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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泰拉之春(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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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艾爾芙蕾達主教命令戰鬥修女長,當堂處決了和自己意見相悖的迪亞斯主教,剩下的那些主教們也是瞬間麵露恐懼,心中惴惴不安。

當迪亞斯主教的鮮血流淌在至高聖會的會議桌上時,艾爾芙蕾達的性質就已經完全改變了。

他們已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這些瘋女人,是真的打算發起一場從上到下的武裝政變了。

隻是他們不清楚,這到底是艾爾芙蕾達潛心策劃已久的陰謀終於暴露,還是她被衝擊後,臨時做出的決定。

如果是前者,那麼這位名聲極大的女主教,未免也隱藏的太深了。

她是個隱藏極深的野心家,殘暴無情的劊子手,也是嘗試顛覆國教的叛徒。

這一切是如此的巧合:綠皮獸人帶來了基裡曼的重大醜聞,教宗幼發拉底·琪樂恰好離開了泰拉前往一個宗教世界出席活動,基裡曼被逼宮離開泰拉……

“諸位,我知道你們懷疑我的動機,但是我可以以我的信仰起誓,我絕對沒有摻雜任何的私心。”

“我對神皇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我隻是決不允許神皇的帝國,被其他人竊取,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兒子。”

“我們必須要更為真誠的供奉帝皇——我們需要修建更多宏偉壯麗的大教堂,需要將無數信徒奉獻的祭品還有什一稅,轉化為聖戰十字軍。”

“我們必須向那些綠皮獸人發動信仰戰爭,以鮮血和犧牲證明自己的虔誠。”

“基裡曼發起的動員令還不夠,他和那些高領主妥協,要求他們為此貢獻力量,這實在太軟弱了。”

“如此保守的人,怎麼能夠帶領人類走向勝利?”

隨著艾爾芙蕾達的表態越來越明顯,其他的主教高層更是悚然。

她想要的不僅僅是國教,她還想要把高領主議會也變成自己希望的樣子?!

國教高層們頓時感覺世界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了,並且一切都像是信馬由韁一般,朝著未知的方向狂奔。

艾爾芙蕾達隻感覺自己的體內,有著無窮無儘的精力需要釋放,她從未有這種感覺。

當她停下來時,體內就像是一股無形的火焰正在灼燒著靈魂,讓她極其的痛苦不適。

神皇必然看到了她的付出和貢獻,因此降下了賜福。

並且神皇不希望看到自己有所懈怠,才會如此的催促自己。

身上發生的種種異況,在主教看來全都是帝皇的啟示。

“你們是否讚同我的提議——重新整合整個國教的力量,對高領主中的異端和偽信者予以清洗?”

“請立刻給我準確明白的回答,我們現在的時間很緊張,不容浪費分毫。”

戰鬥修女們在大修女的召喚下,以一種極其蠻橫的姿態衝入會議廳。

這些比男人更強壯,更凶殘,更無情的戰鬥修女,個個穿著凡人標準製式動力甲,手握動力大劍,腰懸爆彈槍。

她們眼神凶戾,殺氣騰騰,完全和女性的柔和沒有絲毫的關係。

一些更為理性的國教高層,雖然認為艾爾芙蕾達的辦法太過極端。

但是當他們看到地上已經死透了的迪亞斯主教,還有那些瘋婆娘黑洞洞的爆彈槍口時,還是無奈的選擇了暫時妥協。

如果他們都死了,那麼國教內還有誰能來抗衡艾爾芙蕾達?

暫時的明哲保身,是為了接下來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當然,也有一些更為剛烈強硬的國教高層,絲毫不懼戰鬥修女的威脅,當庭果斷拒絕了這位主教的瘋狂提議。

和迪亞斯主教一樣,這些帝皇的信徒直接被下令當場擊殺,爆彈槍那巨大的槍聲響起,他們也成了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一具具屍體。

有著克裡斯汀展現的賜福神跡,狂熱的戰鬥修女們已然站到了她的身邊,成為活聖人最為忠誠的擁躉和戰士。

隻消半天的功夫,艾爾芙蕾達就已經掌握了國教,在教宗不在場的情況下,她就是“代教宗”。

她對國教內部進行了小範圍清洗,所有與她意見相悖的“保守派”,全都被強製圈禁或者直接處決,隻剩下那些本來就有著狂熱信仰的國教人員。

雖然帝國其他世界的國教沒有被其影響,但是掌握了泰拉的國教後,她們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標。

