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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汗顏，我們現在都還沒什麼進展。”陸為民也是尷尬。
……
李暮今天騎著自行車，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京都裡逛了逛。
路過月盛齋的時候，聞到醬牛肉香噴噴的味道。
李暮沒忍住，拿攢了許久的錢和票，買了一點。
偶爾奢侈一點，李暮覺得也不過分。
回到大院，還沒進去，李暮就看到一個油膩的漢子手裡提著小半個鹵豬頭皮，走了過來。
“嘿，大學生！”紗柱給李暮打了個招呼，抽了抽鼻子，一臉自得道“月盛齋的醬牛肉，是不是？”
“是，您鼻子可真靈。”李暮笑了笑，又道“您找我有事兒？”
“是是，這不是聽人說您家裡有個什麼炸鍋麼，咱過來見識見識，另外，這小半個鹵豬頭，鹵得賊入味，你嘗嘗！”紗柱揚了揚手裡約莫半斤的鹵豬頭。
這空氣炸鍋，算是這片有名的東西了。
紗柱本來還不信，但廠裡嘮家常的那幫老娘們越說越離譜，勾起了他心裡的好奇。
李暮道“您客氣，肉就算了，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您拿回去自己吃，空氣炸鍋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走，剛好我要給兩個妹妹弄點吃的，您也跟著嘗嘗。”
帶著紗柱回到家。
兩個小丫頭估計是去外麵玩了，家隻剩下李奶奶。
李暮先把醬牛肉給李奶奶放好。
“不過年不過節的，花這錢乾啥。”李奶奶嘴上埋怨，心裡卻高興。
莎柱趕緊獻寶似的把鹵豬頭遞給李奶奶，一番拉扯後，推辭不過，鹵豬頭還是被留下了。
李暮讓紗柱稍等，自己去拿空氣炸鍋。
“乖乖，這個東西就能做出吃的？”紗柱看著黑乎乎的空氣炸鍋，不停搖頭。
這做菜煎炸煮燜燒烤鹵燉，哪一樣不要用油，且油越多越好吃。
就這麼把菜往鍋裡一放，隻要一點油能好吃的了嗎？
“好不好吃，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李暮說完，把浸泡後的土豆條略刷一點油惺後，撒了點鹽，放進鍋裡，打開開關。
10分鐘後，一揭開鍋。
紗柱頓時驚了，不停地抽著鼻子，看著鍋裡的薯條。
“這是咋弄的，好香啊！”紗柱忍不住拿起一根炸薯條，放到嘴裡一嘗，滋味頂足。
李暮道“其實就是換了一個加熱的方式，傳統炒菜是用火，這炸鍋則是用熱空氣。”
紗柱聽不懂，但不明覺厲。
“我多問一句，您這炸鍋，能不能給我做一個，錢我出。”紗柱踟躕半天，說出了送鹵豬頭的目的。
他是工廠裡的廚師，平時就喜歡搗鼓吃的東西。
“行，那你回頭跟我小叔說一聲就成，這東西主要是他做的。”李暮不好拒絕，點頭答應。
這時候，外麵李嵐和李瑜兩個小丫頭蹬蹬地跑了進來“哥哥~哥哥~”
估計是聞見薯條的味道了。
李暮嗬嗬笑著把兩個妹妹抱起來。
紗柱目的達到，和李暮道了幾聲謝，就轉身離開。
晚上，小叔和嬸子回來，看見桌上的醬牛肉和鹵豬頭肉，和李奶奶一樣埋怨李暮浪費錢，但嘴角明顯有著笑容。
這日子，終歸是會越過越好的。
……
回到學校。
昨夜又降了一場雪，凍得地麵都有點打滑。
李暮慢慢悠悠地騎到學校，還是被冷風吹得直發抖。
“這棉衣的保暖效果，和羽絨服沒法比啊。”李暮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京都的冬天從來都很冷。
他都裹得快像球一樣了，還是能感覺到冷意嗖嗖往衣領裡鑽。
正準備去教室，李暮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喊他“李暮。”
回頭一看，黃新華快步走了過來。
“黃教授，怎麼了？”李暮看著滿臉高興的黃新華，隱隱有所猜測。
黃新華先是道“極薄金剛石砂輪切割機研製已經成功了！”
“真的嗎！太好了！”李暮佯裝震驚，心底卻道果然如此。
黃新華道“是真的，昨天我就通知了院長，還去了一機部做了彙報。”
“現在設計圖和整體方案已經交給晶圓廠的陸廠長了，按照我的估計，他們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出樣機，即使樣機還需要調整，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話，咱們國家的半導體水平，又能有所突破，黃教授，多虧了您啊！”李暮笑道。
“我可不敢領這份功勞。”黃新華卻連連擺手，直接道“要不是伱每每在關鍵時候，都能拿出啟發我的思路來，研究不可能成功得這麼快。”
他從一機部回來以後，越想越不對勁。
要不是李暮兩次拿出方案，又給出那麼多意見，恐怕這會兒他還在金剛刀的問題上糾結。
“黃教授您這就是過謙了，啟發歸啟發，但後麵的研究都是您辛苦做的。”李暮趕緊道。
“好吧好吧，但你的貢獻，也很重要。”黃新華不明白李暮為什麼會如此抵觸這份功勞，可看李暮堅定的眼神，隻好作罷。
“那黃教授，我先去上課了。”李暮趕緊溜。
……
這邊黃新華和李暮分開後，去了一趟錢樹言的辦公室。
“院長，情況就是這樣，李暮同學在極薄金剛石砂輪切割機的研究中，做出的貢獻是極為突出的。”黃新華把情況彙報了一遍。
錢樹言聽完，連連點頭，猜測道“黃教授，你說李暮會不會是因為，不想和你們搶這份功勞？”
“我是在乎那點功勞的人麼！”黃教授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錢樹言忙道“可能也不完全是，隻是李暮畢竟年輕，有這些顧慮也正常。”
“而且他畢竟還是學生，屢次立下大功勞，太招眼了，也不安全。”
要是運輸大隊長知道有李暮這麼一號人，估計會不惜代價地來刺殺。
“有道理，這麼一想，李暮確實不適合太招搖。”黃新華頓時冷靜下來。
錢樹言道“對，咱們自己知道李暮的功勞就成。”
“而且年少成名，難免會有壓力。”
“這次他加入你的課題組，研究的速度就慢了不少，可能就是壓力太大，怕犯錯。”
“他還很年輕，咱們就多給他一點時間，終有一天，他會成長起來的。”
李暮在他們麵前的天才印象太深了，深到不合理的地方，錢樹言和黃新華自己就給腦補完了。
“嗯，我聽院長的。”黃新華點點頭，覺得是要保護好李暮，不過他又道“但獎勵可不能少給，一機部那邊不知道就罷了，學校不能忽視李暮的貢獻！”
“這是當然。”錢樹言點頭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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