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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從挖地道開始第一百六十二章原本隻想殺嬴政,但……求訂閱啊】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詩人曹鬆路過當年‘安史之亂’的戰場,看到遍地屍骸和高聳的‘京觀’,深覺戰爭的殘忍,有感而發的寫下這首詩。
如今趙昊回到鹹陽,路過渭河邊時,看到秦軍在築建‘京觀’,不由頭皮發麻,難以直視。
所謂的‘京觀’,就是指用敵人的首級或屍體,加上土石壘築起來的高台。
‘京觀’二字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它就跟‘淩遲’一樣,其目的不是埋人,而是彰顯武功,震懾敵人。
“士可殺不可辱,還說秦國有改變,這不是殘苛庶民,濫施刑殺嗎?”墨玄騎在馬上,橫眉冷對趙昊。
趙昊瞥了他一眼,平靜道:“雖然本公子不嗜殺,但不代表不殺人,你最好弄明白再說話,否則彆怪本公子不客氣!”
說完,不動聲色的扭頭,朝公子良道:“九兄,你怕不怕?”
“怕!你怕嗎?”
公子良多機靈啊,當即點頭,而後又反問。
趙昊打著哈哈道:“兄長都怕,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也怕。”
“那”
說著,兄弟二人齊齊望向墨家師兄妹。
“兩位公子這是何意?”墨苦皺眉。
公子良似笑非笑的道:“都說墨家弟子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敢去看‘京觀’否?”
“啊?這”
墨苦和墨玄一愣,似乎沒想到趙昊二人會讓他們去看‘京觀’,頓時有些遲疑。
“怎麼?怕了?”
趙昊擠眉弄眼道:“若是怕了”
“哼!誰怕了!虧你們還是秦王之子,簡直丟老秦人的臉!”
墨玄聽到趙昊的話,不由冷哼一聲,當即策馬而去。
很快,趙昊就看到她在河邊狂吐不止。
重新定義:老秦人。
這時候,楊端和來到趙昊身邊,拱手笑道:“公子,幸不辱命,此次剿滅六國餘孽,八十餘人,同夥三百餘人,其中以楚,趙舊貴居多,齊、韓舊貴次之,也有不少士子參與。”
“楊將軍不愧為九卿衛尉,這辦事效率,當真無人能出其右!”
趙昊含笑誇讚了一句楊端和,而後笑著追問道:“不知那楚賊項羽,可否除掉?”
“無涯曾反複確認,那項羽根本沒出城”
“沒出城?”
趙昊眯眼,繼續追問道:“那這些人之前躲在哪裡?”
“據說是雪月樓!”楊端和道:“我派人去了一趟雪月樓,如今已人去樓空”
“你說他們之前躲在雪月樓?”趙昊詫異,而後皺眉:“那麼大的地方,怎麼說沒人就沒人了?”
他曾去過一趟雪月樓,那規模,那人流量,不比後世的星級酒店差,怎麼可能在禁軍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撤走人。
“這件事,我也覺得蹊蹺,現在已派人封鎖雪月樓,展開調查!”
“嗬,若沒鹹陽權貴照應,它根本不可能在鹹陽做那麼大!”
“公子的意思是,朝廷中”
趙昊擺手打斷了楊端和的話,道:“我沒什麼意思,這件事你如實稟報我父皇即可,至於那項羽,如果還在城中,他肯定還會想辦法出城,你守好四門,一定要嚴加盤查!”
“公子不打算挨家挨戶的搜查?”楊端和疑惑的問。
“鹹陽城已經被我們折騰一次了,再折騰就是擾民了,更何況,你們上次搜查不也沒查到嗎?”趙昊平靜地反問。
“上次隻是沒想到雪月樓”
“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如今敵在暗,我們在明,萬變不離其宗,隻要他不挖地道出城,就必須走四門!”
楊端和聽到這裡,眼睛一亮,欣喜道:“好!不愧為公子,老臣這就替換四門守將,讓那逆賊困死在城中!”
“嗯。”
趙昊澹澹點頭,沒再項羽的問題上糾結,若在秦末,他或許會忌憚這個項羽,但現在是秦初,他有的是辦法對付此人。
比如項羽‘克星’,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當楊端和準備告辭離開,趙昊又叫住了他:“楊將軍,我還有一事想麻煩你!”
