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一旦涉足這場激烈且殘酷的皇位爭奪戰,便如同踏入一條不歸路,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然而,麵對眼前的局勢,裴鶴川又怎能忍心坐視自己的母妃遭受迫害和傷害呢?
他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深邃而堅毅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裴安承,仿佛要透過對方的外表看到其內心深處。
隨後,他用低沉卻飽含決心的聲音說道:
“好,我答應你參與此事。不過在此之前,你務必先將我母妃所中之毒的解藥交給我,並且鄭重發誓確保她此後的生命安全不受任何威脅。”
聽到這番話,裴安承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似乎對裴鶴川的回應早有預料。
隻見他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接著從容地伸手入袖,從中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
然後,他手臂輕輕一揮,那瓷瓶便如流星般朝著裴鶴川飛射而去。
裴鶴川見狀,身形一閃,準確無誤地接住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小藥瓶。
可當他低頭看向手中之物時,心中的不滿瞬間湧上心頭。
隻見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那個原本用來裝運他的大麻袋,嘴裡還嘟囔著抱怨道:
“哼!你們這些家夥,請人過來居然如此粗魯無禮!看看把我的臉打成什麼樣了,都快破相了!”
話音剛落,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像是疼痛難忍一般,連忙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嘴角,滿臉憐惜之色。
同時嘴裡還念念有詞:“哎呀呀,真希望不要因此破相才好啊……要不然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呐!”
裴安承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默默地落在眼前的場景之上。
他深知自家四弟從小便對美貌極為看重,對於各種保養肌膚的物品更是愛不釋手。
想到此處,裴安承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得意之情。
畢竟,如今有了他手中的這個寶貝——美肌霜,日後在與那裴雲璟爭奪家族中的重要位置時,無疑又多了幾分勝算和底氣。
隻見裴安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緩聲道:
“這可是上好的美肌霜啊,四弟!”邊說邊將手伸進袖口,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青綠色小罐子來。
然而,裴鶴川僅僅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個小罐子,臉上沒有絲毫波動,隨口說道:
“不必了!多謝三哥好意,小弟心領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就此彆過,三哥!”
話音未落,他已然抬起腿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裴安承見狀,連忙輕聲開口詢問道:“難道不需要我送送你嗎?”
聽到這話,裴鶴川的腳步猛地一頓,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自思忖著:
這裴安承平日裡與自己關係素來不睦,今日怎會如此殷勤?
莫不是黃鼠狼給鳳凰拜年——沒安好心吧!
想到這裡,裴鶴川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繼續朝門外走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門口處。
裴安承望著裴鶴川消失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四弟,你未免太過謹慎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還要費心安排後續的戲碼。”
他轉身回到房間內的桌前,拿起那青綠色的小罐子,輕輕地在手中把玩。
這美肌霜確實是宮中秘製的珍品,本想以此作為拉攏裴鶴川的籌碼,沒想到對方竟然毫不動心。
“哼,四弟,你既然如此不領情,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裴安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將美肌霜放回袖中,隨即喚來一名心腹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
此時,裴鶴川已經離開了裴安承的住所,他的心情異常沉重。
他知道,自己雖然暫時答應了裴安承的要求,但在這場皇位爭奪戰中,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否則隨時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加快了腳步,想要儘快回到自己的住處,檢查瓷瓶中的解藥是否真的有效。
同時,他也開始思考如何在這場權力鬥爭中保護自己,甚至找到機會反製裴安承。
回到住處後,裴鶴川立刻召喚了自己的心腹侍衛,秘密吩咐他們加強對淑妃娘娘的保護,並且暗中調查裴安承的一舉一動。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動挨打,必須主動出擊,才能在這場遊戲中生存下去。
與此同時,裴安承的侍從已經按照他的吩咐,開始暗中散布關於裴鶴川與裴安承結盟的消息。
他想要借此機會,讓其他皇子對裴鶴川產生猜忌,從而孤立他,為日後的行動打下基礎。
夜幕降臨,宮廷中的鬥爭愈發激烈。
裴鶴川和裴安承各自心懷鬼胎,他們的每一步棋都充滿了算計和危險。
而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最終的勝利者隻有一個,而失敗者則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在宮廷的深處,夜色如墨,隻有偶爾的風聲和遠處的更鼓聲打破這份寧靜。
裴鶴川坐在書房內,燭光映照著他那張沉思的臉龐。
他手中的瓷瓶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解藥的真偽尚未可知,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行動迅速。
他打開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藥丸,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
藥丸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但這並不能完全打消他的疑慮。他喚來一名精通醫術的侍從,低聲詢問這藥丸是否有毒。
侍從仔細檢查後,告訴裴鶴川這藥丸看似無恙,但為確保安全,建議先在動物身上試驗。
裴鶴川點了點頭,心中卻已經有了決定。他不能等,母妃的安危容不得半點閃失。
與此同時,裴安承正在自己的書房中與心腹謀士密談。
他眼神陰冷,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正在策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他知道裴鶴川不會輕易就範,但他的計劃早已開始實施,隻待時機成熟。
第二天,宮廷中傳出消息,淑妃娘娘突然病重,宮中的太醫束手無策。
裴鶴川聞訊,心急如焚,立刻趕往淑妃的寢宮。
他看到母妃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氣息微弱,心中的憤怒和擔憂如同火山般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