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美琳歎氣,沒好氣的說:“傅矜是你姐姐,她太過差勁的話,不就更加襯托你的優秀來。”
傅櫻若有所思,倒是沒想過這點。
“好了,就這樣,你爸爸根本不管這些,他啊,現在最是偏袒傅矜,誰要是敢說傅矜的不好,他肯定要生氣。”楊美琳神情苦澀,就因為傅矜是陸染的女兒,所以他就這麼偏愛她嗎。
傅櫻心裡憋著氣,扭頭看向時鐘,“都快九點了,爸爸怎麼還沒回來,公司就那麼忙嗎?”
楊美琳冷笑嗬了聲,“哪是工作忙,他那是替他寶貝女兒談入學的事,現在恐怕還在應酬吧。”
“爸爸可真偏心。”傅櫻嘟起嘴,平時偏愛小默就算了,為什麼一個才回到傅家兩天的傅矜,也能被如此偏心的對待。
她呢,爸爸就沒對自己那麼好過。
似乎是看出女兒的怨念,楊美琳抱了抱她:“是媽媽沒用,誰叫媽媽爭不過一個死人呢。”
“媽—”傅櫻搖了搖頭,安慰母親:“不管這麼樣,你才是爸爸的妻子,時間久了,爸爸會發現,你才是那個最愛他的女人。所以他的心,最後一定會來到你身上的。”
楊美琳心裡歎氣,這是不可能的,從很久以前,她就清楚了。
不過,她沒有掃女兒的興,而是眼帶淚光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是有人回來了。
“爸爸回來了。”傅櫻扭頭看了過去。
楊美琳起身,整理了下衣裙,“走吧,去迎接你爸爸。”
傅櫻點頭,兩人一塊走了出去。
“爸,你回來啦。”傅櫻笑容甜蜜,歡快的叫道。
傅鬱生下了車,輕點了下頭,“怎麼都在外麵,進去吧。”
楊美琳目光放在寶馬車上,心裡覺得奇怪,丈夫平時坐的車,基本都是那輛黑色賓利。
下午他走的時候,依然也是,怎麼這會回來,就突然換車了。
於是,她脫口而出:“你怎麼坐這輛車回來?”
這輛車,倒也不陌生,平時都在車庫裡放著,傅鬱生平時很少用到。
聽著楊美琳的疑問,傅鬱生回頭看了眼車,語氣平淡的說:“那輛車出了點意外,送去維修了。”
楊美琳進了廳內,一邊說:“不是才送去保養沒幾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出問題。”
傅鬱生視線在客廳掃了一圈,依舊沒有看到傅矜的身影,皺了皺眉,嘴上回複說:“下午出了點意外,車子被人追尾,所以送去維修了。”
“追尾?”楊美琳大驚,一臉驚慌的望向丈夫:“那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
說著,她靠近傅鬱生,看樣子是想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傅鬱生阻止她的動作,“我沒事,要不然現在也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那就好。”所謂關心則亂,就是說楊美琳了,她鬆了口氣,又一臉怨怪的說:“老李是怎麼開車的,竟然發生了車禍。”
傅鬱生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的說:“跟老李沒什麼關係,對方是酒駕,車速開得又快又急,換成誰都反應不過來。”
對此,楊美琳也不好在說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他回來把寶馬開走的時候,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傅鬱生閉上了眼:“我讓他彆說的,說了隻是讓你們擔心,等我回來再說也一樣。”
楊美琳抿唇,如果她剛才不問,他真的會主動提嗎?
“爸爸沒事就好,”傅櫻拍了拍胸口,一副後怕的表情。
楊美琳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小矜呢?發生意外的時候,你們都在車裡?”
“不是,”聞言,傅鬱生睜開了眼,看向女人:“小矜回來了沒?”
傅櫻搶先回答,“樓上呢,一回來就躲進房間裡,還不讓人打擾。”
傅鬱生沒理會對方疑似告狀的話語,他皺了皺眉,“她沒下來吃晚飯。”
“沒有,”楊美琳搖頭,“應該是吃完再回來的。”
“去喊她下來,我有事跟她說。”傅鬱生說著,似乎是想起什麼,看向女兒又問:“你剛才說,她一回來就回房間,讓你們彆打擾她。”
“對呀,”傅櫻努努嘴,“手裡也不知道提著什麼東西,還挺厚一袋的。”
說著,她起身,準備去叫傅矜下來。
“等等。”傅鬱生猶豫了下,還是阻止傅櫻的動作。
傅櫻疑惑:“怎麼了?”
“我發消息問下,小矜既然這麼交代,那應該就有要事在忙,不能讓人打擾。”
“切—她能有什麼事要忙。”傅櫻不以為然,甚至覺得爸爸的反應很奇怪,怎麼感覺,是爸爸在遷就傅矜。
“整一個就是招搖撞騙,”她又小聲的嘀咕。
楊美琳在她身側,連忙用腿撞了她一下,提醒她注意點。
不想,還是被傅鬱生聽到了。
傅鬱生收起手機,目光落在傅櫻身上,眼神嚴肅:“什麼招搖撞騙?”
楊美琳連忙出來解圍,“小櫻胡說呢,老公你不要糾結這個。”
傅鬱生顯然沒有要輕輕放過的意思,仍一臉嚴肅的盯著傅櫻,沉著嗓音:“小櫻,你說。”
“本來就是嘛?”傅櫻被他嚇一跳,但心裡更氣了,明明就是傅矜的錯,憑什麼爸爸要責怪她。
“傅矜就是個大騙子,要不然她跑去天橋做什麼,難不成真會能掐會算。”
傅鬱生氣笑了,“你就是這麼看你姐姐的。”
傅櫻癟嘴,完全不顧母親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沒好氣地說:“她自己跑去招搖撞騙,丟人現眼的,不怪我看不起她。”
“小櫻—”看著丈夫黑得跟能滴墨的臉色,楊美琳用手扯了女兒的胳膊,提醒她不要亂來。
“讓她說,”傅鬱生這時卻開口,視線一直落在傅櫻身上,“你還有什麼不滿,一次性說完。”
看著爸爸的臉色,傅櫻這時終於知道怕了,她委屈巴巴的說:“我隻是不想被同學們笑話,這有錯嗎?”
“笑話?”傅鬱生冷笑,“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傅矜她從來就不會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