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周思凝要來了。
短短一天內,【點石成金】傳媒同時迎來了兩撥客人。
好在呂總隨機應變能力極強。
打斷了他原有的計劃後,短暫思考幾秒鐘,依舊笑眯眯地對輔導員噓寒問暖。
“這個養君子蘭啊,花盆不宜過大,最好用陶盆或者底孔多的花盆,土壤用透氣好的顆粒土,除了夏季遮陰之外,春秋冬全部日照。”
“你要是喜歡,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盆放辦公室。”
自打進了公司大門起,郭敏潔全程頷首微笑,聽他說了一路,聽得津津有味。
“真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還學過養花啊?”
“郭老師,可不能以貌取人。”
呂錦程背著手站在陽台邊,笑眯眯地轉過頭:“都說愛人如養花,我不但懂養花,還會愛人。”
“喲?”
郭敏潔嘴角輕輕翹起,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柳葉眉一挑,說道。
“那伱倒是說說看,怎麼去愛一個人?”
“我覺得,最好的相愛方式是.”
呂錦程停頓一下,直到輔導員好奇的視線完全聚焦在他眼睛裡,再大大方方地拋出後半句。
“是什麼?”
“口服,一日三次。”
“.”
郭敏潔先是眨了眨眼睛,大腦短暫地反應了兩三秒鐘,然後才意識到麵前的學生究竟說了些什麼傷風敗俗的東西。
“呂錦程你可真.”
饒是郭敏潔被稱為才女,加上科班出身,也想不出一個詞來形容此刻的呂錦程。
這家夥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活了二十八年,郭敏潔也沒見過身邊有哪個男孩子,能像呂錦程這樣不講武德,不守章法,又不按規矩出牌的。
如果不是門外有傳媒公司的工作人員不停路過,郭敏潔甚至隱隱約約有種感覺,在辦公室內和呂錦程獨處,自己都不怎麼安全!
最起碼,對自己耍流氓開黃腔口花花,他顯然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嘴上肆無忌憚,那麼動手動腳還會遠嗎?
“怎麼,我說的不對?”
呂錦程抱起胳膊,從上到下打量著郭敏潔,目光毫不顧忌,侵略性十足。
“如果你覺得一日三次不夠,還有工具打輔助,比如魔鬼蛋。”
非常直白的信息,磨得快快的刀,根本無法防禦。
郭敏潔身體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閉閉嘴吧,你和她們聊天也這個樣子?”
看著一貫體麵又獨立的郭老師變得結結巴巴,支支吾吾,呂錦程差點笑出聲來。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假如這些真的不重要,郭老師你也不至於下決心吧?”
呂錦程雙手插到一起,站到輔導員附近。
他本就比少婦高出一頭,收起下頜居高臨下地看過去,長裙領口間的深邃和潔白儘收眼底。
沒錯,表達愛的方式有很多種。
性,是最簡單也最直白的方式之一。
它很重要,重要到不可或缺。
對於郭敏潔而言,重要到寧願離婚換人,也絕不願餘生繼續將就和壓抑。
那對異性的氣味、感受和期冀,化成了一種名為需求的東西,會從不易察覺的時候鑽出來。
像石縫裡發芽的草,搔得腳趾發癢。
可她又怎麼肯在學生麵前坦然承認?
看著郭敏潔陷入窘迫,對呂總來說是一場難得的遊戲。
可惜,遊戲馬上按下了puse鍵,暫時停在這裡。
賀盈敲了敲辦公室門,聲音傳了過來:“呂總,客人快到樓下了。”
“要不我先回去?”
郭敏潔抬起頭。
“不用不用,稍坐一會,我去去就來。”
周思凝沿著南湖產業園區的指示牌,一路走到了d區。
離了老遠,她便看到了呂錦程熟悉的身影,歡快地對他揮了揮手,笑容燦爛。
入秋的時間不長,現在算得上是百花爭豔的季節。
有些女孩子早已換上了秋裝,周思凝卻還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雪紡綢連衣裙,簡約優雅的大格紋,紐扣上亮光閃閃的水鑽綴滿低開的領襟,露出小片雪白的豐肌。
出於對秋天的尊重,她還在小臂上掛了一件乳白色的針織開衫。
“來啦。”
“我先帶你逛逛。”
周思凝的待遇明顯比不得輔導員,呂錦程一個人下樓接了她,陪著她在樓裡隨意地逛來逛去。
“哇!”
