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大多數商人,隻為逐利,其他的難題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算難題。
何振華沉默著,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談判說辭,此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難道要他去質疑夏國的科研能力?
彆搞笑了,從空氣炸鍋開始,夏國成功的工業產品發開就沒有中斷過,而且基本賣一款爆一款。
尤其是這次的電子手表,利潤更
《火紅年代,開局大學演講》第163章各大高校摩拳擦掌開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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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身為兵器,提爾比茨認為自己就應該馳騁於戰場之上,為自己的主人獻上勝利,在海平線上銘刻凱旋才是自己的宿命。
然而戰場卻離自己十分的遙遠,遙遠的幾乎不可觸及。
因為提督要準備對人類主動進攻的作戰,所以與黑海艦娘息息相關的能源就被嚴格管控了起來。大到出擊作戰時應該外出的黑海種類及行軍路線,小到每日艦娘們在海中的追逐打鬨,這些提督都要過問。
提爾比茨並不是抱怨齊開在這件事情上做的不合情理,她隻是單純的不想等待。
她想現在就能夠外出,去尋找提督的那個敵人,找到她,然後撕碎她。
提爾比茨認為那就是自己存在的唯一意義。
但是齊開卻不這樣認為。
在他看來,複仇之前一切的隱忍都是複仇道路上必不可少的磚石,如果某一塊磚石沒有砌好,結果可能就是整條道路需要從頭砌起。而如果那樣,無疑會增加大仇得報的時間。
所以齊開很善於等待。
但是提爾比茨厭惡等待。
不過幸運的是,今天提爾比茨終於不用等待了。
因為檀香山港區的建設速度實在出乎了齊開的預料,所以彼得給予的材料也很快就消耗殆儘。為了港區能夠更好的發展,齊開不得不開始考慮更多的破交作戰。
而就在前一天,大青花魚和她手下的黑海潛艇報告聲稱,有一隻由東海艦娘護航的商隊,將從北美洲的西海岸,前往加勒比。
這隻商隊之大,和之前齊開讓低級黑海掠奪的商船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一百多萬噸的貨物被裝在5艘大型貨船之上,從洛杉磯駛往哈瓦那。
而這艘商隊上的貨物更是琳琅滿目,從數量龐大的基礎材料,到種類繁多的食材,再到各種機械材料的原件以及各種高精尖的點子商品,可以說是應有儘有。
也正是因此,齊開對這支商隊才誌在必得,為此她不惜派出了自己旗下僅有的三隻戰列艦之一的提爾比茨。
而為了凸顯對這次作戰的重視,主力艦隊由三艘黑海艦娘組成,除了戰列艦提爾比茨,還有輕巡洋艦聖胡安以及驅逐艦夕立。
至於剩下三個湊數的精英黑海,則不提也罷。
除了這一支精英艦隊之外,大青花魚的潛艇編隊將在戰場的周圍執行巡邏任務,另外再配屬了五隻低級黑海艦隊,整個破交作戰的出行編隊就組織完成了。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提爾比茨自然是高興地,老實說每天在港區之中巡邏,她早就受夠了。所以在出征的時候,她的臉上難得的露出那種興奮的神情。
當然,興奮歸興奮,提爾比茨還沒有到了那種因為興奮,從而影響自己自己發揮的地步。於是在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提爾比茨就遵照齊開的指揮,發動了對商隊及護航編隊的突擊行動。
作戰很順利,即使有護航航母的警示,但是麵對生猛的直接衝向人群的提爾比茨,一般艦娘根本就招架不住,所以戰鬥發生還沒超過一個小時,整個商隊就放棄了抵抗。
原本以為死定了的商船船員,在聽到提爾比茨的勸降時,一個個激動地仿佛中了大獎,十分配合的將商船的控製權轉交給了黑海,然後轉乘小船返回了陸地。
至於那些為了保護她們而成為黑海俘虜的艦娘們,他們則一句話也沒有問。
因為商船的龐大體積以及航速問題,花了一天一夜就抵達目的作戰地點的提爾比茨用了整整兩天才把這個巨大的商隊拖拽回了港區。
“這次的收獲確實很大啊。”齊開瀏覽著商隊艦長離開時留下的商品清單,臉上的喜悅是怎麼也無法掩蓋住的:“隻是我們的花銷也很大就是了。”
“是因為我又受傷的原因嗎?”衣衫有些淩亂的提爾比茨不敢看齊開的眼睛,微微低垂著目光,白色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對不起,指揮官。”
