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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布式投影光刻機的物鏡原理,主要是利用多枚鏡片,將照明模組發射出的1階衍射光收進物鏡內,再將掩膜版上的電路圖案縮小並聚焦成像在晶圓上。
聽著挺簡單,但就和大蘑菇公式e=c^2一樣,越簡單越不好做。
怎麼補償光學誤差,怎麼確保精確無誤地投射,哪哪兒都是問
《火紅年代,開局大學演講》第172章鑄就強大的利器去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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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戰場上,將軍親自率部衝鋒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比如智瑤,尤其喜歡親自衝鋒鼓舞士氣。而趙無恤顯然也有這種習慣,戰鬥遇挫時,這是很好的鼓舞士氣的手段。
隨著趙無恤的帥旗移動,趙軍果然士氣大振。士兵列著齊整的步兵陣型,持著矛戟盾牌,頂著弓箭向前推進。
擋在陣前的車架被拉開,接著,雙方狠狠撞到了一塊。
戰鬥從一開始就到了白熱化。軍隊的白刃戰慘烈程度自然不是普通械鬥可比,刀劍揮動,長矛整齊的前刺再收回,每次都能收割大量敵軍,這幾乎是兩台專業的格殺機器在碰撞。
聯軍有兵力跟士氣優勢,而智朗所部則以逸待勞,裝備也更加精良,雙方殺的難分難解,一時相持起來。但總得來說,聯軍仍然占據優勢,智朗所部在緩緩後退。
到了這會,拚的就是誰能撐到底,很多時候勝敗就在那一口氣。
而在遠處,薪武所部還在等待。與他們麵對的,是魏氏的一支軍隊,戰車不到五百,兵力兩千餘,雙方從戰鬥一開始就在這相持著了。
“怎麼還不下令!?”薪武緊緊的握著馬鞭,焦急的看著遠處的戰場。
他們一直在這等候,雖然輕鬆,但心中卻跟火燎一般。智朗可還在那指揮戰鬥呢!若是軍陣不小心崩潰,那就危險了。
指了指一旁的傳令兵,說道:“再去確認,問何時出擊!”
“唯!”傳令兵立刻拿著令旗,向戰場繞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戰場局勢再次發生了變化。聯軍的攻勢更加猛烈,智朗的軍陣前方已經開始鬆動,眼看著要頂不住了。
軍陣中央,智朗正看著前方的戰場,目光變幻。
接著,他突然一揮手,下令道:“重甲兵,出擊!”
“唯!”
旁邊,一個全身披甲的軍官應了一聲,接著很快離開了。
很快的,正節節後退的智軍軍陣,突然裂開了一條通道。接著,數百全身披甲的士兵持劍衝了出來。
這是智朗的其中一張底牌,除了繳獲的皮甲,他們還額外帶來了五百副鐵甲。
隨著這些重甲兵參戰,局勢很快再次變化,這些刀槍不入的甲士立刻打了聯軍一個措手不及。金屬鎧甲的防禦,比皮甲高了太多,刀劍無用,弓弩無用,甚至連矛戟都很難刺透的甲胄。聯軍從未遇到如此對手,立刻有些慌了。
原本岌岌可危的智軍軍陣很快穩固,士兵們更是士氣大振。接著,在那些重甲兵的帶領下,智軍開始反擊。
“穩住!”趙無恤急切的大吼道。又看向一旁的親衛,喊道:“快,你等立刻前去穩住軍陣!”
“家主!我等……”
“快去!”
“唯!”
趙無恤的親衛很快投入戰鬥,接著魏韓兩家也紛紛效仿,拚力抵擋下,這才總算是頂住了對方的攻勢。
隨後,兩軍的軍陣開始波動起來,竟又達到了一種動態平衡。
同時,這也意味著戰事更加激烈。地上已經躺滿了人,還在不斷有人倒下,場麵慘烈至極,不斷衝擊著所有人的內心。
雙方的傷亡加起來已經過了兩千,其中大部分都是聯軍,如此高的傷亡率下,其中一方崩潰已經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智朗長長吸了口氣,目光越過戰場,投向了遠處的薪武所部。他早看到了對方打出的請戰旗語,不過,之前的回複一直是繼續等待,直到這一刻,是時候了。
“傳我命令!”
智朗咬著牙,朝傳令兵沉聲喊道:“命令薪武所部,即刻出擊!半刻鐘內,我要看到他擊穿敵軍軍陣!”
“唯!”
