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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蘇言!”
“蘇言,加油!”
“蘇言再來一首新歌!”
……
楊蒙手一抬,坐在舞台左側的煙火們大喊“言王!”
右側的煙火們拉著橫幅,緊隨其後,“加油!”
付磊也跟著扯著嗓子喊“言王!”
“加油!”
……
後台導演室。
副導演馮軍咋舌不已。
“蘇言出現在大眾視線才多久,他的粉絲就已經這麼團結了,現場三分之一的人都是衝著他來的。
聽說他下午換了一首歌交上去,應該沒問題吧?”
賀濤“沒問題。”
“你聽過了?”
“沒有。”賀濤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我和音樂老師說過了,以後蘇言的歌不用提前交給我審,他們自己對接。”
“啊?”馮軍聽懵了,“為什麼?”
以往,選手們要唱的歌曲,音樂老師都會提前報備給他們,避免出現什麼意外。
像蘇言這種情況,還是頭一遭。
賀濤麵不改色“提前聽,就沒有驚喜了。”
馮軍“……”
……
休息室,黃文忠忙拉了拉妻子,小聲道。
“蘇言上場了。”
耿茹點頭,伸手摸了摸睡著的安安,靠在黃文忠肩上。
……
舞台上,蘇言聽著觀眾們的歡呼聲,嘴角微揚,朝他們點頭致意。
何珊看向他,笑道“蘇言選手在新人戰唱的兩首歌,十分受聽眾歡迎,請問你這次要為我們帶來什麼歌曲呢?”
蘇言拿起話筒“這次要帶來的歌曲叫做,《給女兒的一封信》。”
給女兒的一封信?
聞言,休息室裡,黃文忠身體一震,眸中閃過一道驚愕。
耿茹也愣住了,連忙轉頭看向他。
……
而演播廳裡,
觀眾們則是麵麵相覷。
選手席,陸遠帆和任凱神色擔憂。
魏驍冷笑一聲,現在,蘇言唱什麼類型的歌曲,他都不會意外了。
其餘選手們也是議論紛紛。
“蘇言不還是學生嗎?怎麼會選擇唱這種歌曲?”
“這首應該不是他的原創了,但我沒聽過這個歌名。”
“這種送給親人的歌曲,不好唱的,套路早就爛大街了,很難引起共鳴,蘇言這次選錯歌了。”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夏馳鬆了一口氣,暗暗握緊了拳頭。
蘇言選錯歌了,他有機會獲勝。
……
星推官席位,吳嫣眉頭微挑“有點意思。”
薛誌飛眉頭緊皺,“早上我和這小子聊的時候,不是這個歌名啊?”
彭俊意味深長地開口道“跨度挺大啊。”
……
這時,何珊退場了,舞台的燈光暗了下來。
蘇言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朝著樂隊老師點了點頭。
很快,溫暖的旋律傳遍了整個演播廳。
觀眾們雖然不理解,但在這一刻也都默契地安靜了下來。
前奏結束,蘇言輕輕開口。
“小寶貝。”
“看見你現在睡得那麼香。”
“我有一些話想要對你講。”
“稀鬆平常。”
“你不要覺得我很囉嗦……”
……
在場眾人皆是聽得一怔,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台上的蘇言。
這首歌,好溫暖啊。
休息室裡。
黃文忠聽得心裡一暖,低頭看向懷裡握著小拳頭,睡得香甜的安安。
耿茹小聲道“蘇言的確和其餘人不一樣。”
黃文忠輕輕“嗯”了一聲,嘴角揚起。
……
“有一天。”
“你會念書後來也會上班。”
“學每個大人一樣去生活,去摸索。”
“平淡日子裡找答案……”
蘇言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首歌是地球歌手張傑演唱的歌曲,詞曲人是地球的音樂才女金玟岐。
他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就覺得十分溫暖。
就像金玟岐提及這首歌的創作初衷說的那樣。
“很多寫給孩子的歌,就像拍給大人的童話電影一樣,當他們聽懂這些歌,看懂這些電影,他們就已經是大人了。”
雖然他並不是一名父親,但他也能感受到這首歌裡父親對女兒堅定而深遠的愛。
在聽完黃文忠說的話以後,他便想到了這首歌。
就當作,送給安安的見麵禮吧。
……
星推官席位。
薛誌飛嘴角露出了笑意。
吳嫣手背撐著下巴,感慨地搖了搖頭。
……
觀眾席一片安靜。
觀眾們都被這首溫暖的歌曲打動了。
雖然這些觀眾大多都是年輕人,但是做父母的也不在少數。
尤其是有女兒的父親,這會兒聽得皆是嘴角微揚,鼻頭卻又有些泛酸。
……
“或許世界不是你預期的模樣。”
“柴米油鹽包裹著大膽的夢想。”
“學會了成熟一樣保持善良。”
“勇敢哭用力笑,彆逞強。”
“不勉強追尋飛到多高的地方。”
“隻要你快樂才是唯一的真相。”
“當你扮大人扮到疲憊了,有個家讓你做回孩子……”
……
副歌部分一出來。
台下不少觀眾心裡仿似被重錘敲了下,眼眶瞬間泛紅了。
他們中,大多數人是普通的上班族。
小時候渴望長大,長大後發現,世界的確不是他們預期的模樣。
為了賺錢四處奔波,在職場上受氣也隻能忍著。
明明內心還覺得自己隻是個孩子,但肩上已經有責任要擔了,在外隻能努力地假裝大人,受了委屈也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大哭一場了。
隻有在父母麵前,在家人麵前,他們才能短暫地放鬆一下,變回那個脆弱,敏感的自己。
才可以無所顧忌,做錯了事情也不怕被責怪,因為知道,他們會永遠包容自己。
……
和這些家庭幸福的人不一樣,付磊則是緊咬著嘴唇,努力克製著。
很可惜,他雖然有父母,但是並沒有人和他講過這些。
爸媽隻會說。
“付磊,弟弟還小,你讓讓他怎麼了?”
“弟弟年紀小,不懂事,你為什麼不好好照顧他?”
“小磊,你是哥哥,你要上進,以後多賺點錢,才能照顧好弟弟啊。”
……
明明都是兒子,在爸媽眼裡,好像隻容得下弟弟。
弟弟去上課,爸媽都會擔心他在學校會不會受欺負了。
但他讀了三年大學,父母打電話過來的次數寥寥無幾,打電話過來,也是為了弟弟的事情。
他有一次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每次打電話都是為了弟弟,你們就不擔心我在外麵過得不好嗎?”
媽媽愣了一會兒,然後說“這麼大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嗎?你是哥哥,還要和弟弟爭寵啊?”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問過這樣的話了……
自取其辱罷了。
楊蒙拍了拍付磊,輕聲道“沒事,我們自己能聽懂了。”
付磊閉上了眼睛,一時沒忍住,淚水默默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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