“很好,我們接下來商討,該如何糾正高領主們的錯誤傾向。”

艾爾芙蕾達端坐在主位上,她的身邊坐著克裡斯汀和戰鬥修女長特蕾莎。

“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在泰拉上還有著一支完全獨立,並且服從指揮的武裝力量。

五千名戰鬥修女一直駐紮在國教的勢力範圍內,這是國教所享有的特權。”

“這一股力量雖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隻要我們用在關鍵時刻就能發揮奇效。”

艾爾芙蕾達慷慨激昂的說道,仿佛回到了當初在母星組織民兵對抗混沌叛軍的時刻。

“而在泰拉上,我們最大的阻礙羅保特·基裡曼已經搭乘著專機離開了王座世界。

他畏懼我們的忠誠,因為信仰之火會灼燒所有異端和偽信者的靈魂。”

“那些駐守在皇宮外的極限戰士也隨著他們的原體離去,我們可以不用擔心這些人的威脅。”

“至於禁軍方麵,他們身為帝皇的衛兵,一向都不會插手凡人的事務,除非是某些最為緊急和重要的時刻,他們的元帥和護民官才會露麵表態。”

“而且我知道那位護民官戴克裡先,在前幾次高領主會議上,被基裡曼當眾羞辱,甚至還被嵌在了會議廳的牆壁上,他不會阻止我們清掃基裡曼留下來的遺產。”

“母親。”在她的身邊,一副神聖不可侵犯模樣的克裡斯汀忽然開口說道。

“帝皇給予了我啟示,他將大部分的禁軍都調集到了他的身邊,因此我們不必擔心禁軍。”

“那些金甲衛士不會插手我們的事情,我可以保證。”

克裡斯汀的這番話,頓時讓艾爾芙蕾達信心大振。

她相信自己的女兒,絕不會胡亂的誆騙自己。

“而剩下的帝國之拳,全都駐守在泰拉的軌道防禦係統之上,隻要我們關閉太空港,阻斷軌道係統和泰拉地麵的聯係,那麼他們就無法插手其中。”

“泰拉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經過一番討論和分析,眾人忽然驚奇的發現,偌大的神聖泰拉,能夠數得上的防禦力量居然屈指可數。

尤其是她們本來就身在泰拉,從內部發動清洗時,更是沒有人能夠站出來阻擋他們。

至於那些高領主們隨身攜帶的奴仆和保鏢護衛,在五千名全副武裝的戰鬥修女麵前,是那麼的脆弱,隻需要輕輕一推就會倒下。

高領主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在泰拉上遭遇無法抵擋的敵人。

“可是刺客庭那邊要怎麼處理,這些家夥有可能在泰拉上掌握相當數量的高級刺客。”

忽然有一名主教開口說道,眾人這才意識到,沒有考慮到這個一直以來都異常低調的組織。

刺客庭太神秘了,並且他們的大導師絕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公開露麵,也不會對帝國高層的決策提出意見。

他們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握在帝國最高掌權者的手中,威懾著下麵的野心家。

“基裡曼都走了,他們為什麼還要與我們為敵?”

“他們沒有理由。”

艾爾芙蕾達說道。

“我們並沒有什麼過分的想法,比如徹底推翻高領主議會什麼的。

我們所要做的,隻是讓帝國更緊密的團結在帝皇的意誌之下,用更為虔誠的態度去麵對敵人。”

“如果他們反抗我們,那麼就證明刺客庭也不純潔了,我會讓戰鬥修女們蕩平刺客庭在泰拉上的網點。”

“刺客庭強悍的地方在於單打獨鬥,秘密刺殺,但是他們在大範圍的戰爭中並不比戰鬥修女強上多少。”

“再者,泰拉上所有信仰帝皇的信徒都是我們的力量,隻要以帝皇之名驅使他們,難道刺客庭還能把這數百億人殺乾淨嗎?”

