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鬱生神色平靜,並沒有受到這些話的影響,語氣平淡的說:“既然喜歡,那就去吧。”
“老公?”楊美琳驚訝於他的態度。
傅矜挑挑眉,有些詫異。
“你不阻止我?”
傅鬱生搖了搖頭,“隻要你覺得開心就好。”
這樣,陸染也會高興的吧。
傅矜沉默,雖然自己要做什麼,旁人都管不著,但傅鬱生的態度著實讓她驚訝,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些觸動。
楊美琳咬牙,氣得都沒有胃口了。
“當然,這學校還是要去上的,讀書才是正事。”傅鬱生後麵再次強調。
傅矜點了點頭,“我知道。”
楊美琳鬱悶了好一會,意識到丈夫是不會因為這種事來責罰傅矜了,頓時有些泄氣。
不過,很快她就打起精神來,貼心的盛了碗雞湯放在傅鬱生麵前,溫柔的說道:“來,老公,喝碗雞湯補補,我專門吩咐廚房準備的。今早見你回來,臉色都不怎麼好,這次出差很辛苦吧。”
傅鬱生沒有說話,想起這次出差遇到的事,便不自覺的皺起眉來。
傅矜聞言,立即就問:“是發生了什麼怪異的事嗎?”
說來,今早在見到傅鬱生的時候,她就注意到對方身上帶有一股很重的陰氣,想來是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現在看來,或許就是這趟出差碰上的。
“沒事。”傅鬱生明顯不想多說,直接就搖了頭。
傅矜知道對方是無神論者,不相信鬼怪之說,也不勉強他繼續說下去。
“今晚我就不回來吃飯了,我約了李董商量小矜入學的事。”傅鬱生朝著楊美琳說一聲。
楊美琳點頭,說是商量,無非就是談投資的事。
傅矜頓時開口,“爸爸等會要出去?”
“嗯。”傅鬱生點頭,“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等會要去天橋就讓老林送你,我也放心些。”
傅矜直接搖頭,“我跟你的車一起走。”
楊美琳在一旁開口:“聽話小矜,公司和長安天橋不是一個方向的,不要耽誤你爸爸的工作。”
傅矜沒有說話,隻是一言不發的盯著傅鬱生。
她之所以堅持,是因為傅鬱生的狀態越發嚴重了,印堂發黑帶紅,明顯有血光之災。
傅鬱生倒也沒多想,拐個道也花不了多長時間,便點頭了點頭,“也行。”
攤上這麼偏心眼的老公,楊美琳氣得沒有再開口,一言不發的吃起飯來。
吃完飯後,傅矜回房拿了一些東西,然後就跟著傅鬱生一塊上了一輛黑色賓利。
“上午的生意怎麼樣,有客人來過嗎?”傅鬱生打破車內的靜謐,主動詢問。
要說是好奇,倒也不是,就是單純的想和傅矜聊聊天,以此來增加感情。
“當然啦,我的糖葫蘆就是我一位顧客送的。”
傅鬱生忍不住一笑,這不就是哄小孩的玩意嗎?
似乎是看出傅鬱生的不以為然,傅矜有些羞惱,覺得自己被小看了,直接就說:“一個上午,我就掙了一千。”
說來,這個金額對於自己的能力來說,實在不值一提,昨晚一單她就掙了十萬,這才是大頭的。
可是說了又沒用,對方明顯不會相信。
“這麼多。”傅鬱生詫異,挑眉看向傅矜,“你這是算了好幾卦啊。是爸爸小瞧你了。”
居然真有人找傅矜算卦,而且還不少,這倒讓他有些意外。
傅鬱生突然有些擔憂起來,害怕傅矜在外胡言亂語,到時候不小心得罪了人,被找上門來鬨事怎麼辦?
他之所以允許傅矜出去擺攤,也是念著她年紀小,旁人一看就覺得不靠譜,怎麼都不會浪費錢找她卜卦。
誰成想,這生意居然還不錯。
看著細胳膊細腿的女兒,老父親傅鬱生皺了皺眉,要不然請一個保鏢貼身保護好了,這樣就不用怕彆人找上門來。
聽著傅鬱生的誇獎,傅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雖說自己能力是不錯,但問題沒人相信啊!
她潔白的臉龐微微泛紅,說:“倒也沒那麼多人,送我糖葫蘆的那位大叔,我看著他順眼,沒有收錢。”
“還有一個就是被渣男騙了的小姐姐,早上就這兩位客人了。”
傅鬱生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等等,就兩位,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免費的。
傅鬱生驚訝的看向傅矜:“一個人一千。”
傅矜點頭,“便宜吧,我也覺得有些虧了。”
甚至有一半到時候還是要捐贈出去的,忙活了一上午,才掙到了五百元,對比昨晚的收獲,實在不值一提。
傅鬱生咽了下口水,看著滿臉虧了的傅矜,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是哪個冤大頭啊!
“你有明碼標價嗎?”他忍不住詢問。
“當然,”傅矜點頭,“一卦一千,寫得清清楚楚。”
那就奇了?
傅鬱生頓感困惑,難不成是哪個富二代看她長得漂亮,忍不住上前搭訕。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有些難看。
說來,也是自己沒有思慮周全,天橋閒逛的人,魚龍混雜,亂得很。
傅矜又長得這麼漂亮,可彆被人欺負了。
等等,剛才傅矜有說,另一個客人是一個被渣男欺騙的女人來著。
傅鬱生不由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好奇的問:“她找你算什麼,算她男友什麼出軌的?又或者是算那個出軌對象是誰?”
“那倒不是,她是來找我算事業運的。”傅矜搖頭,想起那個可憐的女人,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我從她的麵相看出,她正在交往的男友不是良配,對方早已經結婚生子了。”
傅鬱生一怔,下意識說:“她信了?”
這麼離譜的事,對方能相信。
傅矜說:“半信半疑吧,我讓她多帶幾個人過去找他,想來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
傅鬱生神色一變,臉色凝重的說:“小矜,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這樣做,可是不道德的。”
被傅鬱生質疑,傅矜也不生氣,“是真是假,待會你就知道了。”
傅鬱生疑惑的問:“我怎麼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