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頓雖然號稱混沌戰帥，但是相較起荷魯斯當戰帥時手底下那大幾十萬的阿斯塔特，他手下能夠直接調動的兵力不超過五萬。
這些都是他利用荷魯斯之子軍團庫存的基因種子，以及從第三軍團的藥劑師法比烏斯·拜爾那裡，交易得到的基因種子，重新培養出來的最後家底。
這五萬人中，使用荷魯斯基因種子的星際戰士大概在一萬五千人左右，而其他的則是自願加入黑色軍團，完全服從阿巴頓命令的阿斯塔特。
阿巴頓彆的方麵暫且不提，他的確有著極強的人格魅力以及領導力，能夠將那些在大叛亂中被打散編製，迷失方向，徹底失去主心骨的阿斯塔特再度凝聚在一起。
而黑色軍團自然不可能隻有這麼區區五萬人。
阿巴頓還和那些混沌阿斯塔特戰幫的首腦達成了共識和合作，在需要他們的時候，阿巴頓可以下令召集，並且進行統一調度指揮。
黑色軍團在絕大多數時候並不會集體行動。
一方麵集體行動必然意味著他們搜刮、掠奪的範圍變小，而另一方麵聚集在一起時，各個混沌戰幫彼此之間也容易爆發矛盾。
在荷魯斯被帝皇殺死，叛亂派被迫逃入恐懼之眼後，他們就已經不再是盟友了，也沒有人能夠強力的約束他們。
在資源匱乏的恐懼之眼，即便是原來的戰鬥兄弟，也可能會在爭奪資源、曆史矛盾的影響下，互相之間刀劍相向。
這也是他們投靠了混沌之後，必然付出的代價：混沌的本質即是混亂，混沌戰幫的紀律性隻會越來越差。
阿巴頓通過之前預留好的手段，向整個恐懼之眼的混沌戰幫發起了召集令。
他以混沌戰帥的名義發起號召，散落在恐懼之眼各地的戰幫絕大部分都紛紛響應，向複仇之魂號開始集結。
甚至於，阿巴頓還貼心的向安格爾·泰和卡恩的混沌軍團，取代福格瑞姆掌控分裂的第三軍團的法比烏斯·拜爾，掌控十四軍團的泰豐斯，以及一直行蹤詭異，不知道到底在乾什麼的阿紮克·阿裡曼發送了邀請。
雖然阿巴頓知道他們響應的概率很低，但是萬一有人能夠響應，都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情。
從發出召集令到眾多混沌戰幫在複仇之魂號聚首，就足足花費了一個泰拉月的時間。
在恐懼之眼一處被亞空間吞沒的星係中，大量奇形怪狀的戰艦環繞在榮光女王級戰艦那龐大的身影周圍，戰幫的首腦則搭乘炮艇，亦或者是利用巫術前往赴會。
一道道陌生的身影出現在複仇之魂號上，在阿巴頓的嫡係手下引導下，前往戰帥的所在。
這些在從前有著各種各樣顏色、塗裝的阿斯塔特，在加入黑色軍團後唯一一件被強製要求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戰甲漆裝成黑金色，以示向阿巴頓效忠。
這些混沌戰幫同意了這個要求，但卻依然在自己的戰甲上保留了大量昔日的戰甲元素。
就比如許多混沌阿斯塔特的肩甲上會雕刻有顱骨、書籍、亦或者猙獰獸首，用來紀念那逝去的過去。
原本顯得有點冷清的複仇之魂號，在眾多戰幫高層還有他們的私人衛隊抵達之後，久違的變得熱鬨了起來。
他們中有許多都是昔日大叛亂時代的戰友，共同追隨在荷魯斯的身後，為了戰帥的偉大理想拋頭顱灑熱血。
現在他們再度聚集到一起，頓時就忍不住開始交流寒暄，分享著自己最近的收獲和損失。
戰帥的這一次召喚，對他們而言也是一次難得的聚會時間，在恐懼之眼中想要碰麵可不簡單。
當然，那些關係不好的首腦也是相隔甚遠，彼此之間保持遙遙敵視。
不過現在是阿巴頓召集的最高會議，他們也是給阿巴頓麵子，暫時壓下自己的矛盾和不滿。
在場的這幾十名高層之中，隻有一小半是昔日荷魯斯之亂時的老兵，其他的則是在後來才崛起的新人。
他們同樣狡猾和凶猛，並且形成了和過去軍團時期完全不同的戰鬥風格和文化傳統。
人群在複仇之魂號的王座廳內等候，他們大致可以分成兩撥人。
其一是艾澤凱裡昂，他們是和阿巴頓保持著親密關係的戰士和同僚，其二則是阿巴頓親選，他們是戰帥麾下最為傑出的戰爭指揮官。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第二代混沌戰帥、威名赫赫的大掠奪者、黑色軍團的唯一領袖，艾澤凱爾·阿巴頓從王座廳最深沉的陰影中緩緩顯現。
