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在做什麼？”
這一日，羅宣找到如來，萬般不解。
“你在說什麼？”如來裝作不知。
“你彆瞞我了，我知道耶加是你殺的，他留下的線索被我發現，我幫你隱瞞了。”
羅宣有些生氣，大師兄竟然連他都瞞著。
“唉，我也是沒辦法，度過魔道量劫的關鍵在於十七顆舍利子，至少需準聖級彆的佛陀死後，才能形成舍利子。”
“目前舍利子的數量不夠，魔道量劫不知何時便會降臨，我必須做準備。”
“我本想殺歡喜佛，但被耶加發現了，我不得不殺他滅口。”
如來無奈的歎息一聲，因為玄都的關係，他們和歸一教弟子的關係沒那麼惡劣，他本不想殺耶加的。
而他們統一的討厭歡喜佛那個虛偽肮臟的家夥。
他們最討厭的是西方教弟子和闡教弟子，西方教弟子已經死了不少，繼續殺西方教弟子有點太明顯，他準備拿闡教弟子開刀的。
“還差多少？”
羅宣沒怪如來，他自然也希望大師兄能度過魔道量劫，殺了就殺了，四教門人當初可沒對他們截教手軟過。
“現在有十二顆，其中最重要的一顆無骨舍利，乃天生地養，不需要殺佛，燃燈亦在劫中，有一顆是他，還差三顆。”如來如實相告。
“燃燈竟然也要死？”羅宣一驚。
“燃燈本不在劫中，被李靖害了，我成聖時窺探到一些天機，殷十娘沒死，墜入魔淵成魔了。”
“燃燈收了李靖為徒，是殷十娘要燃燈死，從他收李靖為徒那一刻起，因果已定，他逃不了的。”
“燃燈死，闡教弟子群龍無首，楊天佑不會放過西方教弟子的，魔道量劫，未嘗不是我們截教一統靈山的機會。”
“剩下的三顆舍利子，我打算都留給闡教弟子。”
如來雙眼一眯，野心勃勃的光芒在閃爍。
“好，我幫你，先弄死赤精子那狗東西。”
羅宣點點頭，封神大戰中，他的徒弟被赤精子殺害，他一直記著呢。
“等魔道量劫降臨，你記得帶領師兄弟們回金鼇島避難，你們可以不入劫，暗中幫助孫悟空尋找舍利子。”如來叮囑道。
“這，不知舍利子在何處？我們可以提升聚齊啊。”羅宣有些著急，他們可以不入劫，但大師兄怎麼辦？
他們和孫悟空的關係並不友好，把希望寄托在孫悟空身上，怎麼想怎麼不放心。
“沒用的，舍利子隻有孫悟空能找到，這是天命，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如來苦笑著搖搖頭。
老夫仿佛在跟他開玩笑似的，等他把楊天佑得罪死後，才讓他知道楊天佑將掀起魔道量劫。
等他把孫悟空也得罪死後，才讓他知道孫悟空是魔道量劫的天命者。
老天仿佛是在戲耍他玩似的。
成聖後，他明白了很多，這是他的宿命，盤古大神早就定下的，改不了。
輕而易舉成聖，或許是盤古大神對他的補償吧。
舍利子這事，他知道，卻什麼都做不了。
比如他知道有一顆在祭賽國雙塔寺，但他親自前去都找不到。
原本那顆舍利子在金光寺中，為祭賽國國寶，西遊量劫那會被偷過一次，當時的祭賽國王下令改金光寺為雙塔寺，把舍利子藏了起來，沒告訴任何人藏在哪裡。
如今那祭賽國王都不知道輪回多少世了，一切都是注定的，這世間隻有孫悟空能找到。
上次他去紫霄宮，從師尊口中得知了很多秘辛，師尊從造化玉碟中得到鑰匙，開啟了盤古大神留給師尊的傳承。
師尊說，一切都是盤古大神定下的，沒人能改變，哪怕改變，最終也會被導回原軌。
包括道祖，羅睺這些混沌魔神，也改變不了什麼。
看似道祖成功竊取了洪荒，實則盤古大神留給師尊的傳承，就是對付道祖的後手。
甚至師尊說，天道出事都有可能是盤古大神算計好的，洪荒按部就班的發展太過無趣，多一些變數或許更有利於洪荒發現。
道祖、羅睺，可能都在盤古大神的算計之中。
混沌魔神從來不是洪荒異數，洪荒真正的異數是第三隻金烏——淩霄聖人。
本來金烏隻有兩隻的，淩霄聖人不屬於洪荒，不知從何處而來，帝俊和東皇太一本該死在巫妖量劫中的，是淩霄更改了兩人的宿命。
因為淩霄不屬於洪荒，不在盤古大神的算計之內，六道皆約束不了淩霄，所以淩霄能改變帝俊和東皇太一的宿命。
他曾問過師尊，淩霄聖人對洪荒是福是禍。
師傅說是福非禍，巫妖量劫是淩霄聖人暗中籌謀，導回原軌的，封神量劫亦是。
至少目前看來，淩霄聖人是希望洪荒越來越好的。
或許，淩霄聖人便是盤古大神想尋求的那個變數。
這些訊息，當時都把他驚麻了。
洪荒唯一能改變宿命的隻有淩霄聖人，而他，莫說是他，道祖也不行。
師尊說，道祖的宿命其實也早已定下，注定看守洪荒，永遠捆綁在洪荒。
天道，或許是盤古大神給道祖的補償，賜給道祖強大的力量，才能更好的守護洪荒。
至於尋找淩霄聖人幫助，彆鬨了，人家楊天佑與淩霄聖人的關係，明顯比他和淩霄聖人的關係親近。
他的結束如何，師尊也不知道，因為淩霄聖人的出現，大勢未改，但小勢都變了。
不知自己結局如何，這種未知的忐忑，真的很折磨。
“不管如何，我可以死，但你們不用死的，截教一定要好好的，如果我不在了，你們一定要替我好好孝敬師尊，守護好截教。”
如來仰頭看向紫霄宮方向，他不怕死，但他放心不下截教，放心不下那個亦師亦父的男人。
“不，不會的，大師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羅宣紅了眼眶，大師兄已經很苦了，為了截教，為了他們，付出太多太多，為什麼還要讓大師兄陷入魔道量劫，老天為什麼不能對大師兄好點。
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大師兄入劫，截教所有師兄弟都願意。
哪怕以他們所有人的命換大師兄活下去，他們也會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