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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出師未捷身先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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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仁感覺自己在虛空之中飄蕩了不知道多久。

不能呼吸,不能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然後,他忽的感覺到一陣牽引,便奔著遠處一個巨大的氣泡飛行而去——

“所以,我才是‘真’穿越者啊。”

李忠仁睜開了眼睛,不由發出一聲感慨。

他的靈魂在虛空之中,不知道飄蕩了多久。

他沒有實體,而是像是一團類似於靈魂一樣的能量。

如果不是遇到了分享空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要沉睡多久。

但是,清醒了以後,事情就好辦了。

現在的他,某種意義上,仿佛是域外天魔一樣。

他可以降生到任何一個世界,死亡的時候,並不會真正的死亡,而是會帶著收獲,回歸虛空,然後尋找下一個世界這樣子。

就像是此刻,他借屍還魂,重生在了一個少年的身上。

“記憶讀取”

喘息了幾口氣,李忠仁開始讀取原身的記憶。

這是分享空間給他的外掛。

說白了,就是係統數據化,讓很多東西操作變得簡單便利。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加點。

點的來源,便是世界本源,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氣運。

天魔嘛,不掠奪點氣運,說不過去。

“我要行俠仗義。”

“我給你買一匹汗血寶馬啊?”

“我要行俠仗義!”

“再加兩個教坊司頭牌!”

“我要行俠仗義!!”

“你昨天晚上,差點摔死啊!”

“你要是給我買逍遙遊,我會掉坑裡?”

“你踏馬昨天要是會逍遙遊,追上了血刀老祖,你昨天就被人家砍死了。”

“我不管,我就要行俠仗義”

這便是原身的部分記憶,也是印象最深刻的記憶,同時也是他的執念。

簡單的說,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富二代。

心眼不壞。

就是有點傻。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闖蕩江湖,行俠仗義。

再跟老爹多次爭吵未果之後,便偷了點錢,帶著自己的寶劍,以及那點三腳貓功夫,去闖蕩江湖了。

結果自不必說,出師未捷身先死。

如同路邊一條野狗一樣,寂寂無聲的死了。

江湖,就是這樣。

它不浪漫,它隻玩真實。

不會因為你心善,而對你好一分。

也不會因為你功夫高,就對你善一分。

刀光劍影,爾虞我詐,這才是江湖。

或者說,整個人世間,就是一個巨大的江湖。

人,為了利益,為了一切,在這裡拚殺。

“血刀老祖”

感知著原身殘存的記憶,李忠仁微微眯著眼睛。

這個詞語,來自於金庸的《連城訣》,但是,這個世界可不隻是這樣,因為少年的記憶裡,還有著許多其他的知名人物,簡而言之,這就像是金庸古龍群俠傳一樣,是一個武俠世界的大雜燴。

有的人,出現在了書本上,有的人,則可能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的。

當然,因為這樣的雜燴,很多劇情也都是麵目全非。

甚至一些人的人生經曆也都大大的不同。

不過,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對於李忠仁來說,他在這個世界,還有一點是可以參考的,那便是本性。

舉例來說。

倘若說郭靖跟楊康對換人生,郭靖的本性,也不會讓他複刻楊康的經曆,他也許會一樣壞,但是壞的方式,絕對不會跟楊康一樣,而是獨屬於他自己的壞。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因為個性這玩意,是寫在基因裡的。

“唔~~~”

李忠仁緩緩坐起來。

身體內部的骨骼劈啪作響,仿佛是在放鞭炮一樣!