阿巴頓的體型本來就異常龐大，當他矗立在那裡時，就比周圍任何混沌領主都高出一截。
瓦什托爾祝福過的終結者裝甲在昏暗光線下流淌著不祥的光澤，使他宛如一座移動的鐵鑄山巒。
那標誌性的衝天辮隨著阿巴頓的腳步緩緩抖動，與阿巴頓背後用鐵矛刺穿的強敵頭顱互相映襯。
戰帥深不見底的眼眸掃過全場，如同冰冷的剃刀刮過每一個人的靈魂。
廳內所有的低語、敵視、甚至粗重的呼吸聲，都在這一瞥之下瞬間消失，隻剩下引擎深處傳來的，如同巨獸心跳般的低沉嗡鳴。
“我的兄弟們。”
阿巴頓的聲音不高，卻如同悶雷般在巨大的廳堂中回蕩，清晰地傳入每個頭盔的接收器。
“你們或許很好奇我為何要呼喚你們，不惜打亂你們原來的計劃和進度，也要將你們召集到複仇之魂。”
“是要對達拉維克動手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乾掉這個死亡守衛的瘟豬巫師了！”
阿巴頓最好的兄弟，也是黑色軍團的原始股東之一的伊斯坎達爾·卡楊帶頭說道。
他是阿巴頓的鐵杆，作為阿巴頓的頭號殺手消滅戰帥的反對者。
“並非如此。”阿巴頓見卡楊幫自己打開話題，也是麵露一抹笑容。
“我們聚集於此，不是為了分享戰利品，不是為了清算舊怨，更不是為了瞻仰我這張老臉。”
“在我看來，達拉維克隻不過是塚中枯骨罷了，他還沒有資格讓我集結整個黑色軍團來對付他。”
阿巴頓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帶著嘲諷，也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戰帥話語中的重量感，他們也完全信任阿巴頓，相信黑色軍團的確有這個實力。
“我們聚集於此，是因為一個機會：一個足以洗刷昔日恥辱，足以讓整個銀河再次因黑色軍團之名而顫抖的機會！”
“若是這一次我們能夠成功，或者至少完成目標，我們都將對帝國取得一場足以振奮人心的大勝！”
阿巴頓的話語頓時讓所有人從寂靜中掙脫出來。
他們的確相信阿巴頓，但是阿巴頓現在說的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黑色軍團雖然在恐懼之眼中，除了混沌軍團，寄軍之主，還有那幾個有原體的阿斯塔特軍團之外，再無能夠讓他們真正重視的對手。
但這隻是在恐懼之眼這個特殊環境，如果離開這裡，進入到現實宇宙，那麼帝國就會讓他們見識到什麼叫做殘忍。
帝國的進步實在是太快了，他們不僅推廣了原鑄升級技術，大幅度的提升了阿斯塔特的單體戰鬥力。
在其他各方麵，帝國同樣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革。
大量的新式戰艦、新式裝備下水列裝，名為太空橋的新型超光速交通方式也在迅速化為現實。
更彆說基裡曼那個混蛋，他媽的繞著恐懼之眼修長城，幾乎就是要活生生把他們困死在這個現實宇宙的傷疤之中。
阿巴頓這樣的狂言，如果沒有堅實的倚仗，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我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戰帥猛地抬手，全息星圖在王座前方驟然亮起，焦點瞬間鎖定那顆鏽紅色的星球——火星。
“我得到了可靠的情報，在太陽係之中，隱藏著一尊可以殺死偽帝，並且對所有人類有著天然克製的混沌惡魔——德拉科尼恩。”
“我們這一次集結的目的，就是闖入太陽係這一龍潭虎穴，找到德拉科尼恩，然後將其帶走。”
“如果條件合適的話，我們還可以直接依靠德拉科尼恩的力量，殺入泰拉皇宮，用這把宿命武器讓黃金王座上的偽帝嘗嘗流血的滋味！”
他向前踏出一步，終結者甲靴撞擊金屬地板的聲音如同戰鼓。
德拉科尼恩的信息，對於大部分黑色軍團高層而言都是一片空白。
而現在，隨著阿巴頓揭露了它的存在，眾人頓時開始呼吸加速，眼中熾熱起來。
殺死偽帝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夙願，也是黑色軍團願意團結在阿巴頓麾下的主要原因。
