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我是新來的鄰居。”
清早,李忠仁從床上爬起來,正準備去港口乾活,就看到同一個筒子樓裡的外麵,一個女人正在公用陽台上掛著衣服。
不是彆人,正是昨天探查他家的那個女人。
這效率可有夠快的。
“你好。”
李忠仁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對此,女人也不在意,她現在的身份是密衛黨的外圍成員,擁有一些基礎權限。
像是李忠仁的資料與情報,查詢的清清楚楚。
可以這麼說,他的整個人生軌跡都是清晰可見的。
但就是這樣,才證明對方真的有問題。
之前,她也隻是擔心自己懷疑錯人了,不想大動乾戈,但是情報送上來之後,她就知道,對方一定是隱匿在渡鴉港的,甚至是是不是傑夫本人都不一定。
畢竟,根據情報上來分析,傑夫本人,是絕對沒有機會接觸到那種獨特的救援方法,以及會一種完全沒見過的文字。
也因此,她不得不將自己所查詢到的情報彙報上去。
畢竟,即便是雇傭關係,但是,她接了這份任務,就再也不可能跟密衛黨脫離開來了。
然後,密衛黨就以極快的速度完成了這一切。
比如說,房東直接被控製,隔壁的房間被租了下來。
以這棟筒子樓為主體,周圍到處都安排了眼線。
也不是說密衛黨非要大動乾戈,實在是,瘟疫煉金術士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太大了,眼下,這可能真的是唯一的線索。
做不好,密衛黨方麵也是要挨罵的。
“目標已經出門,鳥瞰行動,開始。”
天空之中,不時的會有鳥飛過,但如果有人一直盯著這些鳥看就會發現,這些鳥交叉飛行,但永遠都會有一隻鳥盤桓在李忠仁的頭頂上空附近。
這便是帝國的魔能煉金術術的結晶,煉金鳥。
一種專門用來監控,偵查的手段。
也因此,李忠仁此刻的一舉一動,都在畫麵裡。
而這些畫麵則傳遞到了某一處秘密的房間裡的一台儀器上。
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
這個房間裡,有三個人,他們是密衛黨的觀察員,負責觀察、記錄、分析各種情報,為了確保情報的準確性,每一次都要三個人一起監視,防止其中有人修改監視信息。
好在,這是兩班倒,夜裡,會有人來替他們。
“嗯,從肢體協調,以及對方的各項屬性來看,他不是超凡者。”
此刻,畫麵正在播放著李忠仁裝卸貨物的場景。
“還真是下了功夫了。”
“什麼?”
另外一個觀察員看著方才說話的人,好奇的問道。
“什麼下了功夫?”
“他的裝卸技巧,你們仔細看。”
先前的觀察員說道。
“渾然天成,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動作,是那種最省力,最效率,最不傷害身體的方式,比如這裡,他提起貨物的手段,不是腰部用力,而是脊椎繃緊,向前收縮,整個力量都壓在了最堅實的大腿上,而且,膝蓋沒有完全蹲下,他的這個動作,簡直像是藝術品一樣。”
“所以說,他果然有問題?”
