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蕭靖川閉口不言條件,掐準族長許嘉霖救女心切的命門,單馬困殺,將局麵牢牢控在自己手裡。
許嘉霖猶疑踟躕,一時掙紮在原地,作不出言語。
“嗬,這公子爺,你一身貴氣,但瞧著左不過也就二十左右年紀。”
“老話講,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我們許家雖說不過是這山坳裡的小門小戶,可公子如此擅闖族人祠堂重地,手上確實有貨還則罷了,倘若沒來由的到這兒磕牙渾說,唬人蒙事......”
“我們這九龍鎮也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噠!”
見族長兩難,旁側剛被許嘉祿懟過的三爺爺插言進來,有意封堵蕭郎後路,好逼其儘早將來意吐出。
“啊!對!”
“三爺爺這話說的沒毛病!”
“你哪兒冒出來的,四千兩,張嘴就來?錢在哪兒呢?”
“慢說沒有,就是有,你這錢什麼來路?我們跟你又不相識,憑甚信了你的?!”
“走走走,趕緊出去,這兒豈是你一個外姓小輩胡亂闖噠!”
言語著,那許嘉祿趁機借勢就伸手過來,打算將蕭靖川推搡扯拽出去,以免在這兒裹亂。
可就在其抬手剛要觸碰到蕭郎時,蕭靖川身側顧長庭迅雷速度,出手一抓,就啪一聲攥住許嘉祿手腕,輕鬆一掰。
“哎呦!啊!你......”
許嘉祿不備,叫長庭這突如其來弄一下,險些手掌錯位骨折,吃痛之餘驚呼出口。
顧長庭再順勢向後一推,許嘉祿踉蹌幾步,退到座位前,滿眼驚恐,再不敢上前挑釁。
在場眾人觀長庭如此身手,皆再度嘩然!
蕭靖川從旁看去,迫不得已,隻得複又開言。
“長庭,誰讓你出手的,這什麼場合,不知輕重,去,到祠堂外麵等我!”
“是!”顧長庭聽令,於眾目睽睽下,並不多言,抬腿步出殿門。
“嗬嗬,下麵人不知輕重,萬望勿怪!”蕭郎衝許嘉祿禮貌躬身。
“小可初來貴寶地,與諸位素不相識,大家信不過,亦屬常理!”
“其實呀,在下真沒彆的意思,借錢出來,也左不過想與族長攀個關係罷了。”
“我人生地不熟,有意在此處多留些時日,做些小買賣。”
“可九龍鎮,以許家宗族為主,我一外姓之人,初來乍到,如無許家族長之通融,我又如何留得住呐?!嗬嗬......”
言及此處,蕭靖川有意頓口,停在那兒,拿眼掃向旁側許嘉霖。
那許家族長聽及至此,再已按耐不住,終是吐口。
“唉!罷了罷了!”
“蕭公子啊!我許某確是急等著錢用!”
“這樣吧,煩請公子移步,隨我歸家,叫拙荊備些酒菜,咱再行詳談!”
許嘉霖瞧出蕭靖川礙於在場人多,不願多話,遂其無法,隻得轉換地方至家中,好做進一步商量。
畢竟救女事急,他許族長可不願白白叫到手的四千兩銀子跑了,或許這也是閨女許紅雯最後的活路了!
言畢,在場的族親,尤是那左右列座的一些長輩,本欲再行攔阻,但許嘉霖一意孤行,不再理睬,抬手引路作請。
蕭靖川識趣,笑吟吟跟著許家族長出殿門。
身後,邱致中緊隨。
............
族長許嘉霖,家就在祠堂不遠一處小巷中,從得祠堂出來,走不了幾步路便抵近了其自家宅院門前。
徽派建築,除卻白牆黛瓦外,實則這宅前的門樓,亦是極講究的。
按其造型,多可分為八字形,牌樓形,垂花式和字匾式幾種。
一般官紳及巨商大賈之家,多用如意門、字匾門。
眼下,這許嘉霖的家宅便是字匾門形製,亦被稱為門楣式門樓。
由上至下,構件繁多,魚吻、束腰脊、瓦當、滴水、五路簷線、門簪、浮雕橫枋、匾額、下枋、掛落、輔首、門濫、抱鼓石等等,無一不精。
蕭靖川與邱致中兩人走進觀瞧,對視一眼。
“哈哈......,許族長,您這宅子看來是出過朝中大員的呀!”
“製式如此講究,難得,難得!”蕭郎禮貌誇口。
“哎呦,讓公子見笑啦!”
“剛聞蕭公子乃京城人士,那見視自我等鄉野村夫難比。”
“不瞞說,我之太爺曾立朝中三品,返鄉後,這才修了此門樓。”
“唉,都怪我等後世子孫不成器,至今依舊要受祖上的蔭蔽!”
“嗬嗬,幾位公子,快請進吧!”
說著,許嘉霖忙客套著禮讓蕭靖川一行三人進家門。
進得院後,蕭郎命顧長庭守在門邊不必相跟,其與邱致中二人於族長指引下,步入正堂。
宅裡木樓二層結構,收拾的很是雅致。
“夫人,夫人呐?!”
“快些下樓來,有貴客到啦!”許嘉霖左移兩步,衝著折轉樓梯向樓上喊去。
不消多時,一身著素雅常服,約莫四十上下年紀的婦人碎步下樓。
“夫人呐,這貴客臨門,快去備些酒菜來,我好與這位蕭公子商議事情。”
許族長殷勤吩咐著。
可那為娘的許王氏顯然眼下並沒這般心情,遂嗔怪地講。
“叫你去祠堂籌錢,你怎得這麼會兒就回來了?!”
“兩手空空的,我不管!要是紅雯有個什麼閃失,我這當娘的也就不活啦!”
“我還給你備酒,備的哪門子酒菜?”
“你就彆擺族長的架子了,還請酒吃,你快去籌錢啊,籌錢!”許王氏不依不饒,言語急切,撒著潑。
“哎呀!沒見識的婦人!”
“眼前這位公子,願出四千兩援手,助咱贖回閨女!”
“你倒人前這般沒個臉麵!”
許族長亦氣惱,但瞧得出,這二位啊,平日夫妻定是和睦的,話口都留有餘地。
“哈哈,族長不必如此,無妨,不妨事的!”
“我一路遠來,討口茶喝就行啦!”蕭靖川從旁搶著話。
“哦?這......”
“行吧,事急從權,真真是怠慢啦,怠慢啦!”
言語著,許族長引座。
那許王氏聽得四千兩三個字,亦為之一驚,慌亂忙抹乾眼淚,親自去給來客沏茶。
旁側邱致中並未跟座,立於蕭郎身後,演好自己帳房先生,亦或書童少管家一類下人角色。
“那個......,蕭公子呀!”
“這裡四外無人,您儘可暢言!”
“如有什麼條件,旦講無妨啊!”許嘉霖確有心焦,剛落座便開門見山。
“哈哈,許族長啊!”
“你們九龍鎮,眼下人丁多少?鎮中學堂幾座?可有醫館否?”
蕭郎忽此一連三問,直把許嘉霖給問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