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薄上,熱搜第一:《青玉案·元夕》
熱搜第二:宋輕語護夫
熱搜第三:季老收藏蘇言書法
三個炸裂的話題名,瞬間衝上了熱搜。
畢竟是詩詞有關的節目,屬於小眾類型。
很多網友都沒有去看。
這會兒視頻被傳到網上後,頓時引發了熱議。
【我撩妹隻會說hello,蘇言撩妹會寫詩,艸了!這特麼就是人類的參差嗎?】
【當誰不會寫詩啊,眾裡尋她千百度,沒病你就走兩步!】
【臥槽!】
【我也會,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學校小賣部!】
【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害我一泄如注!】
【臥槽!】
【臥槽!!】
……
時間一點點過去,加上中間的一些助興節目。
離元宵詩詞會隻有半個小時了。
第二輪詩詞的主題放大在了屏幕上,每個人麵前都擺上了鋼筆和宣紙。
蘇言看著唯獨自己麵前放著的毛筆,默默抬眸看向台上的易鶴榮和季鴻。
易鶴榮咳嗽一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付磊咬著鋼筆,絞儘腦汁,在紙上畫著。
早在公布主題的時候,蘇言就想到了要寫什麼,提筆在宣紙上寫著。
前排,雷立誌往後瞟了一眼,看到蘇言已經提筆了。
他急忙加快速度,在紙上寫著。
這次,他學乖了,不將他想和蘇言切磋這件事提出來,隻暗暗比較。
他才不信剛才那首《青玉案·元夕》是蘇言的即興創作。
肯定是知道今天要來參加元宵詩詞會,提前準備的。
誰即興創作,能創作成這樣?
現在才是真正比試的時候。
大部分人在易老說出主題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想了。
這會兒也都紛紛下筆,實在寫不出來的,便不打算交上去了。
蘇言用的毛筆,雖然動筆快,但是寫字比其餘人慢,還需要等墨漬吹乾。
差不多到了最後一刻,他才將詩詞交上去。
易鶴榮和季鴻二人一張張看著詩詞,看到好的,就讓易溪投屏在大屏幕上,和大家一同觀賞。
而在看到一張宣紙上的詩時,二人的眉毛都抽了起來。
易溪看愣了,抬頭看向付磊的方向。
林薇薇用胳膊肘戳了下付磊。
“好像在看你,你寫的什麼?”
付磊咳嗽一聲,“我就寫了一首,關於愛護糧食的。”
“念念。”
付磊搖頭晃腦:“鬆花小肚八寶豬,鍋燒鯉魚炸排骨。什錦豆腐汆丸子,浪費糧食是傻子。”
林薇薇瞠目結舌。
……
台上,易鶴榮快速地將付磊寫的那一張翻過去,越看越頭疼。
很快,翻到了雷立誌寫的兩首,易鶴榮點點頭。
“小雷寫得不錯,小溪,投屏。”
“好。”
易溪答應了一聲,拿過宣紙就要投屏。
聞言,雷立誌起身朝著易鶴榮一拱手,朝著蘇言的方向勾起了笑容。
蘇言瞥了他一眼,很快轉移目光,懶得理會。
雷立誌臉色沉了幾分,小聲道:“蘇言,你看好了,我這才是真正的即興。”
付磊忍不住了,抬起手就扒在他臉上,給他轉了回去。
“沒事少回頭!”
雷立誌臉都黑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舞台上,季鴻一把將易溪手裡的宣紙搶了過來,聲音激動。
“小溪,投這兩張!”
“你個……”
易鶴榮剛要開罵,硬生生忍了下去,拿過了宣紙。
看到上麵的楷書後,他臉色驟然一變,胸口劇烈地起伏,呼吸都不暢了。
“這……這……”
現場眾人都愣住了。
在他們印象裡,易老一直都是一個波瀾不驚的人,鮮少如此激動。
這是看到了什麼,這麼震動。
易鶴榮“噌”的站起身,中氣十足!
“蘇言,上台!”
蘇言被嚇得一震,忙起身上台。
議論聲越來越多了。
彈幕裡也刷了起來。
【怎麼回事?易老看上去很生氣。】
【言王乾嘛了?難道他懟易老了?不至於吧?】
【蘇言肯定翻車了,蘇言是傻狗!趕緊滾出娛樂圈。】
【兄弟們,把樓上的乾了!】
……
看到蘇言走到舞台上,雷立誌心裡怦怦直跳。
坐在他旁邊的人小聲道:“年輕人寫起詩來沒輕沒重的,莫不是蘇言也犯了易老的忌諱。”
“是啊,之前有個年輕人寫詩,寫得太過露骨,被易老公開批評過,當時易老好像也是這個表情。”
“肯定是這樣!”
雷立誌使勁點了點頭,眸中冒著精光。
他很清楚,他的兩首詩寫得不錯。
易老和季老連他的詩都不投屏了,都要喊蘇言的名字,而且還是這種語氣。
蘇言很大可能是犯了易老的忌諱。
而這個時候,蘇言已經走上了舞台。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
易鶴榮沒有拿話筒,深吸一口氣,看向蘇言。
“這兩首詩,是你剛剛想的?”
蘇言立馬搖頭。
“不是,之前想到的,現在用上。”
這兩首詩,都是經典,他裝了一次大的了,不敢再裝狠了。
易鶴榮點點頭,平複著呼吸,朝著季鴻示意一眼。
季鴻從一旁拿過鄔文祥的畫,遞給了蘇言,隨即拿起話筒,看向台下。
“不用比了,第二輪的贏家,是蘇言。”
聞言,台下愣了一瞬,隨即騷動了。
這就定下來了?
雷立誌急了:“易老,季老,還有那麼多沒看啊。”
“是啊,這是不是不太公平?這可是鄔老的畫啊。”
“我去,還真讓這小子都拿去了,這得值不少錢。”
易鶴榮擺擺手,看向易溪。
易溪深深的看了蘇言一眼,將宣紙投屏。
很快,第一首詩。
“《憫農》,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在場眾人皆是看得一怔。
蘇言嘴角微揚。
寫糧食的事有很多,但在他腦海的傳承記憶中,適合小學生學習的詩詞,這首《憫農》極為經典。
“這……就還行吧,給我時間我也能想到。”雷立誌咬牙道。
有幾個文人也咳嗽附和。
“嗯,適合小學生學習,我寫得出更好的。”
“這一首斷輸贏,我不服氣,還有一首呢?”
易溪同情的看了雷立誌和他身邊的幾人一眼,換了張宣紙。
“《望嶽》,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瞬間,大禮堂裡安靜了,落針可聞。
雷立誌整個人如遭雷劈,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