齊開看了眼這個外表看起來高冷的冰山美人,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入渠去吧,晚上到我的餐廳來吧。我請你吃飯。”
齊開說完就轉身和薩拉托加以及朱諾商討如何安頓這批貨物的問題了。即使齊開修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倉庫,但是這上百萬噸的貨物,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倉庫就能吃的下的,尤其是裡麵有些需要冷藏的貨物,必須想辦法儲藏起來才行。
而看著齊開逐漸遠去的背影,提爾比茨也幽幽歎了口氣。
周圍是喧鬨的,所有艦娘都在為勝利感到鼓舞,但是這份喜樂與自己無關,因為自己曆來都是孤獨的。
那是從曆史上的提爾比茨號遺留下來的稱號,也是詛咒。
孤獨的,北方女王。
夜裡,太陽早早就落下了山,提爾比茨出渠後,為了表示對自己提督邀請晚宴的重視,特意去沐浴了一番,然後脫下了往日穿在身上類似軍裝的禮服,換上了符合她身份地位的晚禮服。
漆黑的布料在她雪白的長發下顯得格外顯眼,而這一身在提爾比茨看來頗為大膽的穿著也讓提爾比茨十分的害羞。
其實她並不想穿成這樣的,但是約克公爵堅持這是齊開第一次主動邀請艦娘陪同進餐,應該穿的隆重,於是在拜托了薩拉托加之後,提爾比茨就有了這樣一身得體的禮服。
走在昏暗的長廊之中,提爾比茨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得十分劇烈,但是在打開那扇通往齊開餐廳的大門時,不知道為什麼,那緊張焦躁的心情就漸漸的緩和下來了。
意料中優雅的坐在長桌儘頭,看著一桌美味等待客人的齊開並沒有出現,相反,出現在提爾比茨麵前的是一個大大出乎提爾比茨意料的齊開。
脫下了那一身黑色提督製服的齊開,此刻身著一襲簡單的白色廚師衣裝,平時供他進食時的長桌也被換掉,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十分東方的八仙桌。
“來了,做。”齊開抬頭看了一眼提爾比茨,很隨意的示意提爾比茨入座,自己則繼續在八仙桌上忙碌著。
桌上並不是提爾比茨熟悉的西方餐點,相反則儘是一些頗覺東方色彩的食物:金針菇、香菇、麵筋、豆皮、豆芽、豆腐等等,之後就是各種的肉食。
齊開將那些一整塊一整塊的肉仔細的切割著,每切除一片肉片,就將他們精心的擺放在一個盤子裡。顯然齊開為了這頓飯已經準備了許久了,在提爾比茨入座時,餐桌上已經擺放了4個滿是肉片的盤子了。
而在那各種各樣的食材的中心,則是一個十分簡易的火鍋。
因為沒有電磁爐等現代產品,齊開隻能將那個火鍋放進更大的金屬盆裡,再將那個金屬盆注滿清水,最後在清水之中少量的放入包有生石灰的石灰包,用來加熱火鍋。
“沒見過吧,這在我的家鄉可是很出名的美食。”齊開看著提爾比茨臉上陌生又好奇的表情,臉上不覺流露出一絲驕傲的笑意:“因為我小的時候在北極長大,那裡天氣冷,所以火鍋就成了我小時候吃的最多的食物,時間久了,我自己就也會弄了。雖說現在吃火鍋有些不合時節,但是這裡是海島,也沒有多大關係。”
齊開笑著說道,隨後推開了餐廳的落地窗,溫和涼爽的海風就伴隨著海洋淡淡的鹹味吹了進來。
“能吃辣嗎?”差不多準備好了一切,齊開就摘下了身前的白色圍裙,隨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隨意的肩並肩坐在提爾比茨身邊:“會用筷子嗎?”
提爾比茨看了看自己提督手中靈巧的轉動著的兩根竹棍,笨拙的拿起麵前的那一對,也學著齊開模仿了一下。
然後那雙筷子就掉在地上了。
“對不起,指揮官......”提爾比茨愣了愣,低頭默默的道歉。
“在我的家鄉,餐具掉在地上是不用道歉的。”齊開抿了抿嘴,笑著撿起了那雙筷子,然後伸手抓住提爾比茨的一隻手:“隻是要挨打。”
說著,齊開象征性的拍了一巴掌提爾比茨的手,然後笑著給提爾比茨遞過來她熟悉的刀叉:“桌子上的東西,挑你喜歡的,叉進鍋裡涮一涮,熟了拿起來吃了就行,很簡單的。”
介紹完齊開示範這活兒夾起一片羊肉,在鍋裡涮了涮,然後沾了沾麵前的醬汁,一口塞進自己的嘴裡,挑了挑眉表情享受的看著提爾比茨。
提爾比茨看了看齊開,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刀叉,有些生疏的插起一片牛肉,學著齊開的樣子,在滾滾翻騰的鍋裡涮了涮,然後慢慢放進自己嘴裡,緩慢的咀嚼。
然後,然後提爾比茨那張雪白精致然若冰雪雕琢成的麵容,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哈哈哈。”齊開愣了愣,因為提爾比茨的膚色十分白,所以當她臉色泛紅時時十分明顯,白裡透紅的非常好看:“辣嗎?”
提爾比茨捂著嘴,左右找了找,看見齊開早就準備好的冰水,想也沒想就一仰脖子喝了下去:“指揮官,你,你這是在戲弄提爾比茨嗎?”
