,有那麼容易嗎?我把東西一亮,彆說鬆崎大佐,就是寺哼,就是再大的人物,也得出來保我!”
高升平給林澤使了個眼色。
齋藤這孫子已經瘋了,得趕緊跟他切割。
不然非得讓他帶溝裡去。
把一碟鬆花蛋推到他麵前,“齋藤君,彆光喝啊,吃菜,吃口菜,今天的菜啊,可都是致美樓的廚子做的,好吃著呢。”
林澤本來以為,視察官來了,這些館子都關門了,老高跟齋藤該不能整天下館子了。
結果還是老高有辦法,不知道誰送了他一處宅子,他把這地方弄得格外雅致,六間廂房裡邊都擺了飯桌子,還從致美樓弄來一個廚子。
各種食材更不用說了,雖說黑市是關了,可老高弄幾桌菜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於是這處彆院就成了高氏飯莊,整天有人到這裡吃飯,老高甚至趁著這個機會又結交了不少高官名流。
要不說還是老高適合當官啊!
“廳長,還是您高明,之前我還跟下邊人說,趁著能吃,趕緊多吃幾頓館子,沒想到您這,根本不耽誤啊!”
高升平嘿嘿一笑,“虧什麼不能虧了嘴,生民老弟,你等幾天,再過幾天我就在這建個烤鴨爐,讓全聚德那師傅到這來烤鴨子!”
“廳長,明天你也到車站去?”
高升平一聽,把酒盅裡的酒一口乾了,“去啊!一個什麼視察官,擺什麼譜?聽說他在津門沒少折騰,這不,上邊的人多少有點心虛,不得給足人家麵子嗎?明天火車站那邊全都封了,還讓老子親自帶隊站崗去,你說說,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
罵歸罵,高升平還是很高興的。
這麼重要的接待,讓他帶隊在外圍站崗,這也是對他的一種信任嘛!
喝了半天,齋藤醉的不省人事,讓抬到臥房休息。
高升平低聲道“兄弟,南邊的事兒,聽說了嗎?”
林澤夾了塊豬耳朵,“南邊什麼事兒?”
高升平一拍大腿,“台家莊啊台家莊!”
說著,老高有點垂頭喪氣,“現在南邊的電台是玩命兒的播音啊!我在家裡,是又想聽,又不想聽,生民老弟,你說說,這,這南邊不會真能越打越厲害吧?”
高升平現在的心態,就是北平城裡大小漢奸的心態。
這次南邊取得的大捷對他們衝擊很大。
林澤擺擺手,“不會的,不過是僥幸而已,旁人不知道,咱們能不知道嗎?皇軍那是什麼裝備?那是什麼樣的後勤?局部的戰鬥,影響不了最終的結果。”
說完這話,林澤馬上注意觀察高升平的表情。
老高愁眉苦臉的點了一根煙,“生民啊,可我怎麼聽說,這皇軍的後勤,越來越吃緊了呢?”
林澤義正嚴辭道“怎麼可能!都是謠傳!不信謠不傳謠啊廳長!來來來,喝酒。”
老高點點頭,此時多想也沒用,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吧。
第二天。
正陽門車站附近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
這個來自大本營的視察官官職並不高,聽說是參謀本部的一個什麼官兒,但人家畢竟是欽差,不能怠慢。
連行動不便的寺內壽一大將都親自來了,他不能坐車,不過也有辦法,喜多誠一讓人把一輛日產後麵的座位都拆了,然後放了一張軟塌,寺內壽一就這麼趴著去了車站。
等到火車進站,歡迎的人們都湧上去,視察官一行下車。
看著寺內壽一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視察官很滿意,很給麵子啊!
大將親自迎接,有排麵!
“越中君,您辛苦了!”寺內壽一打招呼。
越中穀司趕緊敬禮,“大將閣下,您太客氣了!”
“車已經備好了,先到司令部去吧。”
畢竟越中的軍銜比寺內壽一低了不少,又是一個敬禮,“哈一!”
旁邊的喜多誠一尋思著,這個視察官,看起來也沒那麼難打交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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