除了阿巴頓以外，其他的混沌阿斯塔特，甚至包括那些惡魔原體，皆是沒有了昔日的雄心壯誌，甘願在亞空間中消沉。
安格隆一直在黃銅競技場廝殺血戰，福格瑞姆在六環銀宮中日日笙歌，阿爾法瑞斯不知所蹤，珞珈則是在自己的老巢中不知道乾些什麼。
唯有阿巴頓，始終高舉著這麵染血的旗幟，並且帶領其他的混沌阿斯塔特一起朝著目標前進。
在見識了人類帝國的強大，以及昔日荷魯斯隕落的悲劇後，還能有這般不屈不撓意誌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吾等願意追隨你，戰帥。”
“彆說是太陽係，就算是泰拉皇宮，我也敢闖上一闖。”
卡楊、法庫斯·凱博、薩爾貢·埃雷格什等人齊聲高呼道。
他們不知道阿巴頓有什麼底氣，但是他們願意相信戰帥。
“我不會讓你們跟著我去送死，我之所以這樣計劃，是因為我們有足夠強大的幫手。”阿巴頓隨即高呼起來。
“瓦什托爾！”
下一刻，在王座廳內待命的一名黑暗機械教神甫，立刻就被瓦什托爾的一絲意誌附體。
熔爐之主展現了自己的存在感，頓時熔爐鍛造聲轟然響起，空氣裡充斥著一股熾熱鐵水和硫磺燃料混合而成的複雜氣味。
瓦什托爾是亞空間次級神，祂的力量遠比其他的亞空間惡魔來的強大，甚至連混沌四神的大魔也是不及祂的實力。
祂並未說話，而是讓阿巴頓代替祂來發言。
這種行為，立刻讓阿巴頓的形象和地位再度高了幾分，仿佛阿巴頓已經成為了瓦什托爾的代言人一般。
“熔爐之主，已經為我們鋪平了前往太陽係的道路。”
“祂的饋贈，將讓我們輕易的撕開現實帷幕，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精準地刺入帝國最意想不到的軟肋。”
他停頓片刻，讓瓦什托爾這個名字帶來的震撼和恐懼在人群中發酵。
阿巴頓則是借機，開始向自己的手下們描述帝國的局勢，並非是他們印象中的鐵板一塊。
“火星，機械教，雙頭鷹的另一個頭顱，在昔日的大遠征時代是貨真價實的帝國盟友，即便是帝皇也不能強行壓迫他們做事。”
“但是隨著鑄造將軍凱博·哈爾分裂出了黑暗機械教，火星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加上那個叫做洛希的凡人，創造了高等技術共同體，更是嚴重的衝擊了火星的地位生態，讓他們繼續跌落。”
“在這種情況下，就一定會有人對此不滿，而這種不滿就能成為我們的助力。”
眾人頓時明白了阿巴頓的意思，原來他們在帝國內部也有著內應和釘子啊。
阿巴頓的聲音壓低了，卻更加危險，如同毒蛇吐信。
“賽內特·以西結，機械神教的叛徒，高等技術共同體的蛆蟲，他渴望永恒的生命，而我們給了他無法拒絕的價碼。”
“他可以為我們打開後門，一條通往火星核心、避開所有愚蠢哨兵和防禦係統的安全亞空間通道。”
王座廳內頓時響起一陣壓抑的、混雜著貪婪和嗜血的低吼。
叛徒，內應，安全通道，這些詞彙如同最烈的美酒，刺激著這些混沌掠奪者的神經。
他們從未忘記當初是怎樣趾高氣揚的打進太陽係，又是怎樣狼狽不堪的被打的抱頭鼠竄，匆匆逃出太陽係。
恥辱的記憶折磨著他們，讓他們無比的渴求一次複仇的機會。
更何況，如今的太陽係早已經從戰爭的陰影中恢複了過來，無數的財富和資源就在那裡，隻要他們能夠抓住機會，就能夠獲得巨額的財富。
對於這些被困在恐懼之眼中，物資匱乏的混沌領主們而言，這更是無法忍受的誘惑。
複仇，掠奪，讓偽帝流血！
這三個念頭已經猶如瘟疫般，牢牢的紮根在黑色軍團高層的腦海之中。
而且按照阿巴頓說的，即便其他的任務無法完成，隻要他們能夠將德拉科尼恩找到並且帶回，那麼就是一場勝利。
“此外，你們都彆忘了，帝國現在正處於一個極其關鍵的節點。”
“基裡曼被趕出泰拉後，國教開始崛起，他們的教宗把整個高領主議會搞得烏煙瘴氣，民怨四起。”
“而出走的活聖人幼發拉底·琪樂，現在已經拉起了一支名為光明同盟的起義軍，即將和泰拉國教最終決戰。”
“帝國的絕大部分注意力，包括那些阿斯塔特軍團，全都被這一場人類內戰吸引，這無疑給了我們機會！”
阿巴頓為黑色軍團描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