眾人即便有意見的,也不敢當麵站出來指責反對這個瘋女人。

戰鬥修女如今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他們的反對不會有絲毫的作用,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一些意識到事情走向越來越不受控製的國教高層,開始暗自籌劃向外發送預警信號,讓教宗幼發拉底·琪樂趕緊回來。

艾爾芙蕾達清點完兵力,親自率領著這一支精銳武裝,衝向高領主的宮殿。

而此刻,因為數十萬國教信徒遊行示威,基裡曼負氣出走而緊急聚集到一起,開會討論接下來該如何的高領主們,渾然不知危險已經來臨。

他們再度聚集在那張巨大的會議桌前。

原來的會議桌已經被基裡曼暴力摧毀,不過機械教方麵很快又利用原子重塑機器,將破碎的大理石桌再次複原。

“基裡曼真的離開了!”

“極限戰士的戰艦從曼德維爾點躍遷進入了亞空間。”

“這是我們的勝利時刻,這個獨裁的暴君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走了,我簡直難以相信!”

領航員大使艾麗西亞無比激動的說道。

原先基裡曼的那個位置,此刻已然空空如也,這讓高領主們頓時感覺到自己胸口壓著的大石消失無蹤。

形勢大好,形式大好啊!

隻要有基裡曼在,他們就感覺自己手中的權力並非是至高無上的。

因為隻要帝國統帥願意,他就能夠暫時將其的剝奪或者收走。

這種感覺,對於這些高高在上的高領主而言,無疑是糟糕透頂。

但是現在,這場噩夢結束了,野心勃勃的基裡曼終於離開了泰拉,不再壓迫他們這些為帝國戰戰兢兢奉獻生命的元老。

他們又可以繼續為帝皇效忠了。

“國教做的的確非常不錯,他們能夠輕鬆的依靠信仰的力量,挑動那些愚民去做應該做的事情,甚至連報酬都不需要交付,隻要喊一句以帝皇之名就行了。”

“借他們的手趕走基裡曼,我們身上一點把柄都不會被抓到。”

星語庭主持悠悠的想道,他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錯。

在之前的會議上,他迫於基裡曼給的壓力,不得不拋棄了自己的盟友。

雖然對於高領主而言,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聯合或者分離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終歸是麵上不太好看。

“可是國教的號召力未免有點太過驚人,他們能夠直接號召無數的信徒服從他們的意誌,甚至可以直接繞過內務部和法務部。”

內務部長和法務部長彼此低聲交流,他們之前是站在基裡曼的那邊,現在基裡曼離去,對他們而言並不算是個好消息。

他們更為在乎的是國教對於其他部門的冒犯,尤其是內務部。

高領主們對權力的爭奪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手中的權力太多。

因此當涉及到權力交叉部分時,他們總是格外的吝嗇且敏感。

而帝國海軍上將和星界軍總指揮則是麵色陰沉,他們雖然之前和基裡曼有所衝突,但是並沒有根本性矛盾。

如今人類和綠皮獸人的戰爭已經爆發,沒有基裡曼的壓製,他們都無法保證對方能夠一定配合。

他們即便有著自己的私心,但如今戰事已經開啟,自然是不希望再出現這種後方不穩的變動。

高領主們心思各異,有人感到狂喜,也有人感到木然,隻有少數人感覺到悲哀。

他們的確是人類中篩選出來的佼佼者不假,但是當巨大的利益阻擋在麵前時,又有幾個人能夠保證完全不為之迷惑?

甚至還有些急性子的高領主,已經開始互相協商該如何瓜分基裡曼走後留下來的權力了。

除了海軍上將和星界軍總指揮,以及內務部還有法務部的高領主以外,幾乎沒有人關心正在食屍鬼群星進行的滅絕戰爭。

在他們的眼中,銀河東北角的戰場上已經聚集了複數個阿斯塔特軍團的兵力,還有調配的精銳太陽星界軍,加上太陽艦隊還有五百世界龐大艦隊的壓製,綠皮獸人已經沒有獲勝的希望了。

甚至當初泰拉圍城戰時,人類所擁有的兵力也沒這麼多。

而且基裡曼返回馬庫拉格後,肯定也會第一時間調集更多的兵力,親征食屍鬼群星。

有著這位基因原體的阻擋,泰拉可以說是高枕無憂。

就算是綠皮獸人要來,也要先打穿五百世界,該頭疼的是基裡曼。

“比起我們的前輩,現在才是最好的時代,頭頂上的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遠離,我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來治理帝國了。”