今天的周思凝棕色長發束在肩後,特意分出一絲劉海垂在眼前,遮過小半張臉,露出的秀直鼻梁與嬌潤紅唇,儘顯嬌媚氣息。
“你們這,感覺好專業啊.”
周元新在幫助她搭建完草台班子後,就忙著和鬥魚洽談去了。
所以,大部分事務性工作都要周思凝自己操心。
“還行,還行。”
帶著第二波客人來到【點石成金】傳媒,工位上的同事繼續用笑容營業,直播間裡的達人們元氣滿滿。
“不過話又說回來,讓我當法人,你就這麼信任我?”
從一家小小的咖啡店,變身注冊成了【點石成金】咖啡有限公司。
對於法人的名字寫自己這件事,周思凝起初有些忐忑。
但拗不過呂錦程再三堅持,耐心說明其中利弊,她也隻能應承下來,趕鴨子上架。
獲得法人授權後,她不僅可以更方便的對外進行經濟活動,作為財大融資千萬的創業新星,這個角色也更適合她。
至於法人的弊端.
呂總在勸她的時候,直接跳過了這一點。
老謀深算的周元新都沒說不合適,那就當做沒有。
小周,你就放心乾吧,老登和呂總給你兜底!
“同樣的話,我可不想說那麼多遍了。”
呂錦程笑笑,繼續帶著她在公司裡逛著。
與郭敏潔來時不同,這次二人的身影不時傳來上下打量的目光。
周思凝剛剛從b區的方向走過來,南湖產業園區很大,她隻簡單打了個底,走起來微微出汗,肌膚泛著蘋果色,白裡透紅,實在好看。
兩人並肩,一轉彎走上二樓,長廊裡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自顧自撥弄著手機。
周思凝一愣,停在原地。
這個姐姐有點麵熟
背影側過身,轉頭就看到了呂錦程,以及他身旁緊跟著的,距離顯然過近的,嬌媚甜美的周思凝。
她也怔了怔,不是陪指導老師嗎?
怎麼,這麼短時間身邊就換了人?
於是,繆可言將手機放回口袋,若無其事地朝著兩人走來,笑了笑,嘴上調侃了一句。
“這位也是指導老師吧?歡迎歡迎。”
這位當然不是什麼指導老師。
繆可言打量著二人,她也不是第一次和周思凝打照麵。
暫且不說咖啡店她去過多少次,光是背地裡跟呂錦程聊天的時候,就曾經就這位試探過幾回。
不過呂總一以貫之地回應:
純粹的工作關係。
“這位不是。”
呂錦程反倒笑了,大主播這個時候裝起來了。
偏偏這份小心機讓人討厭不起來,有些可愛。
他又看了看邊上傻傻盯著學姐的周思凝,說道:“【點石成金】咖啡的周思凝老板,我最親密的合作夥伴。”
最親密的,合作夥伴。
此話一出,二女表情複雜,心裡都像是打翻了怪味瓶,分不清是什麼滋味。
每個人站在的立場不同,聽到的重點自然也大相徑庭。
周思凝腦子裡反複回想著後半句,而繆可言仿佛隻聽到了前麵四個大字。
他這麼一說,學姐重新把視線聚到了周思凝臉上。
為了給指導老師留下專業的第一印象,繆可言來之前特意用卷發棒卷了頭發,襯衫西裝闊腿褲,搭配時不時刮起的惱人秋風,十分颯爽。
也正是這般風格迥異的樣子,讓周思凝反複端詳,不敢認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招牌主播。
但也正是這幅樣子,直接拉開了兩人氣質與年齡間的距離。
繆可言側過臉,對一見麵就牢牢盯緊她的周思凝微微一笑。
“小周,我想借呂總兩分鐘,聊完工作就還你,好不好?”