他現在正躺在荒郊野外的一間破廟裡。

原身,就是在這裡悄無聲息的死了的。

死因更是搞笑。

沒有江湖,也沒有仇殺。

感冒發燒休克然後又趕上外麵風雨大作,身體失溫,就這麼掛了

所以,方才李忠仁才評價這個少年,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可是真的出師未捷。

因為這個破廟,距離他所生活的城池,譚城,也不過幾十裡地而已。

甚至可以這麼說,這座破廟的地契,很有可能就在原身的父親,譚城首富,譚半城的手裡

某種意義上來說,原身,就好像是上個世紀美利堅發到太空中的旅行者一號,看似在遠離太陽係,實際上,可能到人類能夠研究出亞光速飛船,離開太陽係的那一天,它還在為了離開太陽係而努力著,甚至到不了那一天之前,它就壞了

“所以,然後,該怎麼呢?”

李忠仁站起身,晃了晃脖頸。

那還用想,當然是回家了。

拍了拍身上的土,李忠仁啐了一口唾沫。

有福不享,非要去外風餐露宿,他又不傻。

這是第一。

以及,他占據了譚韋恩的身軀,也算是繼承了因果。

前身死前,最大的執念反而是,自己有點對不起自己的父親。

所以,借著這次險死還生的機會,回去認個錯,還能巧妙的掩飾了性格上的轉變,可謂是一箭雙雕。

譚城,李忠仁也不知道在哪,大約是在中原大地的某處吧,原身的記憶裡本就沒有這些,尤其是在古代,很多人甚至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但是,當李忠仁看到了譚城的時候,還是不由驚呼了一下。

這座城市,可比想象中的要雄偉。

而這座城市的一半,都屬於譚家。

說實話,這在正經的王朝裡,是不可能的。

不是說世家門閥沒這麼大的能力。

漢唐時期的世家門閥的確某種程度上,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前提是那是一個龐大的家族體係,家族的主體成員加上佃戶之類的,可能得幾萬,甚至是十幾萬人的樣子。

憑借著各種各樣複雜的宗族關係,你才有資格控製這一片龐大的區域。

但是,據他所知,譚家,就倆人。

原身的父親,譚慶堯,以及他,譚韋恩。

原身的母親早年病故了。

所以,就隻有兩個人的家庭,是怎麼維持著這麼龐大的財產的呢?

前身從未想過這件事,因為這在他看來,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李忠仁得想。

在古代,這種法製不健全的社會裡,你所擁有的財富,一定要匹配你的戰鬥力,否則,你就注定會被當成肉豬。

印象裡,譚慶堯雖然帥氣,是一個中年帥大叔的模樣,但是,他應該是不通功夫的。

背後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官做靠山。

憑什麼,掌控了半個城池的資源,而不會被人謀害呢?

那答案大約就隻有一個了。

自己的這位便宜老爹,應該是某個勢力的白手套。

並且這件事,在真正的擁有戰鬥力的集團裡,應該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才沒人敢打他爹的主意。

而這件事,譚慶堯勢必是不會跟自己的傻兒子說的。

白手套啊

想到了答案,李忠仁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從來白手套,都不是一個安穩的工作,現代還好點,了不起破財免災,在古代,一旦敵對勢力真的發難,第一個死的,就是白手套。

“臥槽”

我這烏鴉嘴。

譚城,譚府。

李忠仁傻了。

他爹沒了。

不,應該是,原身的爹,沒了

早上,仆人過來的時候,發現,他爹被人在書房裡噶了。

整個人趴在書房的桌子上。

背後中刀,一刀斃命。

他趕回來的時候,捕快已經來了,正在調查現場。

“我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李忠仁舉著雙手。

上麵被人扣著鐵手銬。

“什麼意思?”

捕快的一隻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忠仁。

“譚老爺被人殺害,經過我們的調查,殺人凶手,就是你!譚韋恩!”

“來呀,把他給我壓到大牢,聽後知府老爺問話!”

“臥槽你媽的,你們這都不演了是吧。”

李忠仁忍不住罵了一句。

“辱罵朝廷命官,掌嘴!”

