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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紅玉帶著二夫人阮氏進來了。
阮氏一看到沈憶舒這模樣,立刻擔憂的上前
“怎麼流這麼多汗?是燒還沒退嗎?要不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你身子本來就弱,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
沈憶舒在綠柳的攙扶下,慢慢地起身,斜靠著身後的枕頭上,虛弱一笑
“多謝二嬸關心,隻是我這身子骨您也知道,風邪入體是家常便飯,便是大夫來了也都是開一樣的藥,總要拖上一段時間才能好的。”
“好孩子,委屈你了。”阮氏紅了眼眶,擦了擦眼角的淚。
沈憶舒身子弱,情緒上忌大喜大悲,也很不擅長處理這種煽情場麵,隻能轉移話題
“不知二嬸深夜找我,所為何事?”
阮氏聞言,四處看了看,不答反問
“你這屋子裡的丫鬟,都可信吧?”
“都是我陪嫁,可信的。”沈憶舒點點頭。
“既如此,那我就直接說了。”阮氏開口道,“大嫂這些日子管家,顧家賬上沒有銀子,已經捉襟見肘,老夫人的吃穿用度也跟不上,白日裡還在壽安堂發了好一通脾氣。”
“所以,二嬸是來勸我的?”沈憶舒問道。
“不,我是來提醒你的。”阮氏壓低了聲音,“她們舍不得風光體麵的生活,欲奪你財產,商量著要下毒害你性命,甚至還找了京墨從外麵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向她求毒藥。”
“葵兒姑娘?她給了?”沈憶舒好奇。
“那倒沒有,那位葵兒姑娘是個好的,一聽大嫂的意思,當即收拾行李就要走,說跟她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阮氏開口,“我是想著,她們向蘇姑娘求藥不成,說不定還會想彆的法子來害你,你身子弱,經不住那些折騰,所以從今往後,吃的用的,但凡進你這屋子裡的東西,都必須要裡裡外外查清楚。”
沈憶舒聽了這些話,一時間有些感慨。
她想過二嬸可能來跟她賣慘,但卻沒想到,二嬸居然是來給她通風報信,提醒她,老夫人和婆母已經對她起了殺心。
這一刻,讓她覺得,這顧家總算還沒有爛透。
不過她不輕易跟人交心,也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隻感激地朝著阮氏笑笑
“多謝二嬸特地來告訴我,隻是二嬸,您提醒了我,難道不怕我把這件事情鬨大揭穿,損了顧家的名聲?到時候,你們二房也要受到波及。”
阮氏頓了頓,歎了口氣
“我又何嘗沒想過?隻是阿舒,做人還是要有底線,名聲麵子與人命比起來,不值一提。”
“更何況,你嫁進來之後,執掌中饋,補貼家用,二房因為你日子好過了不少,這些二嬸都記著,二嬸人微言輕,彆的幫不上你,隻能給你遞遞消息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
阮氏說著,臉上露出些許猶豫的神色,最終還是下決心開口
“還有一件事,我原先也不知情,是聽大嫂說漏了嘴才知道的,原來京墨並非失蹤兩年毫無音信,而是在失蹤半年後,就已經跟大嫂聯係上了。”
“大嫂瞞下了此事,甚至用你的嫁妝暗中補貼京墨,本來她沒想說的,隻是被京墨刺激,她不小心說漏了,才叫我們知道這些。”
“阿舒,顧家對不起你,你知道了這些真相,也彆放在心上,顧家不值得你傷心委屈。”
“總歸,二嬸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脫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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