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劉、鞏二人成功上鉤後,顧長庭這楞種仿若提前預演了般,掏紙筆的速度太快了,直嚇得蕭靖川一哆嗦!
好在那劉侯爺,鞏駙馬城府有限,並未在意。
遂其兩人拿過紙筆,刷刷點點,幾筆便麻利地寫好了狀子,且各自署名,毫不含糊。
邱致中一旁見狀,亦湊過來隨二人簽了。
“好,好啊!”
“兩位果然豪氣雲天!在下感佩啊!”
“那事不宜遲,您二人火速點兵出發吧!”
“我蕭靖川在此恭候三位佳音!”
蕭郎施計已成,忙拱手讓行。
“請!”
“請!”
“請!”
劉文炳、鞏永固亦不拖遝,反身調動家丁去了。
邱致中尾隨,臨走無言朝蕭靖川默默豎起拇指!
............
三月十九日,酉時初刻(17點15分)。
待三人離去,顧長庭傻嘿嘿著湊近蕭靖川。
“將軍,怎麼樣,我還機靈吧!”
“剛才我聽你倆說什麼華容道,軍令狀的,我就尋思肯定要用......”
長庭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貼過來找罵。
“滾滾滾!”
“給老子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不提也就罷了,還上趕著湊來秀自己嚴重不足的智商,蕭郎哪兒會給他好臉色。
言罷,顧長庭撓著頭,仍是不知哪兒不對,但自家將軍罵了,他也隻得聽著,遂覺著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悻悻地就往後退。
“誒,回來!”
蕭靖川嫌棄的表情還在,但忽地想到什麼,叫返長庭。
“將軍,有何吩咐!”顧長庭言。
“待會兒等劉文炳、鞏永固他們點齊兵馬走後,你帶一隊咱的人,瞧瞧跟上去!”
“遠遠跟著,不必參與他們行動!”
“待他們到得小漁村後,你們在外圍盯著點。”
“我給你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暗中保護邱致中!”
“他們差事上有差錯,亦或徹底敗事,你都不許插手!”
“隻幫我盯住邱致中,一定要保護他之安全!”
“飛宇(邱致中)要是掉一根毫毛,看回來老子怎麼收拾你!”
“聽明白沒有!”蕭靖川令。
“是!聽明白了!”顧長庭正色答言。
“行啦,去吧!”
“你說你也跟我這麼長時間了,有空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子!”蕭靖川恨鐵不成鋼地調侃著。
“啊?補......,補什麼?”顧長庭一時竟還未反應過來。
“滾滾!快去辦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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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曆三月下旬,香山附近的山脈高嶺,除了常年發青的鬆柏一類外,整個山野都是悄無聲息的,林間草木多還保留著枯黃。
文人墨客習慣講陽春三月,草長鶯飛。但這說的是南方。
大明兩京一十三省,南北縱線有幾千裡,不同地域溫差不同,春天出現的時機便也相去甚遠。
這時節,南方春暖花開,鳥雀鬨枝頭,但蕭靖川他們所處的京畿附近,春意則還在醞釀之中。
昨日一場風雪,雖不大,但渾河東岸不遠處這山林子中,亦濕冷的很。
邱致中跟隨劉文炳與鞏永固兩位爺,帶著五十家丁,潛身奔西麵小漁村方向急行軍,腳踩在枯葉敗草中,嚓嚓聲不絕於耳。
“他娘的,鞏二愣子,前麵好像起霧了!”
劉文炳體行彪悍,一馬當先,頂在隊伍最頭麵。
“劉文炳,劉禿子!老子跟你說過多少遍,咱們是有身份的人,你他媽的玩笑也要分個場合!”
“尤是剛在那姓蕭的小子跟前,你二愣子二愣子的,我不要麵子的嗎?”
鞏永固端得頗正經,嚴肅地喝言相向。
“哎呦,好好好,咱倆誰跟誰呀!你還挑我理!”
“得,以後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劉文炳自找台階下。
“好啦,我的爺呀,快看看吧!”
說著,鞏永固前探幾步,並立在劉文炳身側,往一陡坡下觀瞧,發覺果如其所言。
濕冷的山林,夜幕逐漸降下來,地表的寒氣則開始聚集。
由此慢慢凝聚,有時便會在不小的一片區域升騰起細蒙蒙地薄霧!
“呦!前邊怎麼起霧了!”
就在鞏永固觀瞧時,其後邱致中亦趕到前頭。
“嗨,致中兄弟,無妨!”
“以咱剛才腳程,估計此處離那小漁村亦不遠了!”
“招呼身後兵卒,都把精神給我打起來!”
“剩下這一小段路,全體跑步快速通過!”
“走!”
說著,劉文炳不再停留,依舊頭個在前衝進霧中,其後幾十個腦袋緊緊跟隨,生怕在這種環境裡掉了隊,如若那樣,便更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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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時,整隊通過霧區後,眼前便見到了燈火炊煙。
那小漁村規模甚小,居戶多以茅草土坯起屋。
因劉、鞏他們幾十人此刻均在山梁子上,遂由上而下觀察的甚是仔細。
此村隻有兩縱,茅草屋沿村中小路左右漸次而立,粗略算下,大致三十幾戶人家,且有些還未掌燈。
“誒,差不多了吧,彆等了,看半天了,漁村附近沒賊兵,咱下山進村吧!”
鞏永固等的著急了,忙催劉文炳行動。
“恩,行吧,致中老弟,走吧,咱帶隊伍準備進村!”
說著,劉文炳招呼身後家丁,一隊人沿山路小心下探,朝漁村而去。
下山進村後,眾人默聲打著手勢,劉文炳挑了一戶掌燈的大茅草屋子,準備從此戶人家入手探問。
邱致中亦未閒著,其恐一個不慎驚了村中餘下百姓,引賊兵來圍,斷了出路,遂多處安排,叫五十家丁分散開,去村中各處藏身,暗中盯梢。
吩咐完這些,其又怕劉文炳、鞏永固這二位爺不諳探訊之道,遂亦不敢停歇,急急追進那戶大屋人家。
此行出不出亂子暫且不論,但探訊賊寇虛實的差事最好還是上點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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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旁側,一處荒廢的農舍院子前,掛著醃漬的魚乾。
北方內陸大湖寬河旁的漁村中,晾曬魚乾多以草、鰱、鯉、鯽為主,淡水魚又不像海水魚那般好處理。
晾曬的魚乾需剖割後,先醃再鹵,放才可保存。
此時,入夜荒屋前,一雙賊手竟突然伸出,粗暴地將魚乾一個個拽將下來!
“狗子,你這是做甚?”賊手旁側,另一瘦高個兒問言。
“做什麼,老子多拿些吃食好跑路!”
那叫狗子的矮胖漢子嘟囔著嘴,手上仍未停。
“高生,彆楞著了,你也趕緊拿點兒啊!”
“拿完咱一起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