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見方茴居然對一個不值錢的平安鎖目光停留,她內心嗤之以鼻,還是方家大小姐呢。
居然連好東西都不認識,沒眼力勁真是丟方家的臉。
真希望方家有人在這裡。
瞧著他們家教養出來的大小姐如何丟他們方家的臉麵!
不過方茴這樣正好給她機會表現,她可記得方恩以前最喜歡帶著她去逛各種奢侈品店,然後聽著她對各種奢侈品侃侃而談。
陳琳眼底流露著對方茴的輕蔑,還以為終於可以把方茴當成對手,眼下一看也不過如此!
方恩笑著:“我拍下來送給方小姐。”
聽到這話,顧宴臣肺都要氣炸了,他老婆想要東西他會拍,他方恩算是哪門子的狗,也敢大言不慚說把東西送給他老婆?
陳琳剛還洋洋得意,此時她就用著近乎驚訝的目光在刹那間看向方恩。
顧宴臣咬緊了牙關,他在想方茴要是敢要方恩送的東西,他就,他就……就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能有什麼辦法奈何住方茴,這才是他最無力的地方,他拿方茴沒有辦法。
難道還像是上次那樣將方茴關三天嗎?
關起來,方茴也不會愛他,看他的眼神除了厭惡就是淡漠,甚至連他期待的恨意都沒有。
顧宴臣隻覺得心臟在這個時候被一隻手給握住。
難受,窒息的難受!
方茴手指摩挲著平安鎖的圖片,她抬起眼眸看向方恩,朝著男人莞爾一笑:“方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個平安鎖我想自己拍下來,我有其他重要的安排。”
被拒絕方恩有點失落。
卻沒有強求著要拍下來送給方茴,他理解表示尊重:“方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也隻能遵從方小姐。”
“謝謝。”
看著兩人笑意交談,顧宴臣臉已經黑到了極致。
陳琳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利用係統積分,對顧宴臣使用了蠱惑技能,才重新獲得坐在這裡的機會,她還專門將自己打扮的落落大方,目的就是為了讓方恩注意到她。
可事實卻是。
方恩一直找話題跟方茴聊天,完全就沒有把她當回事!
她費儘心思的籌謀,在這一刻好似個笑話,更像是淩厲的巴掌狠狠扇在了臉上,讓她如鯁在喉的難受,又憤怒!
拍賣會開始。
全程林圓對台上的東西都沒有什麼興趣,直到主持人介紹到平安鎖時,她才懶懶掀起了快要困到閉上的眼皮。
有一說一,拍賣會真的像極了她上語文課。
“喜歡?”顧宴禮注意到她的反應,語氣磁性在她耳邊溫柔問。
林圓看著大屏幕上的平安鎖,富麗堂皇的漂亮,比她送給方茴十八歲的那個平安鎖不知道要精致多少倍。
她當初送方茴平安鎖,她就是希望方茴能萬事如意。
她慢慢收回了視線。
拍賣的平安鎖達不到她的心願,她微微側頭:“顧宴禮找個時間,我們去寺廟拜拜?”
顧宴禮頓了下,他握住身側林圓的手。
“好。”
他向來不信神佛。
是個無神論者,但眼下他想他有必要信神佛。
希望神佛能讓林圓一直一直留在他身邊。
“起拍價十萬,加價一萬。”
聽到主持人說十萬,陳琳嗤之以鼻,真不知道這麼便宜的東西怎麼好意思拿到拍賣台上來。
全場並沒有人對這個平安鎖有意思。
方茴剛要揚起牌子喊價。
身側一道聲音就搶先了一步。
“十五萬。”
顧宴臣舉起了牌子,見方茴看過來,他薄唇上揚。
感動了吧!
所以該知道要什麼東西找老公,不要去聽路邊那些阿貓阿狗哄人的話,隻有老公才是真聽話,野狗哪裡比得上家養的啊!
方茴視線掃過陳琳,頓時明白了顧宴臣的意思,她冷笑了聲。
見媳婦冷冷將目光收回去。
顧宴臣:“???”
不是,方茴難道不該是高興?怎麼看著眼神比剛才還要冷了,甚至感覺全身都有了肅殺之意。
方茴舉起牌子:“二十萬!”
方恩挑眉:“三十萬!”
顧宴臣一聽野狗喊價,他還忍得了,當即舉起牌子:“五十萬!”
能在這裡來的人哪個沒點資產?而且能被方家安排到第一排的,那更是腰纏萬貫。
方茴:“……”
去他媽的腰纏萬貫,老娘沒得錢!
方恩卻跟顧宴臣杠上了一樣。
“一百萬!”
顧宴臣目光深邃,嗓音冷冽:“五百萬!”
現場驟然安靜,這塊平安鎖做工價值可能都不到五萬,現在卻被叫拍到了五百萬。
一塊平安鎖而已。
陳琳微微震驚看向顧宴臣。
瘋了嗎?
她內心隱隱透著不安,她知道劇情不受控製,卻沒有想到劇情會如此脫離掌控,連帶著顧宴臣也如此不受控製了!
連帶著台上得主持人都驚住了,一塊十萬就能成交走個過場的平安鎖,眼下卻被叫到了五百萬。
方恩手撐著下巴,他碧綠色的眼睛掃過方茴側臉:“一千萬。”
方茴猛地轉頭看他。
她小聲道:“你瘋了啊?”
方恩卻不以為然:“方小姐喜歡,一千萬也好,兩千萬也罷,隻要能買方小姐一個開心,我覺得很值得。”
方茴:“……”
顧宴臣氣到臉變形。
這個狗東西能不能閉嘴,說說說,咋地長了張嘴巴顯得他很會說?他媽的,真想要直接毒啞!
現場其他人都在看戲,他們知道這場叫拍,分明是方恩跟顧宴臣兩人之間的戰鬥。
樓上喝茶的貴婦聽著樓下叫拍,她挑眉,碧綠色的眼睛看向身側手腕盤著佛珠的男人。
男人低頭點了支煙,火星將他幽深的眼眸襯得更加幽邃冷厲,他吐出白色煙霧後,淩厲的視線看向樓下。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我家小茴跟你家方恩還挺配?”
說話的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他長的與方茴很像,擁有一雙讓人喜歡的狐狸眼,方茴的狐狸眼是漂亮而他的狐狸眼卻是幽深,手指夾著香煙,說話都清清冷冷。
貴婦笑道:“燼深啊,早些年我到蓉城,我就說過茴茴跟我家方恩天生一對,可你們呢就是不願意,還說遠嫁女孩子受苦,可你們瞧瞧,你們把我的茴茴嫁到顧家,她過的是什麼日子?”
“丈夫在這樣場所帶著其他女人來羞辱她,還為其他女人搶我們茴茴看上的平安鎖,這像話?”
方燼深不緊不慢抬起手指點了下香煙,煙灰落入煙灰缸,他目光落在顧宴臣身上,泛著無儘的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