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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正義使者,羅刹阻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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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旁,鄭法立在章師姐身邊,看著那些黑紅色中的慘白,有些說不出話來。

對比其他修士早已修行百年甚至萬年,他自入道到現在,不過四五年,這一幕給他的感受,比旁人更壓抑些。

“這血池有什麼用?”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四位俘虜,這是三男一女,四人都是大自在魔教的金丹修士,方才拋棄了林陽天逃跑,又被章師姐他們抓了。

“練寶。”

那位女俘虜老實說道,大自在魔教之人長得到很正常,隻要不使用功法,與一般修士無異。

但這女子卻與一般修士不大一樣——她太漂亮了。

那盈盈一握的圍度讓人懷疑她這小腰能不能撐住她波瀾壯闊的胸懷。

再往上看,精致如玉的鎖骨上,是一張我見猶憐的小臉。

此時她沒有看鄭法,而是低著頭,皺著眉,雙目漣漣似要垂淚,看起來滿懷對這血池中死亡之人的愧疚。

“長老們,要我等驅使凡人來此處,借助這地火煉製血煞絲……”

“妾身……我雖是聖教弟子,但也爹生娘養,我父母還都是凡人,因此心中十分不願。”

“但我聖教……容不得我等為違逆長老之命。”

聲音淒淒切切,哀怨婉轉,令人不由心軟。

周圍的弟子中,不少男子臉上都泛起了同情之色。

鄭法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其餘三位男俘虜,見他們似乎無話可說——額,不對,是在這關頭也在心軟。

他朝這女子問道:“血煞絲是什麼?”

那女子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卷紅色細絲來,這細絲在陽光下變得透明晶瑩,像是最珍貴的紅寶石製成。

章師姐伸手一招,那卷細絲便落入她手中,待她驗過無事之後,才將其交給鄭法。

血煞絲還未入手,鄭法耳邊已經響起了千千萬萬個哀嚎之聲,似有無數人在他耳邊謾罵,求饒,慘叫,痛哭。

鄭法皺眉看向那個女弟子,追問:“這血煞絲如何製成?”

“一萬個凡人,由生到死,彙聚其怨氣精血,能練出一根血煞絲。”

“百根血煞絲,能撚成一根線。”

“然後才能製作出血煞旗來。”

鄭法隻覺得手中的血煞絲又重了不少。

“這血池有多少個?”

“陳陽縣便有五處,其餘的地方,妾身也不知道。”

“在哪?”

那女子尤其配合,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五處血池的位置。

“你大自在魔教的化神元嬰都在哪裡?”

“陳陽平日有三位元嬰長老負責,但妾身也不知道他們所在……至於化神,更是無緣得見。”

鄭法點點頭,看著那血池,似乎在思考什麼。

就聽那女子說道:“妾身出身聖教,罪孽深重,隻求一死……”

這句話入耳,竟有許多人對她忍不住多了幾分同情——人在魔門,身不由己,這女子這般好看,大概是沒什麼錯的……

“那倒不用……”

鄭法也開口道。

那女子猛地抬頭,看向鄭法,眸中含淚,臉上卻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令人越發生憐。

但她沒看到鄭法,卻先看到了一支筆,一支蘊含著磅礴靈力,帶著風雷之勢朝她點來的筆——飛仙筆!

似乎是不想碰她,飛仙筆在她臉龐三寸之外定住,筆尖卻長出一張金色靈符來。

那女子麵色慘白,身化一道遁光想逃,完全看不出方才一心求死的樣子。

但那靈符更快,一散就化作五朵靈焰,圍著她轉了一圈,她那銷魂的身子,清純的臉,頃刻間成了飛灰。

“師姐……”

鄭法咧咧嘴,看向章師姐,他這才知道為啥章師姐對頭多了。

一言不發就下死手啊!

沒看不少男弟子臉上都有些心疼?

“你也心疼?”章師姐盯著他,似笑非笑,問道:“她那一點魅惑之術而已,你都看不透?”

