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磊的騷名，在江傳大一到大四，都是廣為流傳的。
對於他能在群裡丟小視頻的做法，男寢同學們絲毫不覺得奇怪。
再加上付磊還把前麵郝峰的介紹給剪輯了，他們都以為這是一本有顏色的有聲書。
然而聽著聽著，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江傳男寢，集體淪陷。
江傳大群，炸開了。
“你磊哥超帥，果然是好資源！男女都可以看！大家千萬不要錯過！”
“嗬嗬，付磊，你就在江城吧？我去請你吃頓飯。”
“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治愈的片子，哈哈哈哈，還特麼是有聲的！”
……
而始作俑者付磊，熬著大夜看到了群裡的消息後，心滿意足的掛著睡著了。
……
翌日早上，蘇言來到劇組的時候。
就看到了掛著黑眼圈走過來的付磊、盧武還有一眾演員。
他滿臉驚訝：“你們這是怎麼了？”
眾人皆是神色憤怒地看向了付磊。
盧武咬牙，上前掐住付磊的喉嚨：“老子和你拚了！”
其餘人也都朝著付磊衝了過去。
“姓付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蘇言都看呆了，再看付磊那個憨批，還在那咧著大牙傻樂。
他連忙上前將幾人拉開。
“咋回事？”
付磊還在那傻笑。
盧武咬牙切齒：“昨天，他給我發了小視頻資源。”
小視頻？
“這個是有點……你們都收到了啊？”
蘇言一邊說，一邊默默地打開了手機。
果然，付磊也給他發了。
蘇言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一下。
還沒等他竊喜完，盧武繼續憤憤不平。
“結果，我打開一看，內容完全和封麵圖不符，特麼的是一本叫做《人生長恨水長東》的虐文！
虐得老子淩晨六點才睡著！那個叫海上月的，也特麼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言聽著平時不愛說臟話的盧武，一句一個“特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們說的是《楊戩——人生長恨水長東》嗎？”
“沒錯！”
毛雯涵臉色灰沉的走了過來。
“我昨天也聽了這個電台，《人生長恨水長東》，作者，海上月。
這個人絕對不是個善茬，正常人誰投深夜電台投虐文？
而且電台讀書哪有肉眼看書快？每天就能聽那麼長時間，讓我們追到什麼時候去？
彆讓我知道這個作者是誰，要不然，我絕對要把他腿打斷，綁起來，隻留一雙手！關進房間裡，單獨給我寫！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寫個二十小時，他都彆想吃飯！”
蘇言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楊戩——人生長恨水長東》是地球上水明石寫的一本作品。
正好他們這個世界也有沉香救母的故事，他對其中為了培養沉香，而故意裝壞人的楊戩十分喜歡。
所以看到書名後，就去看了這本書。
前麵還好，後麵看得他一個大老爺們，流了三次淚。
聽到郝峰說在深夜電台直播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給郝峰一本懸疑小說，類似《我當陰陽先生那幾年》。
但又怕大晚上真把聽眾嚇出個好歹來，才忍痛把《人生長恨水長東》交出去。
前幾天他還在想，郝峰怎麼還沒直播這本小說，沒想到直播得這麼猝不及防啊。
看了一眼付磊後，蘇言默默打開的江傳大群，江傳同學已經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人生長恨水長東》真是太好笑了！”
“我已經轉發給江音、江大、江農了，大家和我一起努力宣傳起來！”
“你磊哥超帥，你現在唯一能補救的方法就是，把海上月給我找出來，按著他的頭讓他出書，更新！”
……
“啪！”
蘇言毫不猶豫地退出了群聊，將手機揣進了兜裡。
……
當天早上十點。
郝峰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了公司。
他昨天將“海上月”發來的後續稿件都看完了，看完以後，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會兒都被虐得肝兒疼。
最主要的是，他紅著眼睛熬著大夜往後翻的時候，發現……
海上月特麼的沒更新完！
“斷章狗！”
郝峰罵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他剛坐下，助播急匆匆的趕過來。
“郝老師，你快看！”
郝峰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被塞了一台電腦。
昨日的收聽率已經出來了。
《晚安，你好》從最後一名，跳到了倒數第三名。
而回放數據，則是跳到了全公司欄目組第八名！
郝峰眼睛頓時瞪大了。
不過一個晚上，回放數據，比之前翻了三倍！
他急忙再打開評論。
昨日的回放音頻下，評論數已經達到了兩千多。
【姓郝的，你趕緊把稿子發給我們！】
【郝主播，我限你今晚連播四個小時，彆逼我給你跪下！】
【海上月是誰？三分鐘內，我要知道這個人的全部信息。】
【主播，你記住，你要火了！】
……
郝峰的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這時，總監成佳慧快步走了過來，在桌上敲了敲。
“郝峰，來我辦公室。”
“呃……好。”
郝峰立馬跟在她身後。
到達辦公室，成佳慧露出了一抹笑容。
“很不錯，昨天才敲打完你，你就知道另辟蹊徑了，深夜直播虐文，有看點。”
郝峰有些不好意思：“總監，其實……”
成佳慧繼續道：“你把後續稿子發給我，這周你繼續讀，等到周末，我再看數據。
要是數據持續上升，你這個欄目，我們會大力推廣！”
郝峰眸光瞬間亮了幾分，忙道：“好的，總監，我會努力的。”
離開辦公室後，他鬆了一口氣。
助播走了過來，小聲道：“成總監今天沒發火吧？”
郝峰笑著搖搖頭。
“沒有，她讓我們好好乾，如果周末的數據持續上升，就要推廣咱們的欄目了。”
助播嘴巴頓時張大了。
“我去，我……我現在就去聯係海上月談合作，讓他千萬不要斷稿。”
……
中午，蘇言正在休息的時候，小號郵箱突然多了一條消息。
他點開一看，是《晚安，你好》欄目發來的。
“你好，海上月先生，收到了您的來稿，《人生長恨水長東》。
我們想要和您簽約，分成六四，如果可以，希望您繼續提供後續稿件。”
蘇言很快回複：“好，我知道了，我後續會聯係你們。”
回複完畢後，他點開了《晚安，你好》直播間。
看到昨日的回放點擊數，和評論裡的罵聲，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現在罵還早了點，真正虐的，還在後麵呢。”
……
時間一天天過去。
五月十日的時候，蘇言和何匡青一起前往江城機場，準備出發去莫斯科。
他剛上飛機，就碰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