人類帝國剛剛結束了一場對外戰爭，又迎來了一場信仰內戰，他們更是有一個位高權重的暗子可以充當內應。
這樣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來，而留給他們的隻剩下無儘的悔恨。
身為阿巴頓的手下，這些星際戰士雖然性格都不相同，但是他們卻有著一個相同之處：
該梭哈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摳摳搜搜，他們的骨子裡都流淌著賭徒瘋狂的血液。
“荷魯斯未竟的偉業，將由我們完成，我們不要以失敗者的身份龜縮在恐懼之眼，而是以征服者的姿態，踏平泰拉！”
“我們在機械教的內應會確保通道暢通，瓦什托爾的力量會掩護我們潛入，我們不需要和帝國的鋼鐵洪流硬碰硬。
我們隻需要像幽靈一樣潛入，像刺客一樣奪取目標，然後在帝國的援軍反應過來之前，帶著勝利的果實，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巴頓的目光如同實質的火焰，掃過每一個戰幫首領的臉——無論是昔日荷魯斯之子的老兵，還是後來崛起的新銳。
“帶上你們最鋒利的爪牙，追隨我，見證我！”
震耳欲聾的，混雜著褻瀆咆哮與武器撞擊聲的應和瞬間淹沒了王座廳。
黑色軍團這台毀滅機器，在阿巴頓的意誌號召下，開始為奇襲太陽係而瘋狂運轉啟動。
……
“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阿巴頓會上鉤嗎？”
“狗改不了吃屎，在這方麵你可以永遠相信阿巴頓。”
洛希一行人所搭乘的行商浪人艦隊，也是跨越了漫長的距離，再度返回了太陽係。
雖然帝國籠罩在光明同盟和泰拉國教內戰的陰影之中，但是太陽係作為整個帝國最核心，最重要的區域，永遠也不可能對外斷絕聯係。
太陽係猶如一個吞噬資源的巨獸，每一天都會源源不斷的吞噬難以計數的巨量物資，這就需要來自全銀河各個星域的行商浪人來滿足需求。
而極限星域作為麵積最龐大的星域，來往泰拉的行商浪人也是最多的。
哪怕他們是來自馬庫拉格的行商浪人，在經過了安全檢查後依然順利進入太陽係的內部。
“兄弟，你有沒有感覺剛才的那艘船有點奇怪？”
“奇怪？”
太陽係邊緣檢查站，一隊帝國之拳的阿斯塔特正從檢查的商船上原路返回。
“我們的檢查完全符合流程，並且那些戰艦也是經過了反亞空間汙染、反綠皮孢子檢測等諸多程序的。”
另一名帝國之拳頓時有些困惑，像這樣的商船每天進入太陽係的少則數以萬記，多的時候更是需要延後進入。
“我的意思並不是那艘船有問題，而是那艘船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心有疑慮的帝國之拳整理措辭，將自己心中那種古怪給描述了出來。
“在我剛剛踏上那艘船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好像有什麼我無比尊重的人，就在附近範圍內。”
“我的直覺無數次拯救了我，如果沒有它，我或許無法度過那一場背叛戰爭。”
老兵搖了搖頭，內心困惑。
“那要不我們再去搜查一次，看看有沒有線索？”新兵說道，他是在大叛亂之後新征召培養的帝國之拳，論起資曆和經驗都遠不如老兵。
“算了，我們一次沒有查出來，那麼多查幾次也是一樣的結局。”
“而且就在我想要再次檢查的時候，我的心中出現了一種警告：不要多管閒事。”
“還有這種事情？”新兵頓時驚奇道。
“說不定是我們的基因原體悄悄的回到泰拉了呢，他在警告你不要打擾他的行動？”新兵開玩笑道。
“阿列克謝兄弟，我希望你在談及原體的時候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你雖然沒有當麵見過原體，但是我們都是多恩之子。”
老兵聽到原體之名後，立刻就板起了臉，目鏡後的眼神嚴厲如刀鋒。
“我們的基因之父已經消失了一個世紀，西吉斯蒙德大人更是從軍團中分裂出了一個黑色聖堂，去尋找多恩大人的蹤跡。”
“如果有消息，他一定會立刻通知我們，再說了如果多恩大人真的回來了，他又為什麼要躲著我們？”