“讓我們共飲一杯。”

領航員大使端起了酒杯,向著其他的高領主們舉杯示意。

而高領主們也是很給麵子,也是一齊舉起酒杯,向對方致敬。

他們更喜歡這種觥籌交錯的政治遊戲,大家都在推杯換盞中洽談合作,交換條件和利益。

政治不應該就是這樣麼,而不是像基裡曼那般,直接上來就用暴力碾壓這樣毫無美感的野蠻行徑。

“敬帝皇!”

“敬美好的明天!”

然而就在高領主們正在歡慶的時候,沉重的精金大門卻在一道野蠻的力量撞擊下轟然打開。

這般異響頓時打斷了熱鬨的氣氛,靠近大門的幾位高領主頓時麵色不悅的看著門外。

是誰,有膽子在高領主們開會的時候出來鬨事?

艾爾芙蕾達率先推開了大門,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昔日穿過的戎裝。

而在她的身後,則是一隊又一隊的戰鬥修女。

這些渾身穿著漆黑凡人動力甲,手中握著足有半人大小沉重爆彈槍的女戰士渾身殺氣騰騰。

她們那猩紅色的目鏡在白色麵甲的映襯下,更是顯得壓迫感十足。

“你們要乾什麼!”

法務部長立刻就站起身來,他嘴上雖然厲聲嗬斥,但是手卻早已經按在跨間的微型按鈕之上。

當看到這些人衝進會議廳的第一時間,法務部長就知道這些人是打算掀起一場政變了。

質問隻不過是為了拖延那麼幾秒鐘珍貴的求援時間而已。

然而當那個能夠發出警報的猩紅按鍵被按下超過三秒鐘後,法務部長預料中的法警依然沒有趕來時,他就知道完蛋了。

心中暗罵的法務部長緩緩坐了下去,悄然間把自己的站位挪到了後方,將眾人護至身前。

“各位元老,我是國教主教艾爾芙蕾達。”

女主教掃視眾人,看著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自己麵前流露出不同表情時,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種感覺猶如一股熱流,從她的血管骨骼間流過,最終衝入大腦化為了愉悅。

“你不是高領主,在教宗不在場的情況下,你有什麼資格進入我們的會議場所?”

“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主教。”

內務部長沉聲詢問道,區區一個國教的主教,在他們眼中和路邊的螻蟻沒有任何區彆。

“事急從權。”艾爾芙蕾達沒有絲毫的畏懼,現在真理在她們的手中。

“我們揭穿了基裡曼的陰謀,發現了他身上的汙點,第二帝國是他親口承認的事實,於是在我等的逼迫下,這個叛徒離開了泰拉。”

女主教開始在會場踱步,她分外的享受這一時刻。

“至於各位,就不要掙紮了,你們留在外麵的保鏢護衛我也已經解決了。”

“他們都不願意配合我們,於是我們就隻能請他們去麵見帝皇了。”

聽著她光明正大的承認了這一點,在場的高領主們紛紛麵露怒色。

雖然那些跟隨在身邊的親信損失了異常可惜,但是這個瘋女人撕破臉皮的行為更令人感到心驚肉跳。

她都光明正大殺人了,這意味著什麼不需要多說。

對高領主來說,就算是事後清算,或是秘密派遣刺客暗殺,都比直接流血要體麵太多。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一種不成文的隱形規則,避免雙方都陷入到雙輸的惡性競爭當中。

“我不想做什麼,我隻是想貫徹帝皇的意誌,守護他的帝國而已。”

“任何人都不能染指神皇的絕對領域,即便是他的兒子也不行,基裡曼就是個野心家,他遲早會把帝國變成他的第二帝國。”

“因此,我要肅清所有基裡曼遺留在高領主議會中的黨羽,拔除他的政治遺產,讓一切都回歸到應有的秩序和規則當中。”

艾爾芙蕾達的狂妄言語,令高領主們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就算是國教教宗來到這裡,也不過是和他們並肩而坐。

一個區區主教,真的以為暫時用武力手段把他們全都挾持在這裡,就能夠實現自己狂妄的野心嗎?

