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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鴻輝更是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年紀大了,受不得打擊。
施萍的眼淚當場就流了下來,“兒子,你不能拋下我啊,你一定要出來啊!”
她情緒過於激動,恨不得直接衝進去親自去救。
淩瑤連忙把人給攔住,“嬸子,裡麵危險著呢,指不定還會發生二次坍塌,你可千萬彆進去。”
煤礦坍塌可不是鬨著玩的小事。
她們站在外麵都不一定安全。
“千萬彆進去,裡麵危險著呢,剛剛抬出來兩個人已經沒氣了。”霍華聲音微沉。
作為村長,村裡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有逃脫不開的責任。
施萍聽到這話,哭的撕心裂肺,也跟著暈了過去。
“輕點輕點啊,疼疼疼!”
淩瑤轉頭一看,梁誌康被人給抬了出來,不難看出他的腿受傷了。
她收回視線,跟著人把施萍和施鴻輝給送了下去。
這一來一回的,她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
回家喝個水的功夫就聽說施承被人抬了出來,村裡醫生說施承的腿骨頭粉碎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大城市截肢治療。
可惜都是農村人,大家都沒什麼錢,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基本沒家底治療,隻能放棄。
施承這條腿算是廢了,就是不知道命能不能保得住。
村裡不少人都為他惋惜。
受傷的人都安排在了大隊,方便醫生治療。
淩瑤趕過去的時候,施承還清醒著,嘴唇泛白,毫無血色。
額頭上滿是冷汗,隱忍著巨大的疼痛,嘴唇都被咬破了。
他渾身上下被煤炭包裹,褲腿下麵被一大塊液體浸濕。
鮮紅色的,很明顯。
淩瑤是從那雙痛苦中藏著堅毅的眼睛認出他來的。
察覺到他身體微微顫抖,她一顆心都跟著揪了起來,“你感覺怎麼樣?”
施承一直都很清醒,從腿被壓斷開始一直到被救出來都很清醒。
直到看見淩瑤蹲在自己麵前,他恍惚了。
“我,我沒事。”
不過幾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艱難。
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陳平跟他說了,這腿就算去大醫院手術也很艱難,如果不截肢會慢慢壞死。
截肢的話,他就成了一個廢人。
淩瑤心裡莫名來了火氣,都這樣了還沒事呢,這男人嘴可真夠硬的。
她拿出靈泉水給他喂下,希望能夠緩解他的疼痛。
靈泉水具有治愈效果,卻不是神藥,沒辦法讓他的腿直接恢複。
她檢查了一番,確實如陳平所說,骨頭都粉碎了,截肢是最好的治療方式。
沒辦法治療的,或者是治療過的都被送了回家,施成也被施萍和施鴻輝帶了回去。
兩人很難過,但相較於徹底失去施承來說,這個結果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隻要人還活著就好,腿可以再想辦法。
淩瑤留下來幫幫忙,包紮上藥都不是難事。
陳平剛想說淩瑤彆亂弄來著,就見她熟練又專業地處理完一處傷口,頓時不吱聲了。
那傷口處理的,可比他專業多了。
說白了,他就是個赤腳醫生。
霍華跟相關部門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把所有人從煤礦中救出來。
“好好的,怎麼會坍塌呢?”徐建陽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他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是勘測好的,每天乾活前都會檢查,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剛開采沒多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法交代。
旁邊的霍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揪住兩個人就開始打。
如此瘋狂的村長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大家連忙上去攔著,霍華依舊要打。
“淩瑤,村裡出大事了!”王嬸子在院子裡喊了起來。
淩瑤的意識正在空間裡尋找醫書呢,猛然收回走了出去。
“王嬸子,這是怎麼了?”
王嬸子想想就來氣,“村裡煤礦坍塌不是意外,是陳超和陳光耀兩人搞的鬼!
造孽啊,村裡幾十個人受傷,還死了兩個人,這些都是他們害的啊!”
淩瑤這才知道昨天晚上兩人去看了之後沒法下手,回來的路上又發現了一個礦洞。
兩人連夜挖掘,這才導致礦洞坍塌,眾人被埋在裡麵。
還是陳超的家人說兩人拿了工具就上山了,結果一晚上沒回來。
他們看礦上出事,擔心兩人也被埋在裡麵才把事情給交代了。
兩人確實被埋在了裡麵,隻不過埋得並不深,沒有生命危險。
霍華知道是他們兩人造的孽,那叫一個氣啊,當場逮著兩人打,打完就被警察帶走了。
現在大家夥都在陳超家鬨呢,有讓他們還命的,還有讓他們賠醫藥費的。
整個村子都亂成了一鍋粥。
兩人來到陳超家門口,被眼前的畫麵給驚呆了,村裡人把陳家圍得水泄不通。
陳超家占據麵積很大,幾乎是村裡人的兩到三倍。
若說他們家兒子多也就罷了,可他們家隻有兩個兒子。
“難怪你們家突然有錢蓋大房子呢,原來都是偷煤礦掙的錢。”
“我就說他們家跟我們一樣種地,也沒見他們家人出去打工啊,怎麼就天天吃肉了呢。”
“他們家連自行車都買上了,還買兩輛呢!”
這話更讓人氣的牙癢癢。
他們日子過得這麼好,全是私自開采煤礦換來的啊。
這是犯法的。
現在他們居然踩在了村裡所有人的血肉上發財,他們怒了。
“大家冷靜一點,我兒子和陳光耀做的事情我們並不知情。”陳軍見事情發展成這樣,開始撇清自己。
兒子被抓,他以後還要在村裡生活,不能讓村裡人把這件事情算在他頭上。
李容眸光微閃,滿臉無辜地說,“是啊,我們要是知道陳超做這種事情,肯定會阻止的。”
“我呸!你們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村裡有看不下去的人站出來拆穿。
“你都找村長坦白了,還跟我們在這裝什麼裝?”
有人直接扔了個雞蛋過去,啪的一下砸在李容頭上。
“賠錢賠錢賠錢!”
一提錢,陳軍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揚言,“我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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