“多恩大人若歸來，必如雷霆震撼星海，豈會隱匿行蹤？”
“他永遠都是泰拉禁衛，是帝國心臟的高牆，我們也是他永遠的追隨者，他沒有理由隱藏身份。”
帝國之拳新兵立刻就沉默了下來，他怔怔的望著那艘閃爍著等離子火光的商船越來越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感覺那個小子是察覺到了你的存在，多恩。”
在商船的船艙內，洛希也是撤下了自己的靈能屏障，他略帶驚奇的對多恩說道。
“那個小家夥有不錯的靈能天賦，隻要培養培養，會成為一個卓越的靈能智庫。”
“我都不知道帝國之拳這些年來，到底成了什麼樣。”
“現在一切都必須為帝皇的計劃讓路，等我們完成計劃，我會和他們相認的。”
多恩依然猶如一塊頑石般沉穩，沒有絲毫打算節外生枝的想法。
“我們既然把德拉科尼恩的消息散播出去了，那麼現在也該為這個假消息圓謊。”
“你打算把德拉科尼恩藏在哪裡？火星？”
洛希看向馬卡多，而掌印者依然老神在在。
“當然是火星，要是藏在泰拉我怕阿巴頓不敢來拿。”
“以西結作為機械神教的大賢者，他完全有能力在火星搞出一個亞空間傳送門，再加上瓦什托爾那根攪屎棍的幫助，他們能夠直接從恐懼之眼打開通道直達火星。”
“德拉科尼恩放在火星的地殼之下，我就不信他還能忍住自己的貪婪欲望。”
馬卡多如同一隻偷到母雞的狐狸般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那我會通知蘭德還有考爾，讓他們暫時放鬆對火星那邊的戒備，但是同時保持內緊外鬆的狀態。”洛希說道。
“德拉科尼恩可以讓阿巴頓帶走，畢竟阿巴頓就是我們挑選出來，看押德拉科尼恩的獄卒。”
“但是追隨在阿巴頓身邊的那些叛徒，既然來到了太陽係，那就彆走了，永遠的留在這片被他們傷害過的土地，為自己犯下的罪孽永恒懺悔就是最好的結局。”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一趟泰拉。”禁軍元帥瓦爾多說道。
“很顯然黑暗之王已經通過國教，欺騙了那些忠誠於帝皇的禁軍。”
“他們在這一場信仰內戰中的糟糕表現令我感到失望，或許我應該換掉戴克裡先，選擇一個更有能力的護民官。”
瓦爾多已經知道了禁軍的袖手旁觀，隻不過他之前一直都忙於尋找帝皇的真名，沒有辦法抽出時間來糾正禁軍。
但他現在已經歸來，自然是要讓禁軍們知曉自己犯下了何等的錯誤。
“那我們分成兩路，瓦爾多、多恩、佩圖拉博去泰拉。”
“多恩可以暗中聯係帝國之拳，重新取得第七軍團的控製權，畢竟接下來國教內戰必然爆發，琪樂的光明同盟已經快要抵達泰拉，帝國之拳將會是重要的影響力量。”
“其次，帝國之拳也要收縮防禦，留出足夠的漏洞，等到阿巴頓找到德拉科尼恩後，再重創那該死的黑色軍團。”
多恩點了點頭，沒有多麼激情昂揚的表示。
但是所有人，包括佩圖拉博都很清楚，多恩的承諾永遠都絕對有效。
哪怕天塌下來，多恩照樣能幫你頂著，絕對不出一點問題。
“我和馬卡多，基裡曼，丹提歐克還有塔拉辛，則是去火星準備放置德拉科尼恩。”
“火星上是有什麼吸引你嗎？”基裡曼咋舌道，“我看你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放置德拉科尼恩並沒有多麼複雜，馬卡多一個人就能夠輕鬆搞定。”
塔拉辛這時候出聲道：
“洛希是為了虛空龍瑪格拉德羅斯去的，它就被你們的帝皇關押在火星，隱藏在一個名叫永夜迷宮的地方。”
“那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去一趟。”基裡曼了解後頓時說道。
眾人立刻按照安排，開始分頭行動。
在國教內戰的大背景之下，各方勢力為了各自的目的開始行動起來。
太陽係的水，早已經變得無比渾濁，在最後時刻到來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凶猛掠食者隱藏在渾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