這是癡心妄想!

高領主隻是他們背後龐大而錯綜複雜勢力的代表,就算殺了一個高領主,他們又會立刻選出下一個高領主。

除非想要完全的顛覆整套規則,否則現在的艾爾芙蕾達的任何舉動,都隻是癡心妄想罷了。

高領主們開會,一直以來都是有著專門的會議記錄和備份,這些都是珍貴的曆史數據,需要被妥善的儲存起來。

如果他們長時間沒有向外界發送信號,那麼負責數據存儲的機械神甫就會立刻發出預警,調集外麵的守衛力量一探究竟。

甚至於,如果情況超出預料,呼喚帝國之拳和禁軍的支援和協助也不是不可能。

“主教,你可想過如果教宗閣下返回泰拉,看到你們乾出的瘋狂之舉,會有何反應?”

星炬庭主持開口質問道,他並不畏懼這些國教的戰鬥修女,即便沒有護衛,他也是強大的靈能者。

真的放開手腳打,他自問也能夠保護住自己的安危。

可是艾爾芙蕾達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戰鬥修女們將填裝了黑石反靈能爆彈的槍口對準了星炬庭主持,頓時後者的脊背開始留下冷汗。

甚至於,這些戰鬥修女還取出了填裝了不可接觸者骨灰的囊袋。

將其撕碎隔離層後,頓時強烈的無魂立場擴散開來,讓星語庭、星炬庭、還有領航員大使麵色一變。

他們雖然不至於像那些弱小的靈能者一般,在感受到無魂立場之後立刻渾身癱軟,動彈不得,但是也是被狠狠的壓製了靈能力量,無法隨心所欲的運用。

“教宗閣下雖然是活聖人,但是她對基裡曼的態度實在是太友好了。”

“她搞錯了效忠對象,我們信仰的是帝皇,而不是帝皇的兒子。”

“我已經著手對泰拉上,所有的國教內部人員進行了甄彆和篩選,所有不夠忠誠的‘異端’,還有隱藏起來的偽信者,全都會被揪出來後清洗乾淨。”

“就算等幼發拉底·琪樂返回泰拉,她看到的也是一個經過‘提純’的國教。”

“她還是活聖人,但是她卻沒有資格再坐這個位置了。”

高領主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他媽的,瘋子,真的是瘋子。

她不僅要把控高領主議會,更是在此同時,對國教進行了自上而下的大清洗。

國教的成員從上到下到底有多少,這個問題恐怕連教宗都很難回答出來。

“你就不怕位於其他宗教世界的國教成員,對你膽大妄為的行為進行審判嗎?”

“泰拉隻是帝國數以萬計的宗教世界中的一個,它雖然獨特,但是卻無法對抗整體的力量。”

內務部長厲聲說道。

“你們這是叛亂,是對帝皇的藐視,他就端坐在黃金王座上看著你們,你以為你們包裝完美的借口,就能夠騙過他的眼睛嗎?”

激動的內務部長頓時引來了艾爾芙蕾達背後之人的注意。

克裡斯汀緩緩走上前來,再度在人前顯聖。

“我是帝皇親自啟示的活聖人。”

“你難道認為,在泰拉皇宮內,還有亞空間邪祟敢露麵嗎?”

“即便是那些邪神,也做不到。”

克裡斯汀的聲音仿佛自帶某種混響,在高領主們的耳畔回蕩,使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信賴、依靠。

星語庭主持卻是依然存疑。

他深知活聖人的稀有和珍貴,怎麼可能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活聖人,這又不是什麼活聖人批發市場。。

