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聞言頓了下。
阿爾文?
“行,我記住了,我會防範他。”
回到維克托給他安排的房間後,蘇言在網上搜索了阿爾文的信息。
倫敦人,世界排名第38的鋼琴大師,年僅44歲。
在搜索出來的消息中,的確可以發現,阿爾文和鮑裡斯的關係特彆好。
在克裡斯琴頒獎儀式上,鮑裡斯輸給他後,在鋼琴界的名聲臭了許多,阿爾文還出來幫他說過話。
“什麼《雪之夢》,多麼簡短而平淡的鋼琴曲,你們竟然會認為是那個華國小子臨時創作出來的。
我敢打賭,他是把他僅有的存貨拿出來了,鮑裡斯認輸,不過是給華國人一個麵子。
要知道,華國這麼多年,才出了兩位鋼琴大師,這樣的國度,能有什麼好的創作者?”
看著視頻裡阿爾文不屑的神情,蘇言眸光暗了幾分。
果然,和鮑裡斯交好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明日,阿爾文最好不要惹他。
……
翌日,早上九點。
蘇言三人坐上車,前往克裡斯琴音樂學院。
克裡斯琴音樂學院坐落莫斯科的一處郊區。
雖說是郊區,但是環境很優美,周圍的商業也很發達。
這是莫斯科的一所老學院了,看上去很有曆史氣息。
這會兒,門口已經有攝影團隊,還有等候的記者和學生了。
蘇言幾人下車,在保鏢的護送下朝著學校裡走去。
一邊的記者立馬圍了上來。
“親愛的維克托,你竟然也來參加今日的講座了,你能告訴我們原因嗎?”
“這位先生是華國的蘇言大師嗎?我們想對你進行采訪。”
“蘇言大師,作為華國第一位拿到克裡斯琴鋼琴曲大賽冠軍的人,你有什麼感想嗎?為什麼在頒獎典禮後,就沒有再見你創作新的鋼琴曲了呢?”
維克托眉頭緊皺,擺了擺手,保鏢立刻將記者攔到了一邊。
蘇言朝著記者們點了點頭。
維克托和何匡青要去和校方打招呼,之後出場。
而蘇言則是跟著學校派來帶路的人,來到了克裡斯琴學院的音樂大廳。
此刻大廳裡已經坐了不少人,還有幾個人在接受采訪,都是陌生的麵孔。
蘇言踏入了大廳。
幾乎是一瞬間,一道道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工作人員朝著蘇言伸手。
“蘇先生,您的座位在第一排左側第三位。”
蘇言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沒有在意眾人的目光,朝著前方走去。
周圍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位是誰?怎麼會有華國人過來。”
“華國的蘇言大師啊,你難道沒聽過他的《卡農》和《小星星變奏曲》嗎?”
“買糕的,這位竟然就是蘇言大師,他看上去好年輕,而且氣質很優雅。”
而另一邊。
一個金發碧眼,留著小胡子的外國中年男人也看到了蘇言,他冷哼了一聲,轉頭繼續接受采訪。
“阿爾文先生,那位就是華國的蘇言大師,你不用去打個招呼嗎?”記者問道。
阿爾文冷笑道:“一個華國的毛頭小子,也值得我來打招呼?”
蘇言剛落座,就聽到了這句話,他抬眸和阿爾文對視。
後者目光譏諷,毫不掩飾對蘇言的不屑。
蘇言眉頭微挑,露出一抹微笑。
……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又走進了一個華國女生。
女生穿著禮服,眼睛圓溜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洋娃娃。
現場不少男性都投去了欣賞的目光。
以他們的審美,他們很喜歡這種嬌小還帶著東方美的女性,看上去很溫順。
而女生眼睛在人群中找了一圈,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快速朝著前方走去。
不少男人在這一刻都挺直了腰背,整理了下衣領。
而女生則是毫不留情的從他們身邊路過,朝著目標走去。
蘇言正在低頭看著手機,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蘇言哥哥,你果然在這裡。”
蘇言微怔,抬眸看去,易溪露出兩隻小酒窩,彎著腰笑嘻嘻的看著他。
“易溪?你怎麼在這?易老不會來了吧?”
蘇言愣住了,連忙往後看。
除了看到一些男人對他投來哀怨的目光外,並沒有看到易老的身影。
易溪在他身邊坐下,掛著甜甜的笑容。
“我打聽到你來莫斯科了啦,正好我這段時間放假,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不過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蘇言滿頭霧水。
易溪拿出手機晃了晃,眨巴著眼睛。
“我是瞞著爺爺出來旅遊的,老頭現在震怒,你幫我發個語音,證明我碰到你了,也能讓他放心些。”
蘇言:“……”
片刻後,他無奈的給易鶴榮發了一條語音。
易老立馬回複了一條六十秒的語音。
“行,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這姑娘就是喜歡到處跑,你一定得看好她,我馬上找人去莫斯科……”
蘇言聽得太陽穴直跳,將手機還給了易溪。
“你以後彆這樣了,難得能看到易老語氣這麼激動。”
易溪笑嘻嘻的道:“知道了,下次不這樣了。”
蘇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坐在他身邊。
而這個時候,講座時間也要開始了。
阿爾文結束了采訪,眉頭緊皺的拿出紙巾在蘇言靠的那一側椅子扶手上擦了擦,這才坐了下來。
而另一位冠軍傑西,在看到坐在蘇言身邊的易溪時,微微一愣,笑著坐在了易溪身邊。
阿爾文冷哼一聲。
“來參加個講座,還要帶女人?華國出了一位上得了台麵的鋼琴大師以後,就這麼飄了嗎?”
蘇言瞥了他一眼。
還沒等他說話,易溪笑眯眯的用英文道:“不是蘇言哥哥帶我來的,是我追著他來的。
在我們華國,有魅力的男性都會有這種煩惱,不過阿爾文先生就不用擔心了。”
阿爾文眸光瞬間沉了下來,怒瞪易溪一眼。
蘇言將身子往前探了探,擋住他的目光,朝他露出一抹微笑。
“這就是著名的倫敦紳士嗎?因為你沒有魅力,所以惱羞成怒?”
阿爾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隻會耍嘴皮子的華國人,我告訴你,我並不認可你的鋼琴曲。你今天能坐在這裡,不過是運氣罷了。”
蘇言暼瞥他:“對對對,你說得對。”
阿爾文臉色更難看了。
為什麼聽上去蘇言在認可他的話,但他聽著就是很不舒服?
而且,很氣憤!
蘇言移回目光,神色淡淡。
他接觸的外國人並不多,懟過的也隻有鮑裡斯和阿爾文。
但他發現了一點,外國人罵人,說來說去,就那幾句。
而且,很容易破防。
一旁的易溪捂嘴笑了出來,朝著阿爾文眨了眨眼。
阿爾文頓時更氣了。
……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學生從門外走了進來,將整個音樂廳坐滿,學生中,也有不少華國人。
教室裡也響起了音樂聲,預示著講座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