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將得到二十萬!”
薑茶沒有理會周圍人的反應,自顧自地走到劉盈盈的床邊,眼神堅定地看著她說道:“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能幫你擺脫現在的困境。”
然而,還沒等劉盈盈回答,一旁的張芬芳卻突然跳出來,破口大罵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死八婆,一開口就是二十萬,不會是想拿我尋開心吧?”
這個滿口臟話的女人是劉盈盈的後媽。
當年,劉盈盈的生母在生下她後便與其他男人私奔,父親後來娶了張芬芳,但他卻逐漸沉迷賭博,最終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賣給他人。
張芬芳不像是繼母,更像是一個無情的老鴇。
此時,劉盈盈努力抬起頭,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她艱難地說道:“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她聲音沙啞,每說一個字都尤為艱難的樣子。
薑茶看著劉盈盈,認真說道:“如果你真的被送出國,等待你的將會是無儘的地獄,難道你願意去過這樣的餘生嗎?”
劉盈盈的家人早已不能稱之為家人,他們多年前就將她當作商品賣給他人,成為了供人玩樂的工具。
儘管劉盈盈也有過錯,但她所受到的待遇實在令人痛心,而那些將她推向深淵的人,則更加不可原諒。
“關你啥事啊死八婆,我是送她出國享福的知道嗎?”
張芬芳臉上滿是老年斑,雙眼略微無神,嘴唇上還有一點焦黑,看上去整個人都很暴躁。
“賤人,趕緊給老娘收拾東西,再耽誤時間,你知道後果的!”
張芬芳手裡有很多劉盈盈的接客視頻,每次都拿這個來威脅她,幾乎屢試不爽。
薑茶看著已經老老實實打包東西的劉盈盈,心裡越發不得勁。
她趁女人沒啥防備,一把拉起她的手,掀開她的衣袖。
此時是初秋,女人隻穿了一件大紅色長袖,拉上去的一瞬間她就看到了許多的小紅點。
這個畫麵,一下子就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想,這個女人碰了毒!
“啪!”
張芬芳氣急敗壞的拍掉她的手,嘴裡的臟話跟順口溜似的往外蹦,“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給臉不要臉,活膩歪了是吧?敢在老娘麵前囂張,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抽爛你的臉,打斷你的腿,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她像是發了瘋一般,張牙舞爪地撲向了她,嘴裡還不斷發出嘶嘶聲,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噗噗~”
薑茶的動作快如閃電,還沒等對方的攻勢打到眼前,她就已經噴出了兩口鮮血,直接噴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被噴到的人,更是驚恐萬分。
“啊啊啊!”
被鮮血淋濕的張芬芳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她的頭發和臉龐都被鮮血染紅,看起來十分恐怖。
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著,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完全失去了理智,周圍趕過來的醫生護士也都被嚇得不輕,紛紛後退,不敢靠近。
“我已經報警了,請你們控製住她。”
薑茶拿起手機晃了晃,隨手擦去嘴角的鮮血,對著曾經照顧過她的一個小護士道:“彆大驚小怪的,我隻是得了絕症而已,很快就會死的。”
護士傻傻的回道:“……哦……好……好的。”
曾經的絕症患者,如今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對著彆人噴血,這很難不令人大驚小怪啊!
等警察過來帶走了發癲的張芬芳後,附近所有的護士也都知道她身上奇怪的絕症了。
明明應該躺在病床上疼的奄奄一息,這會卻和沒事人一樣,這個病人太奇怪了。
“你……謝謝你。”劉盈盈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
她的眼眶已經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可能滑落下來。
“我可不是幫你,我隻是看不慣那個老娘們而已,拒絕黃賭毒,人人有責!”薑茶一臉正氣地回答道。
她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似乎對這種事情充滿了責任感。
“你……想要我……做些什麼?”劉盈盈抬起頭,看著薑茶,眼中閃爍著感激之情。
“起訴他,我不想讓他好過!”薑茶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語氣堅決,仿佛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你……都快死了,你不……不難過,不害怕嗎?”劉盈盈有些擔心地問道。
她看著薑茶那蒼白的麵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不會啊,我知道雨彤一定在等著我呢,我隻期望死亡的日子更早一點到來。”林晚晚微笑著回答道。
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釋然和寧靜,似乎對死亡沒有絲毫恐懼。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期待早點離開這具殘破的身體。
“我……會……幫你的。”劉盈盈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
她的目光中閃爍著決心和勇氣,似乎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我可不會感謝你,要不是你這個第三者,我閨蜜也不會被渣男拋棄,但我知道,最大的錯不在你身上,隻要渣男想越界,任何理由都是多餘的,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彆人。”
薑茶冷冷地說道,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憤怒。
“嗯,我……知道。”劉盈盈低下頭,輕聲說道。
她明白,把感情全都寄托於男人身上,這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張醫生,就是這個病人,她之前明明已經是胃癌晚期患者……”
門口忽然湧進來好幾個醫生,估計都是對她病症感興趣的。
薑茶趕忙戴上口罩,推開兩個護士,埋頭就衝了出去。
“哎!這位病人彆走啊,你現在急需要治療……”
身後是對薑茶窮追不舍的醫生,關心她的身體是次要的,奇怪的病體反應才是他們最好奇的。
薑茶嚇得蒙頭亂竄,真希望以後再也不用來醫院了,她可不想最後的日子是在實驗台上度過。
“彆跑了,來這裡!”
左手忽然被人牽製住,薑茶扭頭一看,麵前的高個男人,滿臉紅腫的跟個豬頭一樣,聲音很熟悉,隻是她一時沒想起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