“不好說他跟瘟疫煉金術士是否有關,但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隱藏在這裡,一定是有目的的。”
“先不要貿然猜測,繼續看吧”
“嗯”
“又是一天啊。”
李忠仁重複著昨天的事情,下班之後,逛吟遊者大橋,吃飯,聽故事,又買了點點心,然後提著點心回家
然後,又看到了那個女人。
不過,對方正在清理房間,而且還多了一個人,是另外一個來過他家的女人。
打了個招呼,李忠仁直接回到了自己家裡。
關門。
洗澡。
提到洗澡,這個世界也是有熱水的,而且很有趣,自己在家往一台機器裡投幣,就能觸發,倒是方便的很。
一番折騰之後,他鬆弛的來到了桌子旁邊。
拿出了那本日記。
他知道,有人在監視自己。
因為他的頭頂正在凝聚一個全新的詞條,這是他的外掛的一個能力,就是彆人會賦予他某個身份,如果這個彆人的數量足夠多,那這個詞條就會真的成真。
假如說,足夠多的人,認為他是神明,那麼,他就會真的擁有一個神明一樣的詞條
眼下,這個詞條雖然還有些模糊,但作為分享空間出品的外掛,他是能提前得到一些信息的,因此可以肯定,有人在監視自己。
既然如此,他為了讓那些人相信,自己沒有發現他們。
平常所做的事情,今天也要做,比如說寫日記。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但是,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裡,這也是一種舒緩壓力的方式。
“他開始記錄了。”
隨著李忠仁開始書寫文字,觀測室裡的人也開始同步記錄。
他們想要破解這種文字,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含義。
但是,其實他們也知道,想要破解一種完全沒見過、沒有任何信息的文字,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也隻能是儘力而為。
“目標已經睡著。”
“彙報吧。”
最後,所有的情報,都彙總,並送到了密衛黨在渡鴉港的秘密基地。
姓名:傑夫(疑似假名)
性彆:男
年齡:19歲
以往經曆:一個身份清晰可查的渡鴉港本地人,十三歲開始當搬運工人,沒有任何模糊的地方。
疑點:懂得某種急救術,以及某種未知的文字。
懷疑:此人並非真正的傑夫,而是被人替代了。
結論:但目前並不能完全肯定對方的身份,建議監視一段時間,或者抓捕拷問。
岡薩雷夫放下手裡的報告。
緩緩的吸了口氣。
瘟疫煉金術士的事情,弄的帝都風雨不寧,眼下,這又是唯一的線索,他還真就不敢打草驚蛇,也隻能先觀察著看看,以他們對瘟疫煉金術士的了解,如果後續他還有行動的話,一定還會通過他以前的下屬。
那才是真正的機會。
“詞條凝聚成功。”
名稱:可疑的人
稀有度:紫色
屬性:+5精神,+5神秘,任何與你有因果聯係的可疑事情,你被懷疑的幾率提高100。
s:四大屬性,力量,體力,精神,神秘解析。
力量:提高身體素質,包括力氣,硬度,韌性,攻擊相關的屬性。
體力:提高耐力,例如免疫力,恢複力,等修複相關的屬性。
精神:提高宿主的靈魂能量含量,注意的是,靈魂能量提高,不意味著人會變聰明,隻會提高記憶力,邏輯思維能力是屬於內在核心能力,無法加點。
神秘:特殊屬性,類似於靈視,是一種交感手段,神秘屬性越高,則越能跟超凡發生交互,很多超凡手段,你需要足夠的感知,感知到它,才能學習並利用它,壞處是,神秘屬性越高,也越能吸引裡世界的危險,是一種雙刃劍。
“這踏馬的算什麼詞條啊。”
看到這玩意,李忠仁差點罵出來,這他媽不就是黑天裡我點燈嗎?
“恭喜您,獲得第一個紫色詞條,開啟詞條合成模式。”
“您可以通過吞噬其他詞條,來提升某一個詞條的屬性。”
“提示:這種吞噬其他詞條之後所誕生的全新詞條具有一定隨機性,但會以高等級的詞條為主,不過,作為分享空間出品的外掛,可以保證,不會出現負屬性詞條。”
“還好,還好。”
不愧是諸天萬界的自己,沒有坑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
李忠仁看向自己現在已有的詞條,兩個白色。
一個裝卸工,一個普通人。
裝卸工這個詞條,他暫時不準備動彈,不論是+1的屬性,還是那個裝卸精通,都讓他感受到了不同,今天乾了一天活,他不但沒有累,反倒感覺身體暖呼呼的,眼下,他還太弱小,對方既然在觀察他,那他也就不打算胡亂動,先這麼安穩的混日子,攢詞條。
所以,就隻剩下普通人這個詞條了。
而且,更有趣的是,普通人這個詞條,與神秘的人這個詞條,兩個詞條之間是不兼容的,所以,必須,也隻能吞噬掉這個詞條。
“吞噬”
隨著李忠仁一聲令下,神秘的人的詞條,就仿佛活過來了一樣,直接覆蓋到了普通人的詞條上麵,將其包裹,吞噬,消化
“叮~”
詞條吞噬中
吞噬者:神秘的人。
稀有度:紫色。
被吞噬者:普通人。
稀有度:白色。
提示:詞條的等級,代表著詞條的先天屬性,但是,詞條自身是擁有另外一個屬性的,也即是經驗值,此屬性直是有佩戴詞條時間內的特定行為提升,吞噬詞條,不但可以讓詞條多出屬性值,也能吸收前詞條的經驗,不過根據詞條稀有度不同,經驗將會按照特定規律打折。
“是否吞噬?”