唇紅齒白,聲音清清涼涼的,充滿了溫柔。
“好好啊。”
周思凝的臉瞬間一紅,被繆可言微妙的用詞說得陣腳大亂。
“姐姐,他.他也不是我的,隨便借,你們聊,我在旁邊等一會就好。”
繆可言笑得更燦爛,抬了抬眉毛,拉住呂錦程衣角走到一邊,不忘轉頭對她眨了下眼。
呂錦程見狀,心中暗笑。
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方便開口,保持中立就是最好的選擇。
一方麵,周思凝和他目前確實隻是工作關係,學姐的話有裡有麵,禮貌又客氣,根本挑不出毛病。
另一方麵,繆可言此舉看似帶著幾分意氣,實際上造成的結果很明顯。
吃醋也好,不開心也罷,總而言之,她把周思凝輕輕向前推了一步,赤祼祼地給他打著助攻。
不知道妙妙到底是故意,還是無心之舉。
這些不重要,呂總當然樂意看到這個結果。
於是,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隔壁辦公室,留下兩個女孩。
繆可言還嫌不夠,又伸手指撥了撥周思凝的新造型——馬尾,溫聲叮囑道。
“小周彆著急,我跟呂總請示個事情,你先玩會兒手機哈。”
看到周思凝點了點頭,她才心滿意足地往呂錦程的方向跟了過去,消失在辦公室裡。
“這就是你最親密的小妹妹?”
一進屋,繆可言輕輕帶上門,把哢嗒聲壓低到微不可察,又眯了聲音:“好可愛。”
“調皮。”
呂錦程伸出一隻手指,點向她的鼻尖。
“哎呀,我知道的,就是逗逗她”
繆可言踮起腳尖,攬住呂錦程的脖頸,下巴微微抬起,眸子中情意綿綿:“我可不敢壞你好事。”
“這麼乖?”
呂錦程挑了挑眉毛,促狹道。
“乖乖的孩子有奶吃。”
繆可言湊了上來,櫻唇上的玫紅色亮眼,目光中的信息十分明顯。
她在索吻。
“是嗎?我不信,除非你讓我吃一口。”
周思凝就在門外。
女孩子之間調侃兩句不要緊,但一門之隔搞區彆對待
吃口紅這麼明顯的動作,真不行。
呂總偏過頭,手指沿著她下頜弧線滑動,捉住了即將到達的目的地。
吃.吃這個?
兩分鐘很長又很短。
對於偷感很重的辦公室,顯然是個需要爭分奪秒的時間。
繆可言輕咬下唇,遲疑不超過三秒,身子就已經死死靠在了門口,解開襯衫的第二、第三顆扣子。
雖然她在外人麵前狐假虎威,對呂總,她乖的要命。
“可以嗎?”
她星眸微眯,小聲問道。
“差不多。”
呂錦程雙膝下蹲,撥開遮掩,嘴巴湊了過去。
秋天的日光不再刺眼,太陽斜斜掛在天邊,灑下金黃色的光,透過玻璃窗照亮一切。
繆可言深吸一口氣,左邊一痛,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兩分鐘從未如此漫長。
從英姿颯爽到雙頰緋紅,繆可言軟了身子,眼睛像是拉了絲,一隻手牽著呂錦程的衣角,依依不舍,不願讓他出門。
看著呂總拉開了一條由小變大的門縫,她隻能低下頭,重新整理襯衫紐扣和不甚分明的褶皺,控製情緒。
她自己親口說過兩分鐘,那多出一分鐘也不行。
“工作上的事,有點著急。”
呂錦程麵色如常地走出辦公室,拍了拍周思凝的肩膀,笑著指了指前麵。
“這邊是我們的直播區,走,我接著帶你逛逛。”
“好呀”
周思凝站在窗台邊,轉過身,不假思索地跟上了他。
這次,兩人靠得比剛剛更近。
行走在空空的長廊時,手指時不時地碰在一起,又隨著兩人前進的步伐迅速分開。
男人能感覺到,每一次接觸時對方微微繃緊,沒忍住在手指相觸時,指尖刻意輕輕刮了刮她的手指頭,再若無其事地移開。
逗的不動聲色,但嘴上說的還是正經話。
“直播區之後就是辦公區,這方麵產業園對工位的設計,其實和點金咖啡沒有太大區彆,都是八個人的大工位,我們在b區也可以這麼搞.”
呂錦程頓了頓,停下腳步。
夕陽落到了天邊,隻在南湖產業園雲立的高樓邊緣留下一道金色的殘影。
遠處的雲彩滾成一團,一小束光打在他側臉上,襯得男人眉眼分明。
“前麵是我的辦公室,不過我的指導老師還在裡麵,要去打個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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