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眨了下眼睛,突然咽了下口水,她,心動了。
但是,不能收。
“師叔,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顆天曜石,雖然隻有拳頭大小,但裡麵儲存的靈氣是極為精純的。
比不過在宋家看到的玉髓石,卻也不是早上那塊翡玉石能比的。
玉穀子生氣臉,“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做師叔的。”
傅矜沉默,良久才說了句:“我已經拿你很多東西了。”
玉穀子一愣,頓時明白她的意思。
這讓他老臉一紅,感覺自己剛才真是在欺負小孩子。
“你彆想太多,把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都當做放屁,放掉就忘了。”
說著,他直接就將天曜石往傅矜懷裡一丟,強硬臉:“趕緊收下,推來推去的,你不煩我都嫌煩。”
最後的最後,傅矜自然還是收下了,畢竟玉穀子都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反而會把場麵弄得難看。
告彆了玉穀子,傅矜走出古董街,打車回到了傅家。
此時的傅家,傅鬱生還未回來,傅宅隻有傭人,和楊美琳這對母女倆。
傅矜一進屋,正好就和她們碰上了。
楊美琳注意到傅矜的身影,笑著打招呼:“小矜回來啦。”
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似乎早已忘卻下午的不愉快。
傅櫻沒好氣的看了過去,瞪向傅矜:“喂,你真到天橋招搖撞騙去了?”
顯然她放學回來後,便聽楊美琳說起這件事。
“怎麼說話呢?小櫻。”楊美琳立即嗬斥。
傅矜無奈,聳了聳肩,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傅櫻撇撇嘴,一臉不滿:“本來就是嘛?敢做不敢認,那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啊!”
傅矜眼神頓時冷了下來,“我勸你少管閒事,自己的事都一團糟呢?還有閒情來管我。”
楊美琳一愣,下意識看向傅櫻:“什麼一團糟?”
傅櫻心一怵,但很快鎮定下來,理直氣壯的衝母親叫道:“鬼知道她在說什麼?媽,你看她一天到晚神叨叨的,真的是有病。”
“小櫻?”楊美琳生氣的喝止,“怎麼這麼說你姐姐,被你爸爸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下午傅鬱生的態度,著實讓她無奈,女兒又這麼愚笨,總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欺壓傅矜。
被丈夫看到了,豈不是更加偏袒和心疼傅矜來。
傅櫻癟嘴,委屈巴巴地說:“那還不是傅矜的錯,一看她整日神神叨叨的,到時候去了學校,大家都知道了,恐怕連我也要被人笑話。”
楊美琳歎了聲氣,轉頭看向傅矜,好言相勸說:“小矜,小櫻話是說得不中聽,但是也有道理,到了學校你還搞這套的話,真的會被同學們排擠的。”
傅矜眼皮都不抬一個,懶洋洋地回她一句:“哦,是嗎?那正好,我喜靜。”
話落,不等她們再說什麼,她邁開腳步,直接提著東西上樓。
走到一半,她俯視站在樓梯旁的兩人:“不要上來打擾我,任何事。”
“媽,你看她。”傅櫻被氣得,都有打傅矜一頓的衝動了。
楊美琳連忙安撫她的情緒,“好了好了,彆氣。”
“她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楊美琳頭疼啊,真心覺得傅矜就是她的克星。
回到自己的房間,傅矜把東西放在桌上,隨即拿起換洗的衣物走進浴室,準備先洗個澡。
浴室很快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大概持續十來分鐘的時間,才停了下來。
很快,傅矜從裡麵走出來,臉色看上去十分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看著就病殃殃的,感覺下一秒就會暈倒似的。
當然,隻是感覺。
事實上,傅矜還沒到這麼虛弱的時刻,她整理下書桌,將新買來的符紙和朱砂一一擺在桌上,再從道觀帶回來的行李中,找出一支平時用的毛筆。
隨即,她便開始了畫符。
筆尖沾點朱砂,便開始繪製,從第一筆落下,到最後一點結束,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出現半點停頓。
一張又一張,各種作用不同的符籙,漸漸在傅矜的筆下生成。
很快,桌上就多了一疊畫好的符籙。
有修為在身的人,可以看到,每張符紙上的字符,都充徹著淡淡靈力,均勻的灑在每一抹筆墨上。
就是沒有修為的人,單單看上一眼,也會覺得神清氣爽,腦子頓時靈活不少。
一直畫了大半個小時,傅矜才停下筆,看著放在桌上的一大疊符籙,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來,自己畫符的速度,傅矜自我感覺可以再快一些,但師父卻說,過猶不及。
讓她保持這個速度就可以了。
事實上,傅矜這個畫符速度,已經是玄門中人首屈一指了,不,應該是獨一個。
起碼,清玄就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位天才跟傅矜一樣,畫符跟喝水一樣輕鬆的,而且所畫出的符籙威力皆是上上品。
畫好後的符籙,還需折成形狀,有三角形,正方形...
將這些符籙折疊好後,傅矜挑出一部分放在平時背的包包裡,然後剩下的就都收進櫃子裡頭了。
隨即,她再次拿起毛筆,又繼續畫了起來。
這一次,傅矜畫的是一些攻擊符籙,對付的可都是些妖邪。
顯而易見,對付妖邪的符籙,肯定比尋常符籙要更難畫一些。
不過,對於傅矜來說,依舊是灑灑水,並沒有給她造成多大的負擔。
和剛才有所不同的,便是這些字符看上去,帶著一股難言的威嚴,令人不禁心顫。
傅矜接連畫了數十張,才又停了下來。
這些符紙不用折疊,她便將符籙疊放整齊,隨後一同放進包包裡。
這些,都是為了明天的戰鬥做準備的。
傅矜一切準備就緒,就看徐太太什麼時候到來。
樓下,楊美琳母女吃完飯,就都坐在客廳裡聊天。
“等你爸爸回來,不許你說傅矜封建迷信的事。”楊美琳再次提醒。
傅櫻咬牙,“爸爸怎麼不管管她,難不成真要傅矜在學校給我丟人。”
“你也說了,是傅矜丟人,跟你什麼事。”
“可是傅矜是我姐姐啊,他們肯定會連帶我一起嘲笑的。”傅櫻不滿,用力的抱緊懷中的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