“公子有事儘管說,隻要在臣能力範圍之內,必定照辦!”楊端和爽快的應道。
這次剿滅刺客,他立了大功,始皇帝對他嘉獎頗豐,而這一切,都是拜趙昊所賜,他自然要投桃報李。
卻聽趙昊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讓楊將軍幫我找一人!”
“找人?”楊端和一愣:“不知公子想找何人?”
“此人應該在東陽郡淮陰縣,姓韓,名信。”
“韓信?”
楊端和皺了皺眉,似乎從沒聽說過這人,但趙昊既然委托他找人,他自然不能拒絕,於是好奇的道:“這人有何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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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昊想了想,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在淮陰縣,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每日遊手好閒,不事耕種”
說著,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他還喜歡吹牛逼,其實經常餓肚子,而且經常受一位漂洗絲綿的老婦接濟度日”
“吹牛逼是什麼意思?”
楊端和愣住,似乎沒反應過來。
趙昊笑著擺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過得非常落魄!”
“呃不知公子與此人有何交情?”
“素未謀麵,無任何交情。”
“?”
楊端和額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不由斥道:“堂堂男子漢,不從事耕作也就罷了,居然靠一個老婦接濟度日,這種沒出息的懶人,公子與他無半點交情,尋他有何用?”
“嗬嗬。”
趙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其實這也不怪楊端和看不起韓信,畢竟像韓信這種懶鬼,就是在後世,也是人見人厭的街溜子。
但作為穿越者的他,自然明白韓信有多牛逼。
如果項羽是這個時代的bg,那韓信絕對是修複bg的工程師。
韓信在華夏五千年曆史上,都是排名前列的軍事統帥,被後人奉為‘兵仙’,‘戰神’,也是‘王侯將相’大滿貫第一人。
楚漢爭霸的時候,他作為漢軍統帥,率軍出陳倉,定三秦,破代國,擒魏國,滅趙國,伐齊國,降燕國,直到垓下全殲楚軍,逼得楚霸王項羽烏江自儘。
可以說,一生之中毫無敗績,天下莫敢與之相爭。
隻是早年的韓信,過得十分落魄,常常需要人接濟度日,很多人都討厭他,甚至當著眾人的麵,羞辱他。
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韓信胯下之辱。
如此一個落魄的懶人,誰又能想到,他日後會成為威名赫赫的‘兵仙’韓信呢?
其實縱觀韓信的一生,不難看出,也是非常坎坷的。
剛開始的時候,他豪情滿誌投奔項梁,結果卻不受重用。
後來,項梁死後,又在項羽麾下效力,項羽也看不起他,讓他做軍中小吏。
他屢次給項羽獻計,項羽都不予采納。
得不到項羽重用,又投奔劉邦,劉邦對他同樣愛答不理,讓他看倉庫。
再後來,偶遇夏侯嬰,夏侯嬰與劉邦關係匪淺,就又推薦他給劉邦。
劉邦同樣愛答不理,給他換了個大點的倉庫,讓他繼續管。
直到遇見蕭何,才開始人生逆轉,走向巔峰。
試問,這樣一個看得見未來的大才,趙昊怎麼可能放過?
如今項羽都出來搞事了,他自然要把韓信弄到自己身邊,免得便宜某個老六。
“楊將軍有所不知,這韓信乃大才,若我父皇得此人,不下於昭襄先王得武安君!”趙昊鄭重其事道。
“什麼!?”
楊端和被趙昊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而後有些惱怒的道:“一個不良人也配跟武安君相提並論?”
在秦國將領心中,武安君白起的地位,甚至比老將軍王翦的地位都高,甚至在某些將領心中,白起就是秦國的‘戰神’。
這樣一位被‘封神’的軍魂人物,怎麼可能是一個整日遊手好閒,混吃混喝的不良青年能比的?
趙昊也知道楊端和不會理解,於是感慨似的道:“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這”
楊端和聽到這話,不由心頭一震。
卻聽趙昊又鄭重其事道:“若楊將軍能幫我找到此人,並將此人帶來鹹陽,我必還楊將軍一個天大的人情!”
“公子”
楊端和雖然不明白趙昊為何執著於那個‘懶人’韓信,甚至都不信此人有白起的萬分之一,但得知趙昊要還他一個天大的人,還是有些心動,於是稍微沉吟,便直接拱手:“臣必不負公子使命!”