“那也不是……”鄭法感知到了危險的味道,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挺好奇,她能不能變成鳥,想研究研究來著……”

章師姐緩緩瞪大了眼睛。

她忽然明白了鄭法的意思——那小金烏曾經說過,大自在魔教中有一批擅長魅惑之術的女子,為了育種,甚至能變成鳥交配……

“那是新領域啊!”

鄭法一臉對科學的探索,似乎完全沒有凡人的欲望。

一旁,那些本有些憤憤的弟子,臉上也滿是驚愕。

章師姐現在不擔心鄭法中了魅惑之術了,這師弟看著如此誘人的女子,居然隻想著拿來和鳥做研究?

這腦子之奇詭……還不如中了魅惑之術呢!

“而且,咱們九山宗的符印,也不能隻靠不凡一個人撐著……”

鄭法語氣中滿是遺憾,不知情的外門弟子倒還好,但九山宗之人臉色就有些繃不住了。

感情掌門是準備拿這女子做育種研究,還準備當個拿來當血包。

“師姐,你有點浪費了。”

鄭法對章師姐展開了嚴肅的批評。

“……”

林不凡看了眼那堆灰燼,忽然覺得章真人真是個大好人——給了對方一個痛快!

……

“章師姐,咱們還是得留下些大自在魔教的弟子……”

九山界中,天宮島主殿裡麵,鄭法朝章師姐誠懇說道:

“以前,咱們不敢大規模推廣符印,是因為不想過度招惹大自在魔祖……如今卻沒了這顧忌。”

章師姐聞言點頭,讚同道:“玄微界越來越亂,符印很重要。”

靈符對金丹期之上的幫助就沒那麼強了,但對築基之下的弟子,卻極為好用。

元老頭更是一臉正義:

“這大自在魔教殺戮太重,有傷天和,本該全部處死。”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還需挑選些罪行較輕的弟子,在我九山宗好好改造!”

“也顯得我仙門之慈悲……”

鄭法不由看向了元老頭,就見他臉上滿是悲憫。

似乎一心想拯救些迷途的大自在魔教弟子一樣……

鄭法想了想,覺得元老頭說得很對!

他有什麼壞心思呢?

不過是想在大自在魔教快要滅絕的時候,建立個魔教弟子保護區,給那些彷徨無依的大自在魔教弟子,一個溫暖的家罷了!

倒是章師姐皺了皺眉頭:“此事,還得先解決了這陳郡之事之後再說,那血池中凝練了不少血煞絲,不知那血煞旗是不是又練好了。”

……

“血煞旗還差一麵……”

陳郡郡城之外的一座小山。

山腹已經被掏空,數十人站在其中,皺眉看著麵前佇立的四麵血煞旗。

大自在魔教元嬰之上的修士,竟大多聚集在此處練寶。

當先的,正是那太上道的叛徒,號稱幽冥仙的秦穆。

他臉色平靜端方,卻隱隱為眾人之首,隻見他緩緩歎氣道:“也不知那成空,是如何探知我等在陳郡布陣的。”

其餘人也是點頭。

“我等已經很小心了,一直防著成空,沒想到竟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失了兩麵血煞旗。”

“如今陳郡凡人已經耗儘,五方血煞陣竟是湊不齊,如何能接引聖祖臨塵?”

“……也不知何人走漏了風聲!”

忽然有一人道:“何人?這裡可有他的師叔呢!”

洞中一下就靜了下來。

眾人看著那說這話的人——此人麵容雌雄難辨,話音中更有種讓人心火上湧的誘惑。

“陰陽羅刹,你是在說我和太上道成空勾結麼?”

幽冥仙緩緩道,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

“我不是說你,我隻是說……咱們,也沒有和太上道聯係的手段不是麼?”見他笑,陰陽羅刹反而話音低了些,隻是說的話卻半分不饒人,隻聽他道:“陳郡之事乃是我大自在聖教絕密,一般弟子,雖知道我等在陳郡,但絕不會知道我們是在謀劃聖祖臨塵……”

“隻有化神才能得知此事!”