“怎麼會。”齊開笑了笑:“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隻是單純的想請你嘗試下我最喜歡的食物,當然,剛才有想逗你玩的心思在裡麵,因為我嘴重,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也能受得了我的口味。如果你實在受不了可以在那一邊白色的湯裡涮著吃,那裡沒有辣椒。”
齊開說完,又夾起一塊麵筋泡,在清湯那邊涮了涮放進嘴裡。
這次提爾比茨學聰明了,她在吃之前非常小心的伸出一小節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在確定沒有辣椒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將一片竹筍送進嘴裡。
講道理,看到提爾比茨伸出小舌頭的樣子,齊開的呼吸下意識快了兩下:“怎麼樣,好吃嗎?”
“......不像之前那麼討厭了。”提爾比茨說著,臉上的紅暈燒燒消下去了一些:“指揮官,怎麼突然想起來請我吃晚餐了?”
“沒什麼,就是想起來了,就這麼做了。”齊開笑了笑,然後開始不再掩飾,放開了開始吃了起來。
“就這麼想了......是什麼意思?”提爾比茨慢慢的吃著,整個過程看起來既優雅又美觀,和旁邊風卷殘雲的齊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做什麼事情都要有目的嗎?”齊開一邊吃著一邊看著提爾比茨,臉上的表情十分玩味。
“我不知道。”提爾比茨微微低下頭:“我想成為指揮官的劍,隻要指揮官需要,我可以完成您一切的野望。”
“除此之外,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彆的想法嗎?”齊開挑了挑眉,挑了一塊牛肉,在清水鍋裡涮了涮,夾起來放到了提爾比茨麵前的盤子裡:“你看,為自己在意的人夾菜,這在我的家鄉是很平常的行為,但是在你的家鄉,卻被認為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你難道沒有屬於你的想法嗎?”
提爾比茨抬頭看了看齊開,有些不知所措。
齊開微微歎了口氣:“你說你想要為我獻上勝利,想要為我付出生命,為此你要不斷的戰鬥,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和是我的附屬品有什麼區彆?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提爾比茨看著齊開,思索了良久,眼神逐漸暗淡:“我不知道什麼是屬於我的東西......自我擁有意識開始,我就覺得我必須做點什麼,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因為這樣等下去,遲早我會一無所有,所以我必須做點什麼。”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已經擁有了很多,不再會變回以前一無所有的自己了啊。”齊開打斷了提爾比茨的話說道:“你看,你現在有了那麼多港區裡的同事,將來你還會有許多你家鄉的親人,敬仰你的後輩甚至以你為目標奮鬥的年輕人,你並不是一無所有。再說,就算這些都沒有,你不是還有我嗎?你怕什麼?”
提爾比茨微微愣了愣,原本淡下去的嫣紅重新塗滿臉頰。
“我知道這些天,讓你呆在港區,你很難受,但是我認為你的人生不應該隻有戰鬥這一種顏色,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女性,你應該有你自己的人生。”齊開說著,臉上掛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可是,我不知道我除了戰鬥還應該做些什麼。”提爾比茨再此低下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不要低頭,抬起頭來。你在這個世界上,是非常了不起的女性,你身上沒有什麼是值得你低下頭的,抬起頭來。”齊開微微坐直身子,正色道。
提爾比茨身子顫了顫,緩緩抬頭,目光與齊開的目光交彙,雖然頭沒有低下,但是眼神卻下意識的垂了下來。
“行吧,以後再慢慢改吧。”見到眼前這一幕的齊開也不氣餒,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從坐姿後麵取出了一個外形奇特的箱子,從裡麵取出一個樂器放到提爾比茨麵前:“知道這是什麼嗎?”
提爾比茨看著那個華貴卻嶄新的小提琴,微微點了點頭。
齊開滿意的笑了笑:“會拉嗎?”
提爾比茨神色失落的搖了搖頭。
“那麼好,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教你拉小提琴,如果你不願意,仍然可以執行我教給你的督查工作,但是如果你喜歡,那麼我很樂意每天教你拉上那麼一小段,怎麼樣?”齊開笑著將小提琴放在肩膀上,輕輕拉出一個悠揚的音調。
“可是,我並不會什麼樂器。”提爾比茨有些為難地說道。
“我在問你願不願意學,可沒有問你會不會。”齊開聳了聳肩繼續問道:“所以,你願意讓你的指揮官,教你拉小提琴麼?”
提爾比茨抬起頭,目光向上迎上了齊開的笑意,眼神注視著那個嶄新的小提琴,似乎在看著什麼更加深遠的東西。
過了許久,提爾比茨微微點了點頭:“如果是指揮官的話,我願意。”
“很好。”齊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拿出從今天的戰利品中搜出來的雪碧,為兩人彼此倒上一杯:“為我們的音樂夢,乾杯!”
提爾比茨笨拙的學著齊開的姿勢,拿起手中的杯子輕輕碰了碰齊開的杯子:“乾、乾杯。”
清脆的碰撞聲伴隨著悠揚的樂曲聲,就這麼在這個夏日的夜裡,輕輕地在海島上飄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