“吞噬!”
“吞噬成功”
“全新詞條誕生”
名稱:神秘的人
稀有度:紫色
等級:lv3
屬性1:+15精神,+15神秘。
屬性2:任何與你有因果聯係的可疑事情,你被懷疑的幾率提高100。
屬性3:神秘是你的夥伴,你將免疫一切不超過神秘度15的預言、追蹤、回溯類超凡手段。
屬性4:主動技能,暗影隱匿,你可以隱匿於陰影之中,且可以主動脫離並打斷一切神秘監測、預言、追蹤手段。
s:土著世界力量體係類似於藍星的科技,是一個一個獨立的模塊,一般而言,衡量其水平高低的則是根據神秘度,而神秘度體現在的地方,則是神秘度越高,能夠掌控、使用的超凡手段規則權限也就越高,其定位差不多類似於東國的糧票,在特定的環境下,你不論有多少錢,沒有糧票,你也買不到東西。(比喻by:李哈利)
“原來如此。”
看到李哈利悉心提供的解釋,李忠仁心中頓感安全。
有了這個詞條在,他基本上可以說是能夠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當然,該小心,還是要小心,畢竟,他不是很清楚,這個15神秘度,在這個世界算低還是算高,不過,看屬性4的描寫,竟然沒有限定神秘度,很明顯,這個打斷技能大概率是無視一切判定的。
說實話,這可不像是紫色詞條應該有的能力,但考慮到李哈利的出手,很有可能是分享空間的福利。
——
時間,一轉眼便過去了半個月。
“報告一下。”
“是,隊長,這半個月的時間,目標人物,傑夫的生活極其規律,規律的仿佛像是機器人一樣。”
“乾活,逛街,吃飯,睡覺,書寫文字。”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呼”
聞言,岡薩雷夫深吸了一口氣。
他現在很頭疼。
雖然對外宣稱,帝國擊敗了瘟疫男爵,也就是那個瘟疫煉金術士。
但其實,帝國方麵損失也很大。
所以上頭一直在催促。
尤其是在知道了傑夫的存在之後,更是如此。
按道理來說,好不容易發現了這根線,就應該暗中不動。
但是,那些腐朽的貴族們卻一直咬著不放。
最終皇帝也隻能下令,收網,拷問,通過超凡能手段攫取對方腦海中的記憶,以及給出的理由,其實也還說得過去,瘟疫男爵這一次襲擊之後,可能會沉寂很長時間,之前的那些線,甚至都不會再啟用。
越是拖延,這個人腦海中的情報也就越是會失去時效
“好吧,收網!”
“是!”
“傑夫,有人找你。”
響午時分,裝卸工人們還在工作著,忽然,有人叫到了汗流浹背的李忠仁。
“誰啊。”
“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來叫李忠仁的人甚至都沒當回事兒,說了一句之後就離開了。
而這,也正是帝國方麵故意的,越是平靜,越是平淡,越是不會激起彆人的疑惑,甚至是懷疑。
擦了擦汗,李忠仁來到了外麵,就看到了自己的鄰居,住在自己旁邊房子半個多月的女人。
“傑夫先生。”
“艾芙女士?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房東支付我了一點報酬,囑咐我向您傳遞一個消息。”
“房東?他怎麼了?”
“他似乎不想將房子組給您了。”
“什麼?為什麼啊?”
說話之間,一輛馬車沿著道路走過,淅瀝瀝的馬蹄聲清澈,悅耳。
而等到馬車穿過港口的路口之後。
方才站在那裡的李忠仁,還有那個女人,則都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