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旗恨恨地搗了一拳被子。
那麼多殺手,精華能量竟然還是不足以支撐著他再次升境。
他整個人往床上一癱。
“這也太難了吧!”
望著窗外的月亮,林旗抿抿嘴唇。
隨著境界的不斷突破,往上的路也變得越來越難走了。
變強的路漫漫啊!
林旗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咚咚咚!
“進!”
吳尊的臉從門外伸進來。
“兄弟,睡不著?”
林旗坐起來。
“是啊!”
“你怎麼還沒睡?”
吳尊坐到林旗的身邊。
“剛剛突然有那麼一會兒,房間裡變得好冷,我就被凍醒了,然後就聽到了你的歎息聲。”
林旗的手搭在吳尊的肩膀上。
“你還會怕冷?”
吳尊搖搖頭。
“冷不冷是一回事兒,怕不怕那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林旗歎了一口氣。
“我想快一點變強大!”
吳尊轉頭看向他。
“這件事情急不得,大晚上的因為這事兒睡不著覺,萬一上頭了,你走火入魔了怎麼辦?”
林旗聳聳肩。
“我都已經是黑七境了,還怕什麼入魔?我現在就是魔。”
吳尊扒拉開林旗的手,給他捏捏肩膀。
“話不能這麼說,我感覺你完全不魔,比起金家林家還有那些殺手,你簡直就是天使。”
林旗勉強提了提嘴角。
方溪流的仇還沒有報,林河山不知所蹤,金霖雖然苟著但也是大患,還有那個生死不知的九刀。
這些人林旗一想起來,就感覺自己弱爆了。
他必須成長到有足夠的能力去和他們抗衡,不止是一對一的抗衡,他要做到一挑多。
畢竟那些人臭味相投,萬一看對了眼湊在了一起,實力絕對強得可怕。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卷土重來,林旗想把握住一切機會向上不斷突破。
“出去溜達溜達。”
見林旗煩悶,吳尊提出建議。
林旗點點頭。
“也好,躺在床上睡不著更煩。”
吳尊和林旗在天子宿舍的周圍並肩走著,吳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雙手發出清脆的拍擊聲。
“兄弟,要不要做做運動?”
看著吳尊的小眼神在自己的身上不斷打量,林旗抱住弱小無助的自己。
“什麼運動?”
吳尊嘴角揚起狡黠的笑,向著林旗的耳邊湊過去。
他的呼吸打在林旗的耳廓上,林旗打了個哆嗦,將他推開。
“你乾什麼?”
“白天的時候我說的是真的,我對你隻有一腔的父愛如山啊!”
吳尊雙手抓住林旗的胳膊。
“我知道啊!”
“咱們去刨祖墳吧!”
林旗愣了。
刨祖墳?
誰家的?
不是吧不是吧,為了讓自己緩解煩躁,吳尊要貢獻出自家祖墳。
林旗反握住吳尊的手腕。
“使不得使不得啊!”
吳尊撓撓頭。
“這有什麼使不得的,林家的咱能刨,金家的又有什麼所謂?”
林旗點點頭。
原來是刨金家的祖墳啊!
這好說啊!
“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
金家的祖墳和林家祖墳比起來,規模要大很多,還有專門的人守在這裡。
隻是這小小的看守對林旗和吳尊來說形同虛設。
一個手刀,看守的人就一覺睡到大天光了。
林旗和吳尊手中的鐵鏟揮舞,逆光向著一個個墳頭走過去。
“在大大的墳地裡麵挖呀挖呀挖,挖大大的棺材,一腳踢飛它!”
手中的鐵鍬快速旋轉,林旗一出手瞬間就削掉了一個墳頭。
鐵鍬收回又鏟出,一個黑漆漆的棺材就暴露了出來。
林旗接著月光瞥了一眼墓碑,原來是金霖的老爹。
子不教,父之過!
金霖行事狠辣沒有分寸,追究起來就是這老骷髏的錯!
林旗手中的九極真焰放出來,將棺材中的老骷髏燒成骨灰,精華能量晃晃悠悠飄起來,融入林旗的眉心。
感受著身體中能量的流轉,林旗忽然又想開了。
是啊,想要變得強大是急不得的,總歸隻要今天比昨天能更強一些,終究能將那些陰溝裡的老鼠全都趕儘殺絕。
他的情緒好起來,手中的鐵鍬揮舞得也更加歡快了。
左一個飛鏟右一個猛轟,金家的祖墳不一會兒就被兩個人霍霍的不成樣子了。
吳尊將手中的鐵鍬插在地上。
“這金家的祖墳還是小了些!”
“本想著以後咱們刨祖墳作戰隊團建的時候來這裡,沒想到隻是我們兩個人都不夠造的。”
林旗小鐵鍬揮得渾身透汗,整個人神清氣爽。
“是啊,下次一定找個更大的墳地,保證咱們刨祖墳作戰隊的每個人都能深切感受到刨祖墳的快樂!”
林旗手中九極真焰呈天女散花的狀態將每一個棺材中的老骷髏都化作骨灰。
吸收了這些先人的精華力量,他感覺自己的境界似乎又飆升了一段。
看著月光下的一片狼藉,林旗手中一道旋風打出來。
隨著他能量的不斷輸出,這片墳地被摧殘的完全不像樣了,看起來倒真像是受到了龍卷風的肆虐,這裡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林旗和吳尊拍拍手,不帶走一粒塵土。
……
金霖在噩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喘著氣將床邊備好的水一飲而儘。
自從九刀的電話打過來以後,金霖每每入夢,夢中都是他的兒孫圍在他的身邊,一聲又一聲質問他。
“為什麼不給我們報仇啊?”
“爺爺,你要給小孫孫報仇啊!”
“爸,我是你最喜歡的小兒子,可是我被燒成了渣渣啊,你為什麼不給我報仇?”
金媛在小兒子的背後走出來。
“爸,你看到我被摔成肉泥的樣子了嗎?你就這樣的無動於衷嗎?”
“為了我們,你就算變成異人又能怎樣?”
而後他心愛的兒孫們眼角開始流下血淚,金霖瞬間就被嚇醒了。
緩過內心的恐懼,金霖的眼角流下一行渾濁的淚水。
先給自己的孩子們報仇,殺了林旗之後再把林河山乾死不就行了?
為了報仇就算是和林河山暫時的聯手又能怎麼樣?
總比現在什麼都做不了要好啊!
不就是成為異人嗎,能報仇的話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他半靠在床頭上。
隻要他做下決斷,金家走的就是一條不歸路。
他將床頭的佛珠手串拿在手中,隨著一個個佛珠不斷撥動,他心中卻是更加煩亂。
啪啦!
手串斷裂,一個個佛珠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