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妹妹吃不到哥哥帶來的東西了。
“二哥還以為不好吃,要是圓圓說不好吃,二哥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辦,隻能帶著圓圓回江南去吃。”林覃書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吃東西的妹妹側臉,他的妹妹長得很好看。
媽媽說妹妹出生就與他們不同,他們出生都像是猴子一樣,獨獨是妹妹出生後就白白嫩嫩,像是個糯米團子。
好似是上天在告訴他們,他將他的寶貝送給了他們,他們得好好愛惜和珍重,可他們卻將上天饋贈的寶貝弄壞了。
還好,還好……
看著兩人對各自妹妹態度這樣好,不單單顧女士氣得要死,安知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她臉都氣綠了!
林圓的命怎麼能這麼好,與顧宴禮聯姻就能得到顧宴禮的喜歡,在林家她也這麼被喜歡!
為什麼,為什麼,她想要的一切都被林圓給占據!
這個強盜和小偷她就不能去死嗎!
“覃書和燼染你們是來京城出差?”老爺子吃了藥杵著拐杖從樓上下來,抬眼就看到兩個優質的男娃正各自像是保鏢一樣守在他們妹妹身側。
再環視了一眼其他人的神色,最後目光在自家那報應女兒身上多停留了兩秒,老爺子已然明白都發生了什麼。
他看著女兒顧珊珊沒好氣哼了聲。
顧女士不服氣,她也是為了顧家好,林覃書和方燼染不明白就算了,怎麼連一向疼愛她的爸爸都不理解,還用這樣眼神看她。
45歲的顧女士從內心深處生出了濃濃的委屈。
林覃書朝著老爺子點頭:“顧爺爺,打擾了。”
“顧爺爺打擾。”
“你們兩個啊能來我這裡做客,我高興還來不及說什麼打擾不打擾,快坐下跟我說說話。”顧老爺子笑著招呼兩人坐下。
兩人挑著妹妹身邊位置坐下。
老爺子也算是人精,從兄弟兩人隨時隨刻都護著妹妹的態度也能看出來,兩兄弟此次來目的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說到底還是家裡麵兩個臭小子不爭氣,他費心扒拉為他們求來的媳婦,他們卻守不住!
“顧爺爺,我不是個會繞彎的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方燼染喝了口茶,他看著妹妹漂亮的側臉。
隨後,抬起視線看向老爺子,“您老是知道的,我妹妹方茴在蓉城,那是人人手中的寶貝,要不是您老人家當初三顧茅廬,我家老爺子念著與你戰友情,他是說什麼都不可能將自己掌上明珠遠嫁過來。”
老爺子:“顧宴臣做的那些混賬事情,我已經教訓過他,但燼染他們倆畢竟才……”
“顧爺爺,我們方家不是養不起女兒,非要將女兒嫁到你們顧家來,相反我們方家養得起女兒,哪怕是一輩子我們也養得起,所以我有什麼理由放任方茴在你們顧家受委屈?”
顧老爺子被反問到一時間沒話說。
方家不比顧家差,更不要提單獨出去自立門戶的方燼深,在歐洲那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彆說是養方茴一輩子。
即便是十輩子,方家也養得起!
顧老爺子氣到牙癢癢,是對顧宴臣這個不爭氣的玩意生氣,這麼好的媳婦就被他作沒了!
“我會在京城待半年,這半年時間足夠他們倆離婚。”方燼染此話一出。
方茴側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她還以為方家來人是勸她在顧家不要鬨,好好經營這段婚姻,結果卻是來幫她離婚的?
顧老爺子還能說什麼?
孫媳婦是他放下老臉求來的,自家孫子沒本事將人留下,現在人娘家過來勸離婚,他除了戰術性喝茶,他是真說不出挽留的話。
畢竟他是看在眼中,也知道方茴這丫頭最近多委屈。
小丫頭從小就被捧在手心中疼愛長大,丁點苦都沒有吃過,想來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苦,便是這結婚的苦。
顧老爺子想著想著,他越發愧疚不安。
“是我錯了。”他看向方茴,深深歎息,“我不該讓你嫁給顧宴臣,是爺爺讓你受苦了。”
“如果你想好了要離婚,你就離婚吧,爺爺不攔著你。”
“爺爺隻求一點,與顧宴臣離婚後,你可以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但不要不理爺爺,好不好?”
他們顧家雖說有女兒,可沒有幾個讓他省心的。
不像是林圓和方茴,這兩個孩子從她們出生,他就喜歡得要緊,恨不得在兩姑娘小時候就偷回京城來養著。
偏偏兩個老東西嚴防死守,丁點都不給他機會!
真是氣煞他也!
顧女士看著父親對方茴的態度,她很不舒服。
她不信父親對方才方茴在家裡麵弄邪門歪道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既然知道還對方茴態度這般好,他也真是老到糊塗了!
顧宴臣過來就聽到爺爺同意離婚。
他隻覺得呼吸困難,他知道這不怪爺爺,全部都是他的錯,是他將他和方茴之間作成了這樣。
方茴今天穿的很簡單,煙灰藍的休閒襯衣搭配著闊腿褲,讓她整個人看上去乾練又自信張揚。
她全程都沒有說話,但眉眼中的笑意已經表達了她的決定。
方茴是很想跟他離婚。
這點他比誰都沒有清楚,嫂子看大哥的眼神還有幾分喜歡,而方茴看他的眼神從來都是清冷淡漠疏離,沒有丁點的喜歡。
仿若方茴說過的話。
他對方茴與外麵的莫子哥沒什麼區彆,唯一的區彆,莫子要她花錢,而他不用花錢就能上趕著求她憐愛。
“喲,怎麼過來了?”方茴抬眼就對上顧宴臣那惶恐不安的眼睛。
她挑眉,“高不高興,聽到我跟你離婚?”
這話宛如是傷口上撒鹽,還高不高興,顧宴臣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的臉青白交錯,喉嚨再次翻滾著腥甜,那口血被他極其困難吞咽回去,他知道方茴這是故意在刺他。
他疼,她就高興。
可他沒有資格去讓方茴不要這麼做,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好久,他聲音暗啞:“隻要不離婚,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可我不稀罕啊。”方茴歪著腦袋,她唇齒間還殘留著綠豆糕的香氣,回味都是香甜的。
方燼染在一旁冷哼:“我以前倒是沒有發現,顧二爺臉皮還這麼厚?就憑你對我家方茴做的那些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求著不離婚?哦,憑你臉大,憑你會裝可憐?還是憑你那口中廉價的愛?”
“方三少你這話就過分了吧!男人在外麵有點應酬很正常,其他人都受得了,怎麼到你方茴這裡,她就不行了?”顧女士秉持著愛屋及烏,她維護著顧宴臣這個侄子。
說完還瞪了眼方茴,好似在說她雞蛋裡挑骨頭,故意在家宴上攪得他們顧家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