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呼出一口氣,將劇本合了起來。
何匡青將眼鏡摘下,沉默了。
都是鋼琴家,他們看懂了1900為什麼不下船。
城市裡雖有萬家燈火,但是沒有一盞屬於他,在愛情和鋼琴之間,他選擇了鋼琴。
蘇言給二人倒茶。
“怎麼樣?”
何匡青沒有說話,隻對著蘇言豎起了大拇指。
維克托則是問道:“你之前演奏的那首鋼琴曲叫做什麼名字?”
“agi walz魔力華爾茲。”蘇言說道。
"agi walz"
維克托複述了一遍,點了點頭。
“這首鋼琴曲,的確有撫慰人心的魔力,蘇,你在這裡麵還寫了兩首我沒聽說過的鋼琴曲?你都會演奏嗎?”
蘇言點頭:“對,已經練習一段時間了。”
其實地球的《海上鋼琴師》裡,有很多首鋼琴曲,但是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全部練習下來。
有些曲子,就直接用他本身就會的曲子代替了,但一些經典橋段的曲子,他自然不會變化。
何匡青喝了一口茶,打量著蘇言。
“你這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怪不得網上喊你言王,你的確全能。
且不說這部電影對其餘觀眾是否有吸引力,但對於鋼琴家來說,我敢說,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鋼琴家都會喜歡這部電影。
蘇言,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蘇言嘴角咧開:“也沒怎麼想,就是腦子裡有貨。”
何匡青額頭上劃過兩道黑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知道你是天才,在我麵前也要秀一把?”
蘇言笑笑,不說話。
隻有他自己清楚,他說的是實話,在旁人聽起來,的確會以為他在凡爾賽。
維克托摸了摸劇本,目光看向蘇言。
“蘇,你說吧,這部電影,你要多少投資,我給你多少投資,你想要的演員,我儘全力給你談過來,儘管提出你的要求吧。”
“那個……演員這方麵還好。”蘇言笑了笑,“就是,世界杯以後,我想請你幫我召集一些鋼琴大師。”
鋼琴大師?
聞言,何匡青和維克托嘴角皆是抽了下。
“蘇,你的意思不會是?”
蘇言嘴角的笑意更真切了:“還有,這部電影,我希望你們也參演。”
何匡青、維克托:“……”
還真是。
“我就知道你小子心裡沒憋好貨。”何匡青咳嗽一聲,用胳膊肘戳了戳維克托。
“我是可以的啊,演鋼琴大師,我本色出演就行了,這在國際上應該也是第一部和鋼琴相關的電影,你要不然也……”
“我連采訪都很少參加。”維克托板著臉,“怎麼說我也是世界第一的鋼琴大師,英國女王的麵子我都不一定會給,你讓我在娛樂圈演戲?我的麵子……”
蘇言咳嗽一聲,慢悠悠地道:“星星說,如果維克托爺爺要是演戲,她一定要搶在第一排看。”
維克托咳嗽一聲:“我也不能就為了這參演……”
蘇言瞅瞅他,繼續道。
“星星還說,如果維克托爺爺出電影了,她不僅要學好英語,還要學好莫斯科方言,以後就可以和維克托爺爺一起演戲了。”
維克托咽了咽口水:“可是,我去演戲,這……”
“你不參演算了,以後小星星就隻喜歡我一個爺爺了。”何匡青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維克托臉色頓時白了幾分,轉頭怒視何匡青。
“演!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怕彆人質疑?蘇言,你和星星說,我肯定要出演!”
蘇言的嘴角揚了起來。
早在他決定要拍《海上鋼琴師》的時候,他就把星星放在二人那邊照顧了一段時間。
他就知道,以星星那心眼,能把這倆老頭哄得一個子都不剩。
就一起住的這幾天,這倆老頭又是給星星請保姆,又是給星星請廚師。
得知要來米國了,還特意交代保姆,每天都要讓星星和他們視頻。
“沒問題!”
蘇言笑得真切,朝著何匡青豎起大拇指,後者傲嬌地將腦袋轉開了。
……
翌日,蘇言和維克托一早就去參加世界杯的排練了。
這次世界杯開幕儀式,請來了全美小天後塞西莉亞,還有世界級影星,安東尼·摩西。
這二人是早就決定好的,早已官宣了出去。
而蘇言,是在唱了《we will ro you》以後,才被發現,也是近期才邀請。
再加上這次世界杯主辦方,得知維克托要和蘇言一起來,索性就讓他們的節目一起開場。
維克托的排麵太大了,他們正在緊急策劃宣傳方案。
而在華國,昨日新歌榜的排名已經出來了。
截止到昨天晚上零點。
排名第一的是《同桌的你》,第二是《起風了》,之後便是《鳳凰花開的路口》、《那些花兒》還有《不說再見》。
幾首歌的收聽量和下載量追得特彆緊,在一日內排名會多次變化。
看著這幾首歌你追我趕,網友們的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離三日榜單出爐,隻剩下12個小時了!你們說哪首歌能拿到榜首?】
【真說不準,要我說,我最喜歡《起風了》,但是其餘歌和這首追得太緊了。】
【呼~我隻希望蘇言能拿到第一,畢竟他是為我們年輕人說話才被茅忠武他們針對的,但是這次,好像真有點難,五首選其一,茅忠武他們也是拚儘全力了。】
【所以說啊,蘇言的才華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之前隻是這些前輩沒有用全力罷了。】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萬一……萬一這五首歌都是蘇言的呢?】
【嗬嗬,你在講什麼笑話?竄稀哥都懶得竄這一口了吧?梅川酷茶】
……
還有人直接建立了一個投票話題。
這次新歌主題榜,你覺得蘇言會贏嗎?
選蘇言會贏的人隻有25。
茅忠武看著網上的消息,越來越自得了,他在二十多人的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明天早上結果就出來了,還藏著掖著做什麼?可以冒頭了。”
發出去以後,群裡立馬有人回複。
“茅老哥,是你彆藏著掖著了吧。”
“可不是嗎?還在這裡調侃我們。”
看到群裡的消息,茅忠武笑了笑,看向旁邊的朗鬆:“果然啊,年紀越大,越是謹慎。”
朗鬆說道:“這次贏定了,你打算讓蘇言怎麼道歉?簡單道歉太便宜他了。”
茅忠武做出思索狀:“你說?讓他光著膀子裸跑一圈?邊跑邊道歉?或者是開個記者會,向我們一個個鞠躬道歉,會不會有些過了?”
朗鬆沒忍住笑出了聲。
……
“阿嚏!”
米國時間,六月十七日晚上,蘇言回到了酒店,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是付磊,他立馬按下了接通鍵。
“怎麼了?”蘇言打了個哈欠。
“你問怎麼了?!你不會沒關注吧?”付磊眼珠子都瞪大了。
“關注什麼啊?”
“還有三分鐘,你和茅忠武他們打賭的三日排名,就要出爐了!微薄上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