“除你之外,我等四人皆是出自聖教,唯有你,是太上道真傳破門而出……”

“若真有人走漏風聲,最可疑之人,不是你是誰?”

洞中,其他三位化神對視了一眼,也覺得這話有些道理。

幽冥仙此人雖是從太上道叛變過來,但做派卻一向與其他人不同,與他們交情自然不深,甚至隱有隔閡。

陰陽羅刹與其倒沒有什麼舊怨,隻是這陰陽羅刹實力在大自在魔教本土化神中算是佼佼者,早前在秘境中的權勢極大。

後來幽冥仙一來,實力更強不說,更像是討了聖祖歡心,竟後來居上,成了大自在魔教化神之首。

這便讓陰陽羅刹不滿了。

如今自然是借題發揮。

“那你覺得,現在如何是好呢?”

幽冥仙也不氣,隻是又問道。

“既然人數不夠,那就拿那些仙門弟子來填!”陰陽羅刹森然道,“一個修士的精血,抵得過成千上萬個凡人!我算了下,他們那一路仙門修士,全部殺了,煉製一麵血煞旗綽綽有餘!”

“如今這些人兵分多路,我等聚而攻之,乘其不備,殺了這些人練出就血煞旗,接引魔祖降臨!”

“是個好主意……”幽冥仙客觀評價道:“那我們打哪一路呢?”

“不,是我等四人出手,你留守此地,繼續練寶……”

陰陽羅刹答道,顯然不大信任幽冥仙秦穆。

秦穆似有些不甘,但看向那其餘三人,卻發現他們臉上都是讚同之色,竟像是早有合謀。

“既然師兄你不信任我,那也罷了,我留守此地,守護好這四麵血煞旗便是。”

……

四人走出山洞,對視一眼,施展了屏蔽法術之後,才相互交流起來。

“羅刹,那姓秦的怎麼如此聽話?”

陰陽羅刹搖頭,也在皺眉,似也有些摸不透幽冥仙,他想了想道:“不管如何,我等將那血煞旗練出,聖祖降臨,看到我等的功勞……也不會如此偏心那秦穆了。”

眾人輕輕點頭。

“那我們四人,打哪一路?”

“不,打兩路!”

沒想到,陰陽羅刹忽然說道,其餘三人聽了這話,臉上都是驚訝。

“兩路?”

“對!消息走漏的這麼快,秦穆又這般老實,我怕他真和成空有勾結,通風報信!”陰陽羅刹解釋道,“更何況,那些仙門化神還有四個未曾出現……若我等隻打一路,他們來援,反而敵強我弱,功虧一簣。”

“……你的意思是,同時打兩路?讓他們顧此失彼?”

“正是如此!他們每一路都隻有一位化神,其中還有一路沒有!我等兩人一組,對付一路仙門修士足以!”陰陽羅刹道,“不然,若是碰上他們的援手,特彆是那手持靈竹的成空,四個人和兩個人,區彆也不大。”

這話頗有些漲仙門威風,滅自家誌氣,但其餘三人卻都沒反駁,而是歎氣道:

“清靜竹,真是我聖教克星……”

“兵分兩路,我等實力也受損,恐怕有一路會被那成空所殺。但……我聖教之人,都能在聖祖血池中複活!隻要聖祖臨塵,絕不會虧待我等!”陰陽羅刹眯著眼睛說道,“隻要為其餘一路拖延了時間,我等就不虧!”

聽他這麼說,那三位化神思索過後,也慢慢點頭。

“如此一來,秦穆都弄不清楚我等要去打哪一路,隻要能爭取到一定的時間便好。”

“去哪兩路?”