說著,這個捕快,便掄起了大手,對著李忠仁扇了過來。

然後

“噗嗤”

一刀兩斷。

捕快直接被攔腰斬斷。

用的,正是他自己腰間的長刀。

而刀,此刻,正好握在李忠仁的手上,至於他手上的鐐銬,則直接被他體內的真炁,震蕩成了碎片。

都穿越了,都轉生了。

怎麼可能沒外掛。

新手大禮包,直接將原身所學會的功夫《狂風刀法》。

一門凡級下品武學,先是升級到了滿級,然後一路破限。

從凡級下品,升級到了天級上品武學。

《風神斬》

這是一門內外兼修,還附贈輕功的功法,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回到城裡。

同時,這門功法最大的特點,就是快。

快到了極致。

所以,才能在其他人的眼裡,仿佛李忠仁沒動,捕快就被攔腰斬斷了。

安靜。

極致的安靜。

在場的一共五六名捕快跟衙役。

都靜靜的看著剛才的那一幕。

說著說,他們其實什麼都沒看到。

他們隻是耳朵聽到了倉啷一聲。

然後自己的班頭就被人砍成了兩節。

血液,混著體液,鋪灑一地,惡臭的味道,讓人作嘔。

“去通知知府大人,譚家家主,譚韋恩,晚些時候會去拜訪他,現在,滾吧。”

這個世界,某種意思來說,也算是個人偉力集中於一身的世界,隻不過是不得長生而已,但隻要這樣的人存在,那麼,就不可能做到純粹的王權至上。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世界的皇族,其實是最大的門派,他們也很厲害,但是再厲害,也無法同時對付天下所有的門派,於是,自然而然的,為了維持穩定,就會妥協。

其中一條就是,當你實力足夠強大,又沒有做出某些過線的事情的時候,你所做的任何事情,他們都會視而不見。

用時間熬死你,便好。

這些衙役,捕快自然清楚這件事。

所以,當他們發現自己看不清這位譚少爺的招數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

不由分說的便抬起已經斷成了兩節的屍骸,一溜煙的離開了譚府

“少爺,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

譚家,經曆過短暫的動蕩之後,一切歸於穩定。

清理家裡。

譚慶堯下葬。

譚家在譚城的店鋪、生意場的合作夥伴,全都儘數來到譚府,跟李忠仁打過照麵,一切不變,一往如前。

不同的地方是,他們知道,今後譚家的生意可能會做的更大,而且也會更安全,起碼譚城周邊在無人敢打他們的主意,幾十年之內是這樣。

因為李忠仁所表現出來的實力。

哪怕這位從始至終隻是出了一刀,但是,就這一刀,卻也讓譚城的那位知府老爺屁都不敢放一個,默默的等待了七天

“嗯。”

李忠仁輕輕點頭,但是,在老管家阿福的眼裡,一切卻又不同。

短短幾天時間,少爺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

如果不是說,少爺是他從小養大,他熟知對方所有的習慣,言談舉止,他甚至會以為這是某人替代了自家少爺。

隻能說,自家少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老爺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去下拜帖吧,我打算去知府老爺那裡轉一轉。”

“是,少爺。”

阿福離開之後,李忠仁繼續整理著譚慶堯的所有遺留。

包括但不限於銀票,銅錢,金銀,地契,合約,諸如此類。

但是,這些其實不算他看中的。

他真正想找的,還是猜測中,他父親背後的勢力。

可惜的是,乾乾淨淨,一無所有。

但,這才是問題所在。

結合前身的記憶,他太清楚譚慶堯這些年賺了多少錢,但是譚府內部的錢根本對不上,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錢統統被拿走了。

再結合譚慶堯被殺,自己被冤枉。

兩個猜想。

第一,這是譚慶堯背後勢力的敵對勢力出手。

第二,是譚慶堯背後的勢力自己出手。

而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知府那裡。

他之所以,放任七天,一動不動,其實就是等待幕後之人滅口知府,他好順藤摸瓜。

奈何對方似乎十分沉得住氣。

而他也已經處理好了譚慶堯的身後事,也就不打算在等,你不出來,我便過去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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