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吳斌那叫一個激動啊。
“林律師，你太猛了！太解氣了！這些無良的審判員，就得狠狠治一治他們！”
林默拍了拍吳斌的肩膀：“吳先生，放心吧，這才是開啟，我一定幫你的妻女找回公道，還他們在天之靈的。”
吳斌聽聞眼眶再一次濕潤了：“林律師，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了。”
“這是我身為律師該做的。”
回到了律所。
林默立馬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既然知道了周陀是心理學領域的大師，那麼很多地方他的布局就可以用心理學去理解了。
接著，林默拿出了二審的卷宗再次看了起來。
柳蘇也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她想問問，卷宗已經看了很多遍了，多到幾乎能夠背下來了，為什麼還要看？
最終她沒有開口，不想打擾林默的思考。
隻是靜靜的待在一旁，偶爾去泡一杯咖啡或者茶給林默。
入夜，夜深，清晨，太陽升起。
柳蘇也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林默那棱角分明的下巴。
“我這是....”
柳蘇一看，才發現自己躺在林默的大腿上，身上蓋著林默的衣服。
林默也注意到了醒來的柳蘇，解釋道：
“哦，柳老師，你半夜的時候睡著了，但是春秋律所沒有休息室，我就索性讓你靠著我的大腿睡覺了。”
頓時間，柳蘇的臉色就紅了！
紅到了後耳根。
這不就是躺在男人懷裡睡了一晚上嗎！
還是自己的學生！
這...這多讓人不好意思！
而此刻，林默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好了，也快到開庭的時間了，我們直接去法院吧。”
想了一晚上，林默幾乎把全程都已經理清楚了。
今日開庭估計又有爆點了。
林默笑著搖了搖頭。
“哦，對了，柳老師，謝謝你晚上的照顧，不然我還撐不到今天早上呢。”
林默感謝道。
林默可沒忘記是柳蘇剛剛一直在身邊泡茶沏咖啡的。
“這個不用客氣！”柳蘇漲紅了臉，緊張的擺擺手，那模樣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
而就在這時候夏靈也走進了大門，伸了個懶腰。
她本來就在對麵開了房間，一晚上睡的舒舒服服的。
“誒？都起床了？那好嘞，我們出發！”夏靈活力四射。
柳蘇見林默沒提，夏靈也似乎沒發現，才鬆了一口氣。
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早上八點，出現在了法院的門口。
又是一片記者雲集的場麵。
見到林默後，大家都抑製不住，直接圍攏了上來。
沒辦法，昨天怒噴法官一幕太火爆了，而且不僅怒噴了，法官還沒還嘴，甚至還真的有一名法官被回避掉了！
律師怒噴法官，這多有流量的標題啊！
“林律師，您昨天的行為是預謀好的還是臨時起意呢？”
“林律師，您這樣做不怕得罪法院，影響判罰的結果嗎？”
“林律師，換掉一名法官是否意味著這次法院的判決會變得公正呢？”
“.......”
對於這些提問，林默笑了笑，隻有一個回答：“今天，一切謎底都將會被揭曉！”
說完，就大步走進了法院。
留下一眾懵逼的記者。
謎底？揭曉？
這是什麼意思？
庭審將會在九點鐘開始，還需要在等待室裡等待一點時間。
九點。
正式入場，又是一樣的流程。
審判長高牛，以及另外兩名審判員入場。
肖輝果然被換掉了，換成了一位名為張豪的法官，比較年輕，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昨天通宵研究卷宗了。
今天的高牛表情十分的凝重。
肖輝出問題後，他昨天也在反複的複盤二審的情況，尤其是合議庭在討論室討論的那一段。
針對肖輝的發言，他也深入的分析過了。
在法律範圍內，確實沒有什麼問題，甚至還在反駁周陀的言論。
但他又隱約覺得不對勁，那種心悸的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
但此刻，已經到了開庭的時間。
雙方核驗身份，然後高牛敲響法槌，再次宣布了開庭。
開始宣讀流程。
這期間，各大直播間也是非常的熱鬨。
羅大翔直播間。
“羅老師，那個搞事情的審判員肖輝已經被弄下去了，這一場開局是不是對林默友好一些了？”
“對啊，林律師極限操作扳回了局麵，這次應該舒服一些了吧。”
“我覺得也就那樣吧，合議庭的決定是三個法官決議出來的，審判長都沒下去，下去一個小蝦米，感覺還是劣勢。”
“.....”
大家眾說紛紜。
羅大翔倒是冷靜的分析道：“嗯，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林默將局麵拉到了相對公平的的層麵上，但彆忘了，對方的律師還未出手，周陀雖然不是特彆出名的頂尖律師，但也是一流的刑辯律師，真正的交鋒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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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法庭上，流程已經宣讀完畢。
高牛盯了林默一眼，然後說道：“訴訟三方，是否申請法官回避？”
又到了這個環節，高牛想起昨天的場景就心情就很不美麗。
檢方：“無異議，不申請回避。”
周陀：“無異議....”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林默身上。
在大家心裡，這一次，應該林默不會有異議了吧。
隻見林默舉手淡淡的說道：“審判長，我還有異議！我再次申請合議庭全體成員回避。”
沉默了。
不管是法院現場，還是網絡直播間。
大家都沉默了。
還來！
還要法官回避！
真要追著法官往死裡折騰嗎？！
高牛嘴角瘋狂的抽搐，手臂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憤怒已經寫在了臉上。
“林...林默，我懷疑你在戲耍本審判長！”
高牛極其的憤怒，就差罵出來了。
而回應高牛的，依舊是林默那淡淡的語氣：“審判長，我是真為了你好啊。”
“你特麼！我！”高牛忍無可忍，直接站了起來。
要不是旁邊的年輕法官張豪伸手抱住，說不定高牛審判長就直接翻過審判席，衝著林默就過來了。
“審判長，冷靜！冷靜啊！”張豪賣力的說道。
張豪此刻也是震撼了，他是新頂上來的，沒了解過狀況。
沒想到一開庭就是如此炸裂的場麵。
經過張豪和另外一名審判員的安撫，這才讓高牛重新坐了回去，無論如何流程還是得走的。
“林默，你把證據！證據拿出來！”
高牛著重強調。
但林默的下一句話，直接把他問愣住了。
“審判長，我看您黑眼圈挺重的，是否也是對二審的判決產生了迷惑？迷惑為什麼討論都在合法範圍內，但為什麼就降低了刑罰，對不對？”
林默意味深長的話語徘徊在法庭內。
高牛憤怒的表情瞬間冷卻了下來，露出了震撼直愣愣的看著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