身為星語者的領袖,他自然是經曆過嚴格的靈魂綁定儀式:所有的星語者都會被人類之主的靈能重塑神經結構,提升他們對亞空間汙染的抵抗力。

雖然這一儀式有極大的副作用,比如絕大部分的受試者都會在儀式之後永久失明,甚至丟失其他的五感。

但是隻有活人才有資格提副作用,比起日日和亞空間打交道,慘遭亞空間能量腐化亦或者混沌惡魔奪舍,這點代價不算什麼。

星語庭主持的眼睛雖然瞎了,但是他的靈能之眼同樣能夠看見這個世界。

他那凹陷眼眶中的白眼不斷的顫抖晃動,意圖窺探那位“活聖人”克裡斯汀的本質。

在主持的眼中,這位國教的修女身上的確纏繞著異常濃鬱的帝皇信仰之力,甚至比起他見過的絕大部分國教牧師都要純潔。

但是由於他的靈魂和帝皇靈能最為微小的一部分連接在了一起,他對帝皇的力量分外的敏感。

而克裡斯汀身上的帝皇氣息,和真實的無限相似,但卻有所不同,似乎充斥著更多毀滅的味道。

他剛想要開口警告,隨即胸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星語庭主持因為年老體衰,早已經經曆了數次的延壽改造手術。

而在十三年前,他植入了機械教最新研究的改造心臟,效果遠勝從前生化科技打造的心臟。

在植入了新的心臟器官後,這位年長的高領主甚至感覺自己萌發了第二春,能夠為帝皇服務更長的時間。

隻是在他想要出麵揭穿對麵那個所謂活聖人的真麵目時,那顆改造心臟突然劇烈收縮,用無比強烈的痛楚,強行覆蓋了他的意圖。

星語庭主持渾身抽搐著倒在自己的座椅之上,他全身肌肉緊繃,看上去像是一條觸電的大魚。

他的倒下頓時引得旁人一陣驚呼,慌亂的高呼醫生和生物賢者救治。

可是當一旁側室中值守的醫生們趕來時,星語庭主持已然徹底斷絕了呼吸,心跳也早已停止。

他那蒼白的眼睛中隻是流淌出一滴渾濁的淚水,便極其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好運的人,他已經去麵見帝皇了。”

“願他的靈魂能在黃金王座獲得永恒的寧靜。”

活聖人克裡斯汀緩緩俯下身,用自己的右手食指,輕輕拭去了星語庭主持眼角滑落的淚水。

她的麵容是如此的慈愛,渾身洋溢著善良、純潔、虔誠的氣息。

宛如一尊聖母。

星語庭主持的突然去世,讓本就緊張到了極點的氣氛,再度跌落冰點。

雖然說星語庭主持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存在,這位長者完全不像其他的星語者那般,因為過度受到亞空間能量的腐蝕而肉體孱弱,他的身體異常的強壯健康。

就算是大限已至,也不可能這麼湊巧,就在這一場會議上突然死去。

陰謀,徹徹底底的陰謀!

高領主們的內心正在尖叫,卻又要維持表麵上的鎮定和冷靜。

一臉慈悲模樣的克裡斯汀修女,在他們的眼中,卻是比任何的亞空間惡魔都更為恐怖的存在。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有著不可接觸者的骨灰在場,幾乎不可能使用靈能手段,對一位罕見的靈能大師造成看不出痕跡的致命傷。

但是這些人精可以肯定,星語庭主持的死和克裡斯汀還有國教都脫不開乾係。

星炬庭主持沉默了幾秒鐘。

因為星語庭和星炬庭的深度綁定,他和星語庭主持也是多年的好友,互相之間關係緊密,從來都是共同進退。

但是現在,對方突然的暴死,讓他陷入到了未知的恐懼之中。

他想要為老友複仇,但同時他也害怕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這樣的話克裡斯多夫的仇還有誰替他報複?

既然暫時拿對方沒什麼辦法,就隻能用那個辦法了……

政治是妥協的藝術。

是時候妥協了。

無論對方現在提出什麼離譜的訴求,他們也必須答應她,必須要為帝皇留下有用之身。

克裡斯汀邁動著輕易的步伐,一步一步前往原來基裡曼那個巨大的席位。

在她身旁,主教艾爾芙蕾達亦是跟了上來。

隻不過在眼光毒辣的高領主們眼中,地位更高的艾爾芙蕾達反而更像是她女兒手中的一個提線木偶。

她的身後籠罩著一層看不清道不明的黑暗陰影,即便是會議廳那燦爛的燈光也無法將其照亮。

艾爾芙蕾達坐在了基裡曼的位置上,滿臉含笑的看著諸位高領主。

“感謝各位的配合。”

“接下來,請讓我們繼續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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