“我去九山宗那一路。”陰陽羅刹直接道。

其餘三人看向他,臉色都有些狐疑,畢竟那九山宗是唯一一個沒有化神的一路,聽起來最弱。

“你們也知道,九山宗的鄭法和章無衣,是聖祖點名要的人……無論選哪兩路,這一路也必須去,如此,才能更討聖祖歡心!”陰陽羅刹又道,“但這麼一來,九山宗這一路其實不可小覷!”

“聖祖看重他們。”

“成空上人竟也放心他們。”

“你們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三人都是愣住了,他們以為這陰陽羅刹是在挑軟柿子,沒想到這般看重九山宗?

“是了,血河那家夥,就在九山宗吃了個虧……聽他之前說,九山宗幾乎相當於有兩尊化神。”

“正是如此,想要短時間內拿下九山宗,非我出馬不可!”

見他算計得這般多,其餘三人都有些心悅誠服。

“……”

“最後一處血池了。”

鄭法帶著九山宗弟子,用清氣符將血池中的煞氣清掃了個乾淨。

其餘那些外來門派的弟子也沒有閒著,他們運使法力搬來就附近小山上的石頭泥塊,將血池掩埋了起來,以防止這血池被歹人再度利用。

血池中的沸騰漸漸平靜,哀嚎聲也慢慢消失,那運來的山石又成了另一座山丘,似乎是個沒有墓碑的墳墓。

“大自在魔教之人,經過甄彆,元嬰修士沒有一個不該死,倒是有兩個金丹,罪孽尚輕。”章師姐看了眼那些被抓住的大自在魔教修士,想了想又道:“當然,你若是想多留幾人……”

“不必了。”

鄭法搖頭。

他確實是想留幾個大自在魔教的弟子抽血,但也不願意真留著太多人。

血是能再生的,養太多大自在魔教弟子沒啥必要,九山宗也承擔不起。

章師姐點頭,飛仙筆一動,那被俘虜的大自在魔教修士便紛紛倒下,再無半點聲息。

鄭法眼睛都沒眨——玄微界的戰爭比他想象的更加殘酷,他也適應的比他想象地更快。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魔門弟子,死在了他們手下。

甚至他還能冷漠地看著九山弟子熟練地上前,用汲血符收集這些魔門之人尚有些用處的鮮血——鄭法還有心反思,是不是自己一點都不想浪費的作風,影響了這群弟子。

他倆身後,陳掌門等那些外門元嬰,悄悄地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覺得荒謬——大自在魔教之人最喜歡玩血,沒想到九山宗就逮著大自在魔教修士的血玩……

可謂惡人自有惡人……額,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九山宗真乃仙門典範!

第五處血池處理好,鄭法正準備帶著諸人往下一個縣城走的時候。

四周的天,卻忽然黑了下來。

鄭法甚至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就直接跳入九山界之中,還順手將元嬰以下的弟子,都收入了界內,獨留章師姐和其他那些元嬰落在原地。

陳掌門眨了眨眼睛,有點茫然,往外看去。

四周已經被濃鬱的黑暗籠罩住了。

百米之外,不見一點光亮。

沒有聲音,沒有氣味,看不見任何東西。

章師姐手掌一翻,山河印化作九山,簇擁著她虛立在空中。

“布陣!”

元老頭一聲輕喝,陳掌門等人這幾日倒有些習慣成自然,飛快地布好了周天神雷仙陣。

陣法剛布好,就見兩個巨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

這兩人身形比方才剛剛成型的小山還高,立在眾人麵前,如同神靈俯視著螻蟻。

其中一人巨大的臉龐分從中間分為兩半,一半男,一半女,一半猙獰醜陋,一半嬌媚豔麗。

他身後的那人看起來竟然更不像人,他從正麵看似乎是山一般偉岸的男性,但從背後看,他每一扇肩胛骨又長出了四條粗壯的巨蛇。

八隻蛇頭在他背後來回翻滾,不住地吐著信子,蛇眼中的光冷極了,像是陳掌門的心這般冷。

“魔門法身……”

立在空中的章師姐輕聲道,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恍然。

陳掌門也暗吸了一口氣,這下,真要打化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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