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方才那酒吧。”方恩看著好友,想幫那幾個富二代說兩句,可話到嘴邊他又吞咽了回去。
顧宴禮是個瘋子,這點他作為跟顧宴禮幾年朋友他比誰都清楚。
曾經創業的時候,有人在酒水上調侃過顧宴禮一句小白臉,當時顧宴禮隻是笑了笑,還與那人隔空碰了碰酒杯。
大家都以為顧宴禮不在意。
可就在第二天,說了他是小白臉那人在回家路上出了車禍,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問題,獨獨是喉嚨出了問題,往後餘生都不能再說話。
他去問顧宴禮是不是他做的這件事情。
顧宴禮隻是冷淡著聲音反問:“既然不會說話,那留著聲帶還有什麼用,不如徹徹底底做個啞巴!”
方恩隻能在心底為那幾個富二代默哀。
“嗯,我知道了。”
看著顧宴禮走了,方恩愣住:“禮,你?”
顧宴禮摩挲著無名指上戒指:“會有人去找他們。”
方恩愣在原地,不太明白他這句“會有人”指的是誰。
……
“顧宴臣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方茴被顛簸到想要吐,她用力拍打著顧宴臣,而扛著她的男人不為所動,反而扯著嘴角,
“留著點力氣,待會有你叫的時候。”
方茴撲騰的更加厲害。
就在她覺得腦花都快被顛簸出來時,她被顧宴臣像是扔麻袋一樣,朝著沙發扔了上去,整個人重重落在沙發,不是特彆疼,可這樣被人隨意扔的感覺是特彆的不爽!
方茴支起身體。
顧宴臣高大的陰影就籠罩在她上方,她下巴被這人捏住,等著屋裡麵的燈光打開,刺激著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睛,她驀然就對視上顧宴臣扭曲且瘋狂的眼睛。
“顧宴臣!”她聲音能聽得出顫抖。
顧宴臣看著眼前這張明豔的臉,他一直都覺得方茴像是辣椒,不管怎麼去接觸,你都會被辣到全身疼。
他捏著方茴臉頰。
“來,回答我,因為他們幾個中的誰,你要跟我離婚?”
什麼?
方茴愣住。
緊接著,她就強迫性看向對麵,這時方茴才看清楚,沙發對麵跪著許多人,他們各種類型都有,分明是他在酒吧裡麵點的那些配合她演出的男模,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是遲疑兩秒,方茴就反應了過來。
她難以置信:“顧宴臣你瘋了嗎!”
“對啊,我是瘋了。”顧宴臣握著她細腰,握著她臉頰的手鬆開。
在方茴掙紮下他強勢將方茴的兩隻手反剪在身後,用領帶將兩隻手捆綁,領帶絲滑即便方茴掙紮也不會將她的手腕給磨到破皮。
“顧宴臣!”方茴低吼,“你要乾什麼!”
劇情不對,這樣的發展不對,顧宴臣應該是對著陳琳發瘋,而不是對著她!
顧宴臣手輕撫著方茴的臉,他俯身,灼熱的呼氣越發靠近,他能清晰感覺到方茴對他的警惕。
此時方茴聽見,顧宴臣在她耳邊低語。
“瘋子!”方茴瞪圓了眼睛,她用力撞開籠罩著她的男人,光著腳就跑。
顧宴臣就這麼看著她光著腳在房間裡麵亂跑,他點燃了煙,白色煙圈從他薄唇中吐出來,在空中慢慢散開。
他嘴裡麵咬著煙,從容不迫朝著像是無頭蒼蠅,想要在房間裡麵找到逃出去通道的方茴。
在女人著急慌亂的神情下,他從背後握住了女人腰肢,感受到女人在他手掌之下被嚇到激靈,他帶著煙草味的笑聲,在方茴耳邊緩緩響起。
“跑啊,怎麼不跑了?”
此時此刻,方茴深刻意識到,為什麼霸總小說中的女主,總是不能從關著的房間跑出去,因為壓根就沒有門,這裡就像是迷宮一樣!
耳邊男人的話就像是正在朝著你吐性子的毒蛇,毒牙上麵還在滴落著毒液,能瞬間讓你斃命。
方茴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轉身,漂亮的眼睛瞪著抽著煙,似笑非笑的男人,“顧宴塵你他媽有病啊!他們隻是我花錢點了的人,拿著錢為我辦事情,你把他們弄到這裡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不是很愛麼?我就當著他們的麵……”顧宴臣掐住方茴的脖子,湊到她耳邊,“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點。”
方茴真的要瘋了。
“顧宴臣你他媽狂犬病你對著陳琳啊,你乾嘛衝著我?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說好了,我們互不乾擾!”
“我反悔了。”顧宴臣手指在她白皙脖頸上摩挲,他內心翻湧著嫉妒,眼前這個女人可以為素不相識,隻是拿著她的錢為她服務的男模說話,卻看他的眼神透著不耐煩的冰冷。
顧宴臣真的想要用力掐斷手中這纖細的脖子。
讓這雙眼睛永永遠遠隻能注視他!
“顧宴臣……”方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從未想過劇情會發展成這樣,明明在訂婚宴上的時候,顧宴臣還一副維護陳琳,恨不得將她給撕碎的樣子。
這會兒卻對著她偏執?
方茴一時間陷入了混亂中,她好一會兒才軟下聲音,“顧宴臣,與他們沒有關係,你把他們給放了,好不好?”
顧宴臣沒有回話,他隻是低頭,鼻尖靠著她脖頸聳了聳。
他就像是聞著氣味就來的狼,正在巡視著屬於他的獵物,身上有沒有沾染上其他猛獸的氣息。
“你說呢?”半晌,男人似笑非笑詭異在她耳邊反問。
方茴咬了咬牙:“顧宴臣你他媽到底怎麼樣,才能把他們給放了!”
“我要你。”顧宴臣凝視著眼前這張明豔的臉。
他要方茴!
是控製不住的想要,他想要方茴裡裡外外都染上他的氣息,就像是動物對領地的標識。
讓那些覬覦她的混蛋,知道她是名花有主的人。
不敢再用那雙肮臟又貪婪的眼睛再盯著她看,讓那些人不敢再對她有半分妄想!
方茴瞳孔緊縮。
她不覺得她是個多麼有仁慈心的人,可她也不會讓自己的事情牽連到無辜的人,她睫毛輕顫:“好,我答應你!”
“把他們都放了,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
顧宴臣喉嚨滾動:“好。”
方茴仰頭,天花板逐漸模糊,她隻覺得她腦袋很亂,一片的混亂,她用力想要去理清楚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為什麼該出現在陳琳那邊的劇情,主角會變成了她。
可耳邊一聲一聲顧宴臣泛著**的呼吸聲。
完全讓她的腦袋保持不住半分清醒,她呼吸發抖,滿是淚水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上的燈,用著燈光刺激著她眼睛,倔強著不肯將眼淚落下來。
她全身都在發抖,思緒卻在這一刻,她像又回到了高三畢業那條漆黑無比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