旗幟很快揮舞起來,打出了智朗的命令。
接到命令,幾乎毫未停歇,轟隆的馬蹄聲中,遠處的騎兵隊伍動了起來。
重騎在前,輕騎在後,沒有試探,也沒有掩護,他們就這麼直直的向敵軍軍陣衝去。
看到對麵騎兵動了,一直盯著他們的那支魏軍也立刻整理軍陣,準備迎戰。
風有點大,但陽光卻是正好,風卷著塵土草絮打在臉上,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此刻,明明是豔陽高照,但魏軍卻感到莫名其妙的寒意,對麵的騎兵,不對勁……
一支軍隊展現的氣勢是騙不了人的,那既是過往戰績的記錄,也直接決定著軍隊的戰鬥力。而對麵那支騎兵,讓人感受到的就是巨大的自信,作為對手,這種感覺無疑很讓人不舒服。
到了弓箭射程,雙方按程序互相射擊,之後迅速接近,接著就是不出意料的碰撞。
但結果卻並沒有那麼激烈,就如同兩位劍客,隻是閃電般的出手,接著勝者收劍,敗者倒地。
勝者是薪武。
先是重騎瞬間擊穿了敵軍戰車軍陣,接著輕騎跟進,撕開更大的口子,兩千餘兵馬轉眼就被吞噬。
毫無疑問,經過連續的大戰,這支騎兵的戰鬥素養已經有了質變。
接著,不再搭理那些殘兵,薪武開始率軍向聯軍衝去。
很顯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的聯軍完全沒有想到,危險竟在身後,而且是如此致命且迅速的一擊。
當那支魏軍崩潰時,聯軍後方的步卒正準備替換前軍繼續進攻,結果,就在完全茫然的狀態中,他們眼看著那支騎兵擊穿魏軍,直衝過來。
對這裡的很多人來說,從沒有哪一刻,戰爭竟變得如此陌生。
聯軍士兵甚至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薪武已經率部突擊到了後方。
麵對數萬人的龐大軍陣,這千餘騎兵顯得纖細,但鋒利,如同利刃,輕易的切開敵軍軍陣。
戰馬的速度提到了最高,同樣的重騎開路,輕騎跟進,試圖抵擋的士兵直接被撞開,接著口子越扯越大。
聯軍的後方開始崩潰,當連鎖反應開始時,潰敗就再也不可能停止了。
與前兩日的那次戰鬥如出一轍,隻不過,這次的規模要大的多。
後方的潰敗如同波浪,迅速向前軍傳導,直到整個軍陣都被淹沒。
這一刻,原本就繃得緊張的戰局,平衡徹底斷了。
“怎會如此?後軍為何潰散?”趙無恤目呲欲裂,揪住一個士兵吼道。
他自然沒有獲得想要的信息。數萬人的大軍,已經到了這個時代能指揮的極限,將帥自然不可能掌握所有動向。況且,薪武的騎兵攻擊實在太快了,也來不及反應。
到了這會,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
側方的魏韓軍連招呼都沒打,已經開始撤退,而頂在最前方的趙軍卻沒那麼好運,他們被纏住了。
“家主!撤吧!?”張孟談拉著趙無恤往戰車上去,聲淚俱下的喊道。
“孟談!敗了啊,趙氏……我的趙氏!”趙無恤臉色慘白,被拖著上了戰車。
不過,想走卻也沒那麼容易。地麵上的溝壑,再次展示了其威力,雖然很淺,但戰車一不小心就會被陷在那。
在這種時候,一輛戰車停下,立刻就能堵住一片,接著更多的戰車被堵塞,結果就是亂作一團。
而這時,智氏大軍也開始了追擊,聯軍開始大量遺棄戰車,多數直接選擇徒步逃跑。
一場戰鬥,絕大多數的傷亡都是在一方的潰敗中產生的,就像現在這樣。原本需要花大力氣乾掉的敵軍,此刻隻需要追上去,照著他們狂奔的身影射一箭就夠了。
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但俘虜卻捉了整整兩個時辰。不過很無奈,俘虜全是些小魚小蝦,趙魏韓三家的家主一個也沒捉到。
聯軍來的時候兩萬餘,回去時卻隻剩下了不到幾千殘兵,而且大半都是徒步。
智朗倒想繼續追擊來著,可問題是戰場實在太亂,大家也實在沒力氣了。
坐在地上,看著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們,智朗長長的鬆了口氣。
贏了!
此戰過後,局勢已經徹底明朗,趙魏韓實力大為削弱,滅趙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現在,隻等後續補給跟進了。
他們快斷糧了。
來的時候隻準備了幾天的食物,結果這一路兵馬越來越多,就算再省著也不夠了。
這時,薪武急匆匆跑了過來,激動的道:“家主!此戰又獲得了兩千餘匹戰馬!”
戰馬自然來自那些戰車,一輛戰車兩匹馬,兩千多匹……還算不錯。
“戰馬暫且不說,趙無恤呢?果真沒捉到?”智朗站起來拍了拍腿,說道。
薪武搖了搖頭,說道:“他化成了普通士兵,我不知其長相,不知該追哪個。”
“算了,算了!”智朗揚了揚手,說道:“跑就跑吧,再多花點功夫罷了。”
“可,若他們再重回了晉陽呢,我等難道要像智瑤那般攻城?”薪武有些擔憂的道。
“放心。”智朗笑了一聲,“我還怕他不去呢!如今的晉陽還有什麼?城牆塌了不少,城中糧食幾乎耗光,武器也所剩無幾,他拿什麼繼續守城?”
當初智瑤麵對的是城池高大,物資充分的晉陽,可這麼久的戰爭過去,早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若是再被圍城,趙無恤絕對撐不過五天。
“傷亡呢?可有了結果?”智朗突然說道,語氣也沉了下來。
薪武臉上的喜色立刻消退,歎了口氣,說道:“輕重騎兵,一共戰死了兩百多,輕傷就不提了,重傷的也有百餘人。”
幾次戰鬥下來,騎兵數量幾乎跌到了千人以下,說不心疼是假的。畢竟,這才是智朗的家底,而且如今是死傷一個就少一個,短時間很難培養出來。
“其他傷亡呢?”智朗又說道。
“這個我倒未曾留意,死傷應該不到千人吧?”
“去找智開問問,都是一家人,今後須同等對待。”智朗說道。
“唯。”
過了不久,總的戰果也出來了。此戰共殺傷敵軍近五千,俘虜近萬,繳獲戰車一千兩百輛,武器甲胄無數。
己方傷亡倒是比估計的更多,除了騎兵,步兵也陣亡了九百多,加上重傷,都快有一千五了。
此戰過後,晉國這幾家公卿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傷亡慘重,前後戰死的都有上萬了,而且全是精銳。
對智氏來說,這自然是大勝。但如果換個角度,幾家都是晉國的一部分,不管誰贏誰輸,都是晉國實力的削弱。
相應的,此戰之後的各國局勢,又將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