“那就拜托楊將軍了。”
趙昊笑了笑,沒再多言,直接朝閻樂招呼:“我們回宮吧!”
“諾。”
閻樂應諾一聲,當即駕馭馬車,朝宮內敢去。
而與此同時,鹹陽某位官吏府邸。
一名手裡把玩玉器的中年,正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三人:“我想覆滅秦國,能做到嗎?”
“”
三人一愣,不由麵麵相覷。
其中一名少年,眼眸扇動,而後抬頭挺胸:“自然能!”
中年長籲一口氣,捏了捏手中的玉器,語氣變得饒有興趣。
“然後咱們該怎麼做?”
少年聞言,沒有回答,而是皺眉反問:“閣下就是雪月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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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可有姓名?”
“有是有的,不過,某可當你仲父!”
“汝竟敢欺辱我!找死!”
少年怒不可遏,就要對中年動手。
下一刻,不知從哪閃出幾名黑衣人,齊齊朝少年攻去。
少年冷笑一聲,渾然不懼,赤手空拳迎戰,一拳打在一名黑衣人身上,而後硬接了兩名黑衣人一人一掌。
砰砰砰——!
幾人短暫交手,迅速分離。
少年略感吃痛,抬頭看向那名被自己打中的黑衣人,發現他竟毫發無傷,不由臉色一變。
卻聽那名黑衣人冷哼道:“你蠻力雖強,但殺你易如反掌!”
“狂妄!”
少年被黑衣人激怒了,正欲再次對戰。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老者大喝一聲:“羽兒住手!”
“亞父,此人”
“羽兒,聽範先生的,此人與我們有救命之恩,不可無禮!”
“叔父!”
少年不甘的跺了跺腳,而後憤憤的怒視那群黑衣人。
這三人不是彆人,正是項羽、項伯,以及範增。
他們從雪月樓出來,本打算躲藏在鹹陽居民家中,伺機出城。
結果秦軍在城外大肆捕殺逃出去的六國餘孽,甚至封鎖雪月樓,讓他們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所以東躲西藏,不敢出城。
就在鹹陽居民陸續回城,他們快要暴露的時候,雪月樓的主人找到了他們,並將他們帶到了這裡,僥幸躲過了一劫。
但是,想要出城,還是沒有辦法。
因此他們隻能將希望再次寄托於眼前這個雪月樓主人身上。
“閣下有通天手段,想來身份不簡單,方才聽閣下說,想要覆滅秦國,莫非閣下也是六國之人?”範增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詢問道。
中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搖頭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對我是否有用!”
“不知閣下想做什麼,又或者,希望項家為你做什麼?”
“楚南公曾言:‘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我就想知道,這讖言能否實現,又或者,你項家能否做到!”
“”
範增沉默了一會,抬頭直視中年:“你有辦法送我們出去?”
“能做到,我就能送你們出去,不能做到,那就留在這裡。”
中年微微一笑,看起來風輕雲澹。
範增眯了眯眼睛,扭頭看了眼項伯,又看了眼項羽,而後轉頭道:“要想覆滅秦國,首先得嬴政死,嬴政若不死,我們根本沒機會!”
“嗬嗬!”
中年笑了:“久聞範先生有大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不等範增再開口,又接著道:“說是覆滅秦國,其實我隻想殺人!”
“殺人?”
範增三人不禁滿心疑惑。
卻見中年握緊手中的玉器,又緩緩鬆開,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走動:“我原本隻想殺嬴政,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知道為什麼嗎?”
範增三人不禁麵麵相覷。
還沒等他們開口,中年又自問自答:“因為嬴政根本沒有人性,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工具,即便是他的親兄弟,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反賊!”
“這倒沒什麼,自古皇權爭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區區兄弟親情,算得了什麼,可他嬴政,什麼都得到了,為什麼還要趕儘殺絕?為什麼就不肯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現在,我又想殺他兒子,因為他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一個令他滿意的兒子了,那我也要讓他承受失去的痛苦,我要奪走他的一切,包括這個國家!”
說著,中年忽然坐下,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但是我做不到,因為我知道他的強大”
聽到這裡,範增三人心頭亂跳。
他們已經隱隱猜到眼